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齊暮也只是被埃德蒙派來協助,並不知道具體內容。

    爲什麼會又送了一份契約書到盛若妍手上?

    她手上的契約書,跟他們手裏的契約書,是一樣的嗎?

    阮晨星忽然發覺有很多自己還不知道事情。

    “可以嗎?作爲交換。”曲怡雯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懇求。

    這無疑是個非常好的交換條件,阮晨星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不可能有什麼機會去靠近盛若妍,也不可能輕而易舉從對方的手裏拿到這份契約書。

    但她沒有着急回答,只是脣角輕輕勾起,露出個帶着幾分冷意的笑容來:“你能成功嗎?我憑什麼相信你?”

    如果曲怡雯只是騙自己的話,那她的處境也會變得很危險。

    盛若妍不可能對這種重要的東西沒有防備,就算是曲怡雯,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拿到。

    萬一兩人聯合起來演戲……

    “我會盡量想辦法。”曲怡雯的眼神忽然變得堅定起來,“因爲我也有想知道的事情。”

    阮晨星擡手接過她遞過來的那個黑色盒子,放在手裏輕輕掂了掂,“只是讓我幫你保管這個東西而已嗎?”

    不算很重。

    “不。”曲怡雯搖搖頭:“還要麻煩你,在特定的時間,把它交給一個人。”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悲傷的情緒。

    “我暫且保管了。”阮晨星拿着盒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至於要不要幫你交出去,不如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值不值得我信任。”

    門在面前被開合,發出輕響。

    腳步聲遠去。

    曲怡雯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直到胸口再度傳來刺痛的感覺,她才面容痛苦地蹲在了地上,擡起手將自己整個抱住。

    江歸晚在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鏡中的她眉眼帶笑,臉頰上還帶着微微的紅。

    湊到鏡子前小心地用遮瑕開始遮掩脖子上曖昧的紅痕,還忍不住小聲埋怨起來:“都說了別在身上留痕跡,真麻煩,萬一回去被看到……”

    話雖這麼說,心中還是浮現出幾分得意來。

    看顧釗的那個樣子,對自己分明就是餘情未了,還說什麼這段時間都在惦記着她。

    不正好給了自己接近他的機會嗎?

    “咔噠。”

    裏面的門被打開。

    她嘴邊的話纔剛剛說完,聽到忽然開門的聲音,心裏頓時緊張起來,朝着聲音方向看過去:“誰在裏面!?”

    完全沒想到這裏還有人。

    幸好自己剛纔沒說什麼不應該說的話,來這個訂婚宴的人身份都不一般,若是被不對付的人聽去了,只怕又要麻煩。

    高跟鞋落在瓷磚地板上的聲音格外清脆,伴着一聲輕笑:“江小姐真是好興致啊。”

    阮晨星的目光落在她纔剛剛遮了一半的紅痕上,眼神戲謔。

    都是成年人了,這是什麼痕跡,一目瞭然。

    江歸晚沒想到從裏面出來的人居然是阮晨星,咬着牙扭過頭,強行維持住臉上冷靜的表情:“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匆匆把脖子上的痕跡蓋住,想要洗個手就走,卻發現自己面前這個不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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