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霍淺淺:“……”

    被他的嘲諷說得有些羞愧,霍淺淺輕嘆一聲,有些疲憊地把腦袋擱在他背上,心情止不住地低落起來。

    好像自己最近就是這樣倒黴,做什麼都不順心。

    真該去燒燒香去一下晦氣了。

    身後人忽然安靜下來,替他照明的手電筒光線都跟着晃了晃,竟然也透出幾分失落的味道。

    齊暮忽然想起剛纔自己失手的事。

    霍淺淺脖子上那清晰又明顯的掐痕在腦中揮之不去,莫名的愧疚感冒出來,然後便抑制不住,在心裏不斷翻涌。

    他頓了頓,忽然開口道:“不重,你這樣的,我再背一個也沒問題。”

    霍淺淺的興致不高,蔫頭蔫腦地應了一聲:“哦。”

    兩人沉默着繼續前行。

    而跟饒雨分頭行動,在樓梯處暗中守着的阮晨星卻撞見了重新被帶回來的曲怡雯。

    樓梯處擺着一張不大不小的桌子,上面擺着好幾支正在燃燒的蠟燭,將這一片的黑暗給完完全全照亮。

    昏黃的燭光映亮了曲怡雯那張蒼白的臉。

    “雯雯!”

    略有尖銳的女聲忽然響起,曲怡雯愣了片刻,才擡起頭看過去。

    那雙眼眸格外平靜,像是一潭死水,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

    阮晨星順着這道聲音看過去,發現從樓梯上匆匆跑下來的人是盛若妍。

    她將自己的身影又往角落裏躲了躲,發現盛若妍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身形有些偏瘦弱的男人。

    這個男人應該就是之前在樓梯口威脅盛若妍的那個人,這會兒在燭火下看到他那張臉,阮晨星覺得那雙碧藍色的眼睛有些熟悉,但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盛若妍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緊張,擡手按住曲怡雯的肩膀,急聲問道:“雯雯,你去過我的房間是不是?”

    “若妍姐喊我去房間的,不是麼?”曲怡雯平靜道:“我就是因爲去了若妍姐的房間才被迷暈的。”

    盛若妍按在她肩膀上的手驟然收緊,“你動我的保險箱了,是不是?”

    “沒有。”曲怡雯否認。

    “雯雯,保險箱的密碼只有你跟喻飛有可能知道……不,甚至喻飛都不一定能猜到。”盛若妍儘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平和:“那份文件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你聽話,把東西拿回來好不好?”

    聽到這話,阮晨星下意識去看曲怡雯的臉。

    她真的拿到文件了嗎?

    曲怡雯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只是那雙眼眸中的冷漠更甚。

    “雯雯,忘了我以前告訴你的話了嗎?”盛若妍見她不鬆口,便板起臉來,“難道這麼久以來我對你的好,你都忘了嗎?”

    “若妍姐爲什麼覺得東西是我拿的?”曲怡雯那雙漆黑又死寂的眼眸盯着盛若妍:“我在若妍姐的心裏到底是什麼?是家人?是工具?還是籌碼?”

    她說出的逼問字字句句清晰,盛若妍被問得愣在原地,艱難地開口:“你說什麼胡話?什麼工具?什麼籌碼?誰,誰教你說的這些話……”

    曲怡雯嘴角勾出嘲諷的笑容來,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重複道:“什麼文件,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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