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盛喻飛的眼底只有冷漠平靜的情緒,甩開了她的手,聲音很是冰冷:“我從來都是這樣子的,只是姐姐一直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我而已。”

    “不可能的,你不是這樣子的,你以前……”

    盛若妍下意識反駁。

    “夠了!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了!以前的我愚蠢,現在的我不想再繼續自欺欺人了,不可以嗎?”

    盛喻飛忽然爆發,看着她,厲聲道:“總是說爲了我好,還說什麼跟我是親人,可是你又做到了身爲一個姐姐應該做到的事情了嗎!?”

    “我怎麼沒有?”盛若妍也被激起了脾氣,“你以爲爸媽去世之後,是誰在照顧你!是我!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盛家很早就交到了盛若妍手裏。

    他們的父母死於車禍,那是一段兵荒馬亂的過去,盛喻飛還小,什麼都不懂,一切的事情都只能暫時先交給盛若妍。

    她做了很多事情。

    但做的越多,她就越覺得心中不甘願。

    這一切都是她的心血,是她沒日沒夜地學習,是她努力,是她應酬,是她把所有的一切處理好的。

    可是,她卻知道,那早就立好的遺囑裏,盛喻飛這個小兒子纔是理所應當的繼承人。

    “你還不如就讓我死了。”盛喻飛聽到這句話,眼底的光黯淡下去,片刻後,嘲諷地笑了笑:“反正我早就覺得活着沒什麼意思,我只是一顆棋子,對誰都是。”

    在盛若妍眼裏,他跟棋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是她的工具,是屬於她掌控的,不能反抗的傀儡。

    “啪!”

    清脆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盛喻飛的頭被她打偏,正微微側着,一動不動。

    “那你又知道我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你以爲盛家爲什麼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靠什麼?靠你每天無所事事,還是靠你那永遠比不上別人的能力!?”

    盛若妍的胸口劇烈起伏着,眼神緊盯着面前的人。

    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這個弟弟現在已經長得很高了,比她還要高一個頭。

    碎髮遮住了盛喻飛的眼睛,什麼情緒都捕捉不到。

    “爲了盛家,你也要做出犧牲,而不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盛若妍的聲音冷下來:“你纔是盛家未來的繼承人,我不過是幫你儘快習慣而已。”

    她的話裏終於帶上了不一樣的情緒。

    像是無奈,還是不甘。

    盛喻飛卻不想再繼續去深想,擡起頭來,眼神麻木又淡漠:“我也是爲了盛家好,勸你不要不自量力。”

    “你還以爲你不比霍林野差嗎?如果是這樣,你爲什麼這麼狼狽的回來?實際上,你早就已經追不上他了。”

    擡手拉開了門,盛喻飛頭也不回的離開。

    屋內只餘下盛若妍一人。

    她靠在牆上,閉着眼睛,緩緩蹲了下來。

    阮晨星沒能在採訪以及新聞中找到任何關於曲怡雯的消息,她好像就這麼從這件事情裏消失了似的。

    那天警員明明說她後面就會來配合調查的,似乎並沒有來?

    到底怎麼回事。

    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阮晨星相信曲怡雯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她年紀不大,並且情緒很外放,幾乎是想了什麼就會表現在臉上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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