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盛若妍聽完忽然直勾勾盯着曲怡雯：“那你告訴我，你把契約書放在什麼地方了？”
曲怡雯噎了一下：“我……”
“你不肯告訴我，但是願意告訴這個賤人對嗎？你還敢說你不是要幫她！”盛若妍狠狠甩開曲怡雯，情緒激動道：“你們都該死！”
樓梯上，曲怡雯本就虛弱，這會兒猝不及防被盛若妍大力推開，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直接向後跌去。
阮晨星瞳孔微縮，趕緊上前兩步擡手扯住她的胳膊。
儘管曲怡雯因爲生病的原因體重很輕，但這會兒整個人砸在她身上，兩人還是因爲慣力往旁邊踉蹌了兩步，只能藉助着樓梯扶手才堪堪站穩。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要害你……若妍姐，我可以告訴你東西放在什麼地方，但是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裏好嗎？”
曲怡雯眼帶歉意看着阮晨星，又回頭試圖跟人講道理。
但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的盛若妍固執得很。
她一口咬定阮晨星纔是要害自己的人，厲聲道：“艾五是赫連寒夜的人，赫連寒夜答應過會幫我的，怎麼可能對我動手？阮晨星你別在這裏裝好人了！我看你巴不得我去死！”
在她的嘴裏，阮晨星現在好像就是什麼無惡不作的壞人。
脣角扯起細微的弧度，阮晨星像看笑話一樣看着自己面前已經完全失態的人，淡聲道：“盛若妍，你說你會比我好，會超過霍先生，但現在呢？”
阮晨星繼續道：“現在的你多狼狽，多可笑，你自己知道嗎？如果你覺得，單憑這樣就能超過霍先生的話，那我只能說，你實在是太自信了。”
“看清楚了嗎？你跟霍先生，根本就沒辦法比較。”
“你！你！胡說八道！阮晨星！你是不是早就想這樣奚落我了？看我現在這樣狼狽，你心裏應該很開心吧！？”
盛若妍的那份驕傲在阮晨星面前，好像不值一提，徹底潰散開來。
明明她曾經是那樣體面，明明她曾經以爲自己會一帆風順，成功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卻要淪落到如此。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錯？
“開心，我怎麼會不開心呢，畢竟我如果說自己不開心，你也不會相信吧？”阮晨星說着，勾起自己紅潤的脣。
她本就站在高處，垂眸看過來，精緻的臉上還露出一抹令人挪不開眼的粲然笑意。
“你……”
盛若妍聽到她這樣大方承認，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那仿若遙不可及的臉，心中居然生出幾分窘迫感來。
“怎麼？我說錯了？”阮晨星微微點頭，長睫在臉上撒下一片陰影，一字一頓道：“你永遠也追不上霍先生。”
盛若妍按在牆上的手微微發顫，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
她們身後的門已經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阮晨星意識到門快要被闖開了，無意再繼續跟她浪費時間，扯着曲怡雯的手直接扭頭上樓：“別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