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盛喻飛的表情現在纔出現了波動，皺起眉頭：“霍淺淺在下面？”
看到他明顯的態度變化，曲怡雯心頭忽然閃過一陣無法控制的刺痛，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微微弓着腰，表情痛苦。
而剛纔追她的人看到盛喻飛，居然十分恭敬地叫了他一聲：“少爺。”
這個稱呼以及對方的態度讓曲怡雯的身體頓時僵住，不可置信地擡起頭來，“喻飛……”
是她想的那樣子嗎？
“霍淺淺在下面？”盛喻飛沒有迴應她，而是看着面前的男人問道。
“是的，她想要救人，所以我們就把人關起來了。”男人回答完之後又補充道：“沒有傷害到她。”
盛喻飛臉上緊張的表情這才鬆懈下來，繼續問道：“東西拿到了嗎？”
“盛董沒有來。”眼睛上帶疤的男人低着頭回答。
兩人簡單的對話已經讓曲怡雯如遭雷劈，原本緊緊揪着盛喻飛衣袖的手慢慢鬆開，她的肩膀止不住發抖，一步步後退：“爲什麼……”
“我不會傷害你，別害怕。”盛喻飛看到曲怡雯後退的動作，擡手扣住她的手腕，道：“我只是想拿到盛若妍手裏的東西，只要拿到了，我就會放了你。”
“爲什麼？”
一樓這邊的窗戶大開着，冷風灌進來，揚起曲怡雯的短髮。
她感覺自己的眼前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連盛喻飛的身影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她倔強地盯着對方，重複道：“爲什麼要這麼做？”
也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其他什麼，那隻本就骨瘦如柴的手這會兒抖得更加厲害。
“怪不得，怪不得你早就不見蹤影，你是想騙若妍姐，說你也被抓了，對嗎？”
曲怡雯腦袋裏那些線索忽然都合理地連接了起來。
爲什麼盛喻飛會忽然答應要跟自己結婚，爲什麼同樣是被抓，霍淺淺卻能夠在那邊的房間裏自由行動。
因爲這一切都是盛喻飛的計劃。
“……你想要什麼？”曲怡雯忽然開口問道。
盛喻飛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問自己這個，頓了頓，纔回答道：“你不需要知道。”
“是那份文件？”曲怡雯忽然笑了起來，憋了許久的眼淚滾落下來。
儘管盛喻飛沒有開口回答，曲怡雯還是從他臉上的表情猜測出來自己說得沒錯。
她哈哈笑了起來，聲音哽咽着道：“原來我在你們的心裏不過只是個可以利用的人罷了，若妍姐利用我，就連你也利用我。”
“我是不是應該高興？高興自己原來還有這麼重要的價值。”
烏雲不知何時已經散開，彎月掛在天邊，慘淡的月光落在兩人身上，讓曲怡雯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嚇人。
“暫時委屈你一下。”盛喻飛不知道說什麼，更沒有心思去安慰她，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就給口罩男使了個眼色。
吩咐道：“不要讓人受傷，把她們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