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走吧。”霍淺淺察覺到兩人之間濃重的火藥味，趕緊抓住齊暮的手臂扯了扯，小聲道：“走了。”
齊暮看了霍淺淺一眼，沒有反駁，跟着她離開。
兩人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盛喻飛還直直盯着門口的方向。
“喻飛，喻飛？”曲怡雯晃了晃他的胳膊，叫了好幾聲，纔看到盛喻飛回身，一言不發地走進醫生辦公室。
心頭的失落感重重墜着她，神情複雜看向方纔霍淺淺跟齊暮消失的地方，攥緊了微涼的手指。
霍淺淺又陷入悶悶不樂的狀態，等着齊暮做完其他檢查，帶着人往外走。
天空變得更加陰沉，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停車場。
齊暮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腳步，霍淺淺低頭跟在他的身後，一時沒注意，就撞了上去。
捂着發酸的鼻子瞪他：“你幹嗎？”
“我看這盛家這位小少爺像個牛皮糖，你如果不狠心點，會惹來更多麻煩。”齊暮抱着胳膊睨了她一眼：“別藕斷絲連。”
霍淺淺訕訕地摸了下鼻尖，小聲道：“……知道了。”
“霍四小姐！”
正打算拉開車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有些氣喘吁吁的聲音。
回過身，臉色微微漲紅的曲怡雯就獨自一人站在不遠處，正朝着她這邊慢慢走過來。
齊暮開車門的手頓住，轉而靠在車身，看向這個有些瘦弱的女孩子。
“怎麼了？曲小姐找我有事？”霍淺淺現在一看到這兩個人就提心吊膽的，看了看四周好像沒有盛喻飛的身影。
霍淺淺沉默地看着她。
或許是因爲生病的原因，曲怡雯現在看起來好像跟之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些差別。
當時她看起來是個很青春活潑的女孩，但這會兒，眼底卻帶着幾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死氣沉沉。
或許生病真的會消耗一個人的精氣神吧？
霍淺淺胡思亂想着，指尖忽然被一隻冰涼的手拉住。
她回過神來，便看到曲怡雯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咬了咬嘴脣，低聲道：“霍四小姐，我真的很喜歡喻飛。”
這開場讓霍淺淺懵了片刻，然後下意識回答：“我知道啊，我能看出來。”
曲怡雯那種喜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所以她纔會勸盛喻飛不要辜負人家。
“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他，所以霍四小姐能不能……不要再跟他見面？不要再跟他有聯繫？”
說出這番話似乎讓她用完了所有力氣。
瘦弱的身影在有些飄搖的風雨中站得筆直，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哀求。
“這位小姐，你應該搞清楚，是你那個未婚夫天天纏着霍四小姐。”齊暮聽完這話，有些不滿地揚眉反駁道：“不要再見面，不要再聯繫這種話，是不是應該去跟他說？”
霍淺淺之前已經明確拒絕過了，對方居然還能找上門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