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睿澤看起來並不像是喜歡參與這種事情的人。”霍林野的指尖點了點那個與赫連睿澤並排在一起的名字，“赫連婉容？”
這是在高位但唯一看起來像女人的名字。
“她應該算是赫連寒夜的姑姑，不過實際上，年紀並不算大。”齊暮解釋道：“之前並未出現在名單上過，應該是最近剛爬上來。”
按照赫連家族內的規矩，只要實力足夠，誰都有可能翻身。
“知道了。”阮晨星的目光也在這個名字上面多停留了一會兒，但很快就轉移到了齊暮的身上。
“嗯……是還有什麼問題嗎？”齊暮被阮晨星盯得後背發涼，覺得這次的氛圍有點怪。
總覺得阮晨星跟霍林野好像在似有若無的打量他。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不安。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阮晨星的手指無意識撫過略有粗糙的紙面。
“當然可以，晨星姐想問什麼？”齊暮心頭疑惑，卻沒有拒絕。
莫非自己最近做錯什麼事情了嗎？
“你跟……”
阮晨星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屋內突兀地響起一陣默認的手機鈴聲。
三人的手機鈴聲其實都是默認，於是紛紛看向自己的手機。
最後目光落在齊暮亮起的手機屏幕上。
齊暮正想擡手掛掉，卻被阮晨星按住了手機邊緣。
擡頭，便對上了阮晨星那雙冷冷清清的眸子：“介意我們也聽聽嗎？”
齊暮：“……”
免提一開，霍淺淺咋咋呼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似乎還帶着幾分焦急：“快快快！江湖救急！你在哪裏呀？晚上陪我出去喫個飯！”
又同時轉向齊暮。
坐在兩人對面的齊暮忽然有種自己好像拐跑了別人家孩子的錯覺，如坐鍼氈，連話都沒敢回。
“喂？喂喂？你在聽嗎？”霍淺淺沒得到迴應，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屏幕。
是在通話中啊。
“我在聽。”齊暮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喫什麼飯？”
“嗯，就是……反正到時候我再跟你說吧！你晚上有時間嗎？這頓飯必須要你這個男朋友到場纔行！”
霍淺淺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出來，同時，齊暮感覺兩道銳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有沒有時間，你倒是回個話啊。”霍淺淺追問道。
“我可能，沒有時間。”齊暮盯着兩道視線，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出任務那麼多次，不管有什麼危險他都從來沒這麼緊張過。
但現在不過是當着阮晨星跟霍林野的面接個電話而已，他卻覺得自己坐立難安。
“沒時間？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改改時間也行。”霍淺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着急。
齊暮沉默了。
“喂？”霍淺淺莫名其妙道：“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齊暮撇撇嘴，挪開了眼神。
他哪敢說話。
正當霍淺淺打算先開口解釋解釋是要去跟誰喫飯的時候，忽然聽到那邊傳來個熟悉又冷漠的聲音：“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