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爲，倒是跟某些人很像。
阮晨星皺着眉頭，臉上顯然是厭惡的表情，讓江歸晚心中更加覺得屈辱。
是在嫌棄她？
“阮晨星！你有什麼資格評判我？你不配！”
江歸晚胸口劇烈起伏着，眼睛死死盯着阮晨星的方向，罵道：“我最恨你總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別人都不如你？我告訴你！爬得越高摔得越慘！你遲早有一天也會摔下來的時候！”
她的情緒很激動，說出來的話咬牙切齒。
阮晨星瞥了她一眼，總覺得她那僵硬卻誇張的表情帶着幾分詭異，細看又有些熟悉。
“我絕對會等到那一天的！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露出這種表情來？你會不會痛苦？哈哈哈哈！”
“如果有心理疾病可以及時就醫。”阮晨星看她的眼神之中多出幾分憐憫。
情緒這麼容易失控，她覺得很不正常。
“你說我有病？”江歸晚臉上的笑意僵住，頓了頓，眼底露出幾分瘋狂來，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忽然尖叫一聲：“我沒有病！你纔有病！阮晨星你給我閉嘴！”
“我沒興趣在這裏陪你發瘋。”阮晨星的語氣淡淡：“至於爬得越高摔得越慘這句話，在我身上可能不太適用。”
“我不會摔下來，也不會讓自己有這個摔下來的可能性。”
高挑的身影說完這句話就轉過身，慢慢走遠。江歸晚盯着她遠去的背影，怒火中燒，尖叫一聲將腳邊的裝飾物狠狠踢倒。
她顫抖着手撫上自己跟她已經有幾分相像的眼睛，顧釗剛纔說的話浮上心頭。
江歸晚用紙巾狠狠將臉上的水漬擦去，咬牙低聲道：“阮晨星！這是你逼我的！”
阮晨星用紙巾大概擦了擦身上沾到的水珠，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能感覺到江歸晚身上對自己的敵意變得更加濃郁，是會露出那種恨不能要殺了她的目光，實在很難忽略。
江歸晚跟赫連寒夜是什麼時候關係這麼親近的？
阮晨星將紙巾隨手丟到了垃圾桶裏，腦中忍不住思緒翻飛，試圖理清楚其中的緣由。
“不好意思。”
在她思考的時候，旁邊忽然響起一道恭敬的女聲：“請問需要安排您去休息室換衣服嗎？”
回過頭，看到似乎是這裏的服務生。
她的年紀似乎不大，這會兒正看着阮晨星身上被水沾溼的裙子。
裙子溼了之後便服服帖帖彷彿黏在她的身上，而且冰涼涼的，有些難受。不過，也因此顯出阮晨星那格外曼妙的身姿。
她站在角落沒人的地方，原本就想找個休息室換衣服的，沒想到這裏的服務生居然先發現了她的境況，還主動來問。
阮晨星沒有開口拒絕，點點頭：“好的，麻煩你了。”
“沒關係。”服務生多打量了她兩眼，才轉過身，道：“那您跟我來吧，樓上就是休息室，裏面有準備烘乾機，我可以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