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想法,她不能完全暴露出來,只能將心頭的期盼壓住,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辜又懵懂。
赫連寒夜對她裝傻的模樣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只是用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把那杯酒又放挪了對方脣邊:“你先喝一口,讓我嚐嚐。”
兩人此時靠得非常近,赫連寒夜的氣息將她整個包裹,江歸晚覺得暈暈乎乎,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變得熱了起來。
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嗎?
望着近在咫尺的臉,江歸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感覺臉頰被用力的手給捏住。
紅酒直接被灌進了嘴裏,她瞪大了眼睛,濃郁的味道讓她腦袋有片刻空白。
玻璃杯放回到書桌上的聲音格外清晰,但江歸晚卻開始迷茫,臉頰緋紅。喝下這杯酒,她這下是真的沒有了力氣,只能靠在赫連寒夜的懷裏。
“赫連……寒夜……”
她感覺自己被攔腰抱了起來,迷迷糊糊擡起頭,發現赫連寒夜正抱着她往房間走。
是要帶她回房間?
這個認知讓江歸晚的內心都跟着雀躍起來,直到被放在牀上時,她還格外大膽地緊緊貼着面前的人輕蹭。
嘴裏曖昧又勾人的呢喃着對方的名字。
只是身上的無力感越來越重,她能感覺到男人將她壓在了牀上,隨後,眼前便徹底黑了下去。
鼻尖紅酒醇香的氣味,是平日裏赫連寒夜最喜歡的味道。
但此時,他卻覺得有些反胃。
不算溫柔地扯開依然緊緊揪着自己襯衫的手,赫連寒夜甚至沒有多看一眼已經躺在牀上昏迷過去的江歸晚,直接打開了門。
等人走遠,才按照命令走進屋內。
洗了澡之後,自己身上那種膩人的香味纔算不那麼濃重了。赫連寒夜看着被自己放在牀頭處的信封,正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電腦忽地先響起了提示音。
他頓了頓,還是先走向桌子。
匿名的郵件沒有標題,他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開,發現附件的格式是段視頻。
肖白匆匆趕上樓。
剛開門,就看到屋內是一片狼藉。
花瓶杯子被掃落在地,碎片幾乎鋪了滿地。
坐在桌後的男人臉色陰沉地看過來,眸中殺意沒有掩蓋,讓肖白頭皮發麻,“少主。”
“艾五的下落,不用查了。”
赫連寒夜的聲音也跟往常不同,能聽出其中的咬牙切齒:“盛家的那場訂婚宴,你有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這話說的模糊,好像知道了什麼,又像是在試探。
肖白不知道赫連寒夜這麼問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沒有接話。
是發現了自己在幫阮晨星?
不,不對。
如果赫連寒夜知道自己一直暗中幫阮晨星的話,應該會直接動手,而不是把自己叫過來簡單問兩句話。
“自己看。”
就在肖白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赫連寒夜把手邊的電腦轉過去,屏幕面向肖白:“這件事,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