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這幾天去親自處理掉了幾個赫連婉容的人。”肖白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回答。

    “處理?你是說寒夜他去……”江歸晚說到這裏忽然卡了殼,下意識吸了吸鼻子,果然在空氣中聞到了極淡的血腥氣,登時白了臉。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少主的行事風格一向如此。”肖白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我以爲你早該知道。”

    殺個人,對赫連寒夜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但江歸晚卻聯想到了前面赫連寒夜說的話,恍然大悟,鬆了口氣,輕聲道:“原來他是說自己身上沾了血‘髒’呀,我還以爲是……”

    止住話頭,她忽地擡起頭瞪着肖白。

    “如果你敢把那件事告訴寒夜,我保證你不會有好下場!”

    江歸晚壓低聲音道:“我也不怕跟你直說了,我現在跟寒夜可是同牀共枕的關係!而你,就老老實實聽話,最好看清楚自己的地位。”

    “別來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聽明白了嗎?”

    她的目標很明確,自己現在只要慢慢讓赫連寒夜越來越習慣她的存在就好,到時候在牀上就可以多吹點枕旁風。

    “你在威脅我。”肖白語氣篤定。

    “威脅你那又怎麼樣?剛纔你也看到了。”江歸晚神情倨傲,明明眼角還有未乾的淚水,卻已經換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得意麪孔:“只要我跟寒夜撒撒嬌,再哭一哭,你覺得他會忍心對我做什麼嗎?”

    “倒是你,一條聽話的狗,上哪裏找不到?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說完便轉身,扭着腰上樓去了。

    肖白看着她的背影,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嗤笑一聲。

    怪不得永遠都贏不過阮晨星。

    江歸晚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蠢了,沒有基本常識就算了,還總是露出自以爲是的模樣來。

    明明是僕人聽了赫連寒夜的命令進屋給她換了衣服,她卻以這個篤定地認爲赫連寒夜跟自己發生了關係。

    其實這都是赫連寒夜安排好的。

    他故意讓江歸晚以爲那天晚上兩人真的發生了什麼,可實際上呢?

    別人不知道,但肖白是清楚的。那天晚上赫連寒夜徹夜未眠,看着電腦上的匿名郵件,對他大發雷霆。

    剛纔的話,也確實是在指桑罵槐說江歸晚髒罷了。

    只不過赫連寒夜顯然並不希望讓江歸晚察覺到自己已經知道她跟顧釗之間的事情,那麼肖白也必須按照命令引導江歸晚。

    他還想着該怎麼說,沒想到江歸晚對自己這麼有信心,自己解讀出來後,居然還篤定赫連寒夜這樣對她是珍惜自己的表現。

    肖白感覺自己是樂得輕鬆。

    本想着晚上還能跟赫連寒夜溫存一下,江歸晚都想好了,到時候該怎麼試探對方的意思,結果到了晚上,才發現赫連寒夜並不在別墅。

    她坐在自己的牀邊,想了想,跟顧釗約了明天見面的地點。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赫連寒夜最近好像不是特別想跟自己有太多交流,從那天晚上之後,兩人之間就沒有單獨待在一起過。

    難道是因爲最近忙着處理別的事情,所以纔不回來嗎?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趁着這個時間找機會去醫院諮詢一下關於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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