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鈺自然不會輕易答應這種要求。
他們本就是爲了對付雕像纔來找的獵人。
如果能夠自己處理雕像的話,那獵人的存在毫無意義。
畢竟,剩下的部分,他們完全可以自己調查。
“這樣嗎?如果做不到的話,那恕我無可奉告。”
獵人也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喫着自己手裏的肉。
南宮鈺開始思考着把這傢伙綁起來的可能性。
不過,從她的話裏,她也探查到了一些信息。
祭壇的雕像並非那玩意兒的本體,猿猴雕像真正的位置還有待考量。
南宮鈺開啓了全知視野,眼前獵人的狀態也很奇怪,他同樣如同猿猴雕像一般。
只是沒有實體的投影。
於是,她猜測道。
“你和那猿猴來自同一片空間?”
得到這個答案,三人同時一驚,這傢伙居然和那怪物有着相同的本質?
還是說,他本來就是猿猴雕像的一部分?
“你在守祕嗎?”
南宮鈺接着問道,眼中的壓迫力透露出看出了真相的光芒。
獵人倒是一臉詫異的看着南宮鈺,似乎想要從她閃爍着藍光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麼來。
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認輸似的道。
“倒不是不想告訴你們,只是我只有一次機會,所以不得不慎重。拜託給位請原諒一下。”
對方表現的洞察力讓他詫異。
他倒是覺得可以向他們透露更多。
不過也到此爲止了。
“我只能告訴你,在這片世界它沒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強大。只要不陷入它的陷阱,你們很容易摘下它的眼睛。”
他言盡於此,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就如同雕塑一般,拿着手中的肉條,停了下來。
無論衆人如何呼喚,他都呆呆維持這原來的狀態。
“他這是?”
二人看着陷入死寂狀態的獵人,差異道。
這並非簡單的僞裝。
幾乎所有的生命特徵都從他身體裏消失。
就連他手裏的肉條,都呈現一種石塊的質感。
“大概在另一片世界陷入了麻煩。”
南宮鈺沉思。
“話說如果除了幻陸還有真實夢境能鏈接現實,你能找到它的入口嗎?”
她問向靈玉。
作爲入夢師,在這個方面卻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雖然被稱爲偉大序列,被稱爲幻陸行走。
但是入夢師這個職業,似乎專門爲了幻陸而生。
脫離了幻陸,她似乎還真沒有太多處理其他真實夢境的手段。
不過,終究是序列七的幻陸行走。
靈玉短暫思索後便有了對策。
“我可以那本源夢境去試試它的反應,但是對方不一定會有迴應。”
“能保證在認知混亂的狀況下把我們代入幻陸嗎?”
南宮鈺接着問道。
靈玉點頭。
既然如此,南宮鈺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說起來,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大家想沒想過。”
“什麼事?”
“既然那羣村民對於獵人和雕像的恐懼是一樣的,那究竟什麼纔是懸賞物件呢?”
經過南宮鈺一提醒。
二人也是意識到了不對。
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接受過幻陸對於‘懸賞物件’的提醒。
原本以爲他們去祭壇就能找到懸賞物件的真正面目,進而開始下一步的回收任務。
但是,卻被一個自稱是獵人的傢伙告知,那也不是本體。
那到底如何才能將這玩意兒拿給幻陸呢?
這是個問題。
因爲無論獵人還是雕像,他們的目的肯定都不是被衆人回收。
如果自己等人跟着其中任何一方的節奏走,都不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
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奕天麟看向南宮鈺。
不得不說,在面對拔除任務時。
有限的實力遠遠不及眼界重要。
而南宮鈺作爲先驅者,在某方面的眼見一定超越了衆人。
“我們誰也不跟,只要跟着自己的節奏就好了。我問你,收容懸賞物件的一般步驟是什麼?”
南宮鈺詢問道。
“發現幻陸提示,將提示本體送至幻陸指定位置,在一段時間內維持指定收容狀態。”
奕天麟回答出了保準答案。
“按照獵人的指示,我們跳過了第一步,直接搜尋對方本體,無法完成收容。所以,他在欺騙我們,就是那麼簡單。
那所謂獵人裝神弄鬼的話都是在放屁!”
南宮鈺完成了推導。
過程簡介明瞭。
忽略過程看本質,這就是結論。
獵人的話,對於他們的收容任務毫無幫助。反而是一種複雜化任務流程的信息。
執行任務時,他們完全可以篩除這部分無用的消息。
“那他的目的呢?”
靈玉不解,這傢伙從語氣看來似乎和雕像是死敵。
或許是可以利用的力量。
“捨不得他的幫助?”
南宮鈺笑笑,她自然明白靈玉的想法。
在進入狂戰之域做審判者前,她也有這樣樸素的思想。
利用可以利用的,團結可以團結的。
但其實只是無用功罷了。
幻陸的存在,包括眼前不知來歷的雕像。
他們存在的時間,都是未知的。
在漫長時間的演化下。他們之間的關係本身就是錯綜複雜的。遠遠比單純的敵人或者朋友那樣簡單可以形容的。
他們作爲外來的審判者和執法者,想要短時間內理清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無異於盲人摸象。
就比如雕像和獵人,表面上獵人想要借他們的手去除雕像,可是本身就是誤導的提示,誰知道他不是在爲雕像獻禮?
再或者,雕像本身就是與獵人一體的?根據對方分身的能力來看,並非沒有這種可能。
所幸,對於這種錯綜複雜的情況,她在狂戰之域探索出了一條不錯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