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誰?”赫連薰知道車裏的人是阮晨星,卻不知道肖白心中所想的人是誰,忍不住追問了兩句。

    然而肖白卻並沒有要告訴她這件事情的打算,回過神之後,就帶着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跟你沒有關係。”

    赫連薰被他直白的話語噎了一下,沒有繼續再開口。

    算了,她沒必要冒險。

    肖白確實是從華國來的,但,也不會那麼巧就真的認識阮晨星吧?

    雖然赫連寒夜對阮晨星的態度看起來尚不算明朗,但她知道,其中更多的是惡意。

    “這件事你可以去處理,江歸晚我會盯着。”肖白說完,把一張卡片丟到她的懷裏,“但記住,別讓江歸晚抓到你的把柄,不管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天台,赫連薰低下頭看向自己手裏的卡片,發現竟然是他的聯繫方式。

    私人的聯繫方式。

    拿着卡片看了好一會兒,赫連薰覺得更加奇怪了。

    這到底是爲什麼?肖白爲什麼讓自己小心江歸晚,又爲什麼不介意那兩個人就這麼逃掉?

    他們不會真的認識吧?

    一大堆問號在腦子裏飛快閃過,赫連薰盯着自己的手機屏幕,猶豫了半天,纔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號碼撥出。

    手機長時間沒有應答,自動掛斷。

    赫連薰盯着自己的屏幕在風中又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阮晨星拉着男人快步走到沙發前面,語氣有些急促:“霍先生等我回來。”

    “夫人要去哪?”霍林野有些不解,反扣住她的手。

    “我剛纔看到大廳服務室裏有藥箱。”阮晨星解釋道:“傷口要處理,別不當回事。”

    霍林野聞言頓了頓,看向自己的手臂。

    黑色的襯衫袖子十分隨意挽在手肘處,結實有力的小臂上此時赫然有一道長長的血痕,還在不斷滲出血珠。

    是剛纔他們下車的時候,不小心被車門變形後十分尖銳的角給劃到了。

    “沒事。”霍林野臉上的表情很輕鬆,看起來並不在意的樣子,甚至還想將自己的襯衫袖子放下遮住傷口:“夫人不用下去。”

    然而手腕被緊緊扣住。

    擡頭,發現面前的阮晨星眉頭緊皺,語氣明顯帶着幾分慍怒:“不行。”

    指尖不小心蹭到傷口,鮮紅的血跡沾染到白皙的肌膚之上,格外刺眼。

    “等會就好了,這是小傷,下次我會注意的。”霍林野見她似乎是真的生氣了,於是放軟語氣,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將人攬到了自己身前。

    一隻手還在被阮晨星攥着,男人便只能單手搭在她的腰間,將人輕輕往懷裏按了一下,仰起頭來,溫聲道:“夫人不累嗎?早點休息吧。”

    剛纔的飆車不可能不耗費心神。

    但阮晨星聞言卻搖了搖頭,眸光篤定,堅持道:“霍先生真的不處理傷口嗎?這不是小傷。”

    這種時候,她倒是顯得分外執拗。

    “沒事的。”霍林野點頭。

    他並不在意這種程度的傷。

    話音剛落,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鬆開。

    “算了,霍先生自己都不在意,那我也不在意了。”阮晨星站在他的面前,垂下眼眸,那長且捲翹的睫毛隨着說話的語調而輕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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