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妍只是按照赫連寒夜的意思辦事，現在盛若妍沒了，不代表赫連寒夜就會一蹶不振。
江歸晚想要的東西，赫連寒夜自然會再想辦法給她。
“不是盛總……？”姚清漣聽到這句話，腦袋恢復了清明，剛纔在洗手間裏，江歸晚的話再度冒了出來。
是了。
江歸晚自己也說，她身後的人並不是盛若妍，而且還說盛若妍不算什麼。
比盛若妍還厲害的人嗎？比盛若妍還厲害的人，阮晨星或許也比不過？那霍林野呢？
腦中思緒變得亂七八糟起來。
姚清漣感覺自己剛剛纔燃燒起來的鬥志，彷彿又忽地被一巴掌給拍滅了。
她臉上露出來的沮喪十分明顯，那張清麗無辜的臉看起來倒是挺惹人心疼的。
阮晨星覺得，如果姚清漣真的費點心思去討好別人，也不是沒可能傍上所謂的“大樹”。
只是她還真沒有，雖然嘴上說着想要抱大腿，但似乎從來沒有付諸行動過。
當時提到霍林野的時候，也只是慫兮兮的想要個聯繫方式，還笨到當着自己的面約喫飯。
“沒信心了？”盯着她垂下的嘴角，阮晨星道：“這樣還怎麼超過江歸晚？你看她，雖然什麼都沒有，還是誰都看不起的高傲樣子。”
“你可以跟她多學學這份自信。”
短短的接觸下來，阮晨星覺得姚清漣並非是沒有能力的人，只是她可能之前受過很多打擊，內心對自己有些不太信任。
“誰要跟她學。”聽到這話，姚清漣有些嫌棄地嘟囔了一句。
“篤篤篤——”
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敲響，童可盡職盡責地在外面開口：“阮總，江小姐在您的辦公室，說是要跟您談一談。”
江歸晚？
阮晨星沒想到對方這麼沉不住氣，勾起脣角，“我知道了。”
“阮總？”姚清漣看到她笑，心裏緊張起來：“您應該真的不喜歡江歸晚吧？我真的比她強，我可以的，我絕對可以超過她。”
她不知道江歸晚去找阮晨星做什麼，心中警鈴大作。
“一個人不可能完全憑藉自己喜好去做所有事。”阮晨星拿起桌上的文件，道：“我相信你的能力比江歸晚強，否則我不會幫你。”
“同樣，你也可以相信我。”
門被關上，空落落的會議室裏只剩下姚清漣一個人。
她捂着自己的瘋狂跳動的胸口，眼中的緊張震撼慢慢轉變成了狂喜的情緒。
阮晨星這話的意思是……要幫她了！而且，聽她的意思，似乎並沒有把江歸晚身後的那個人放在眼裏？
這個消息讓她像是中了彩票似的，整個人都飄飄忽忽起來，捧着臉小聲又壓抑地尖叫起來：“天哪！阮晨星真的太迷人了！”
明明阮晨星纔剛剛接手風悅，而且還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人。
可她身上有那種十分沉穩又令人信服的氣質，完全不輸在風悅工作多年的梁莉，甚至比她還要有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