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阮晨星懵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霍林野說的是夏陽羽。

    噗嗤一聲笑出聲,無奈地解釋道:“應該是公司的練習生。”

    車子緩緩駛入停車場,霍林野忍了忍,但終究是沒忍住。

    按住阮晨星的手,不解地問道:“什麼練習生,見人隨便叫姐姐?”

    一口一個姐姐叫得還挺親熱。

    “是風悅的藝人。”阮晨星耐着性子解釋道:“霍先生不瞭解這些吧?不用太在意,可能他只是好意提醒我。”

    那個叫夏陽羽的男孩子看起來好像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不是好意,是故意。”霍林野篤定道:“風悅的藝人怎麼可能不認識夫人?”

    霍林野抿着脣,看起來有些不開心。

    阮晨星從那酸溜溜的話語中聽出幾分不樂意,只好笑吟吟地主動去牽男人的手,哄道:“好啦,是故意,那我下次跟他說清楚好不好?”

    “夫人別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給騙了。”霍林野不放心地叮囑道。

    拉開車門的阮晨星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挽着男人的胳膊問道:“霍先生怎麼知道別人心懷不軌?難道是男人的直覺嗎?”

    這話說的,好像她會被人給騙走似的。

    對方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孩子。

    “嗯。”霍林野想了想也沒什麼解釋能支持自己的理論,便點了點頭:“是直覺。”

    “那真是不簡單。”

    阮晨星眼帶戲謔地望着自己身側的男人,握緊了他的手:“好,既然是直覺,那我就聽霍先生的吧。”

    與此同時,江歸晚在自己的住處打電話。

    她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屋子裏迴響着,“違約金要五千萬!我現在怎麼可能拿得出五千萬!”

    這個數字讓她覺得焦頭爛額,阮晨星那張淡然的臉不斷在眼前閃現,讓她越來越急躁,忍不住給赫連寒夜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混雜着噪音,赫連寒夜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拿不出,那就先在風悅待着。”

    “我不要!”江歸晚下意識地反駁,瞪大了眼睛,“我不要在風悅待着!阮晨星會折磨我的!現在風悅都是她說了算,我以後怎麼反抗她呀!”

    只是想一想,她都覺得後背發涼。

    “那你想怎麼辦呢,我的女孩?”赫連寒夜丟掉自己手上的刀,將手伸到水龍頭下衝洗着。

    血跡被沖淡,他聽到那邊江歸晚帶着哽咽的聲音響起。

    “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我真的不可以在風悅繼續待下去,赫連你也知道阮晨星有多惡毒,她那麼針對我,我以後什麼都拿不到了!”

    “我什麼都拿不到,還怎麼爬到更高的地方,怎麼對付她啊……”

    嗚咽的話語透出幾分可憐,赫連寒夜眯了眯眼睛,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人,揮了揮手。

    立刻有人將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拖走,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他坐在椅子上,開口道:“誰說你以後什麼都拿不到?”

    “阮晨星現在是風悅的總裁,她那麼討厭我,纔不會讓我拿到什麼好資源呢。”江歸晚咬着嘴脣抱怨道:“盛若妍到底怎麼了?爲什麼風悅會交到阮晨星的手上,不是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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