“沒有。”曲怡雯好像已經恢復了冷靜，坐在地上，臉上看不出表情來：“我手裏的資料上就是小圓的照片，並且當時沒有標註她改名了，我不知道。”
說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自己揹着的包裏面摸出一張紙來，遞給阮晨星：“資料我帶來了，你可以看，我沒有騙你。”
那份資料，是最初沒有更換過的版本。
阮晨星跟霍林野對視了一眼，聽到曲怡雯忽然驚叫一聲：“我明白了！”
“我知道爲什麼霍淺淺當時看到我的資料表會說那些話了，原來她知道這個資料表是不一樣的，她怎麼會知道……”
曲怡雯不是什麼笨蛋，把之前的事情梳理一下，就完全明白了，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你們是不是讓霍淺淺去拍了關雅圓的照片？是你們讓她拍的！對不對！”
霍淺淺是霍家的四小姐。
也就是霍林野的妹妹。
能聯繫上了。
她完全理解了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急聲道：“那天她說她認識小圓，要走我的資料表拿去看。一邊看還一邊說‘怎麼不一樣呢’，我當時以爲她是看錯了，其實並不是！對嗎？”
“怎麼會這樣，我應該讓艾莉娜再多跟幾天的，我爲什麼要拒絕她……”
三言兩句之間曲怡雯提供了太多的信息，阮晨星聽到熟悉的名字從她嘴裏說出來，有些驚訝：“你的資料是艾莉娜幫你調查到的？”
身後樓梯上傳來腳步聲，穿着警服的幾個人走到他們這邊，對着霍林野道：“已經控制住了福利院內所有人員，正在安排將孩子轉移到醫院進行全面身體檢查。”
眼神落在有些狼狽的曲怡雯身上，繼續道：“各位都需要配合調查，我們還要繼續搜查福利院，請幾位快點下樓。”
“好的，辛苦大家了。”阮晨星看着在樓內拍照的人員，只能把自己心頭的疑惑暫時壓下，牽着朵朵轉過身：“走吧。”
曲怡雯跟在阮晨星的身後，在下了兩層樓之後，才抖了抖嘴脣，鼓起勇氣輕聲道：“對不起，我會把事情都說出來的。”
阮晨星只是腳步稍微停頓了兩秒，沒有回答。
一樓大廳內，玲被帶上手銬正在被押着往外走，瞥見阮晨星，臉色變得猙獰起來：“阮晨星！”
“是赫連薰對不對！是她告訴你的！”
面無表情地走到她身邊，阮晨星扯了扯脣角，對着她冷笑道：“赫連薰？我遲早會抓到她的。”
“怎麼可能……除了她還有誰……”玲的表情怔住，像是沒料到阮晨星會這樣說。
她用手抓住了阮晨星的袖子，低聲道：“你以爲這樣有用嗎？你們都會下地獄的！少主絕對會讓你們下地獄！不管是誰背叛少主，背叛赫連家，都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好啊，那我就祝你能有這個命，親眼看赫連寒夜送我下地獄。”阮晨星不爲所動，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