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辦法,我也不想這麼早就出來的。”久永一真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拿起那瓶白蘭地酒。這可是上好的xo呢,僅僅這一瓶700ml的白蘭地酒,就要花費40000日元。“可是誰讓母親您大前天的舉動,嚇到了他呢。”
“”久永沙織看着久永一真把玩手中的白蘭地,雙脣微微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又感覺無話可說。“小真他怎麼樣了?”
“被一隻貓咪安慰了,所以正在感動呢。”什麼呀,一副我會對她兒子做出什麼的樣子。
久永一真被久永沙織的話逗笑了,他虛掩下半張臉,眉眼彎彎。
“什麼呀,明明是你嚇到了他,爲什麼做出一副我欺負他的樣子啊。”他也確實把想法說了出來。“明明讓我誕生的就是你們。”
“真一,是我對不起你和一真。”
久永一真,不,或許應該叫他久永真一,他誕生於三年前。
【久永一真的父親曾經在一次意外中加入了一個犯罪組織,雖然他並不情願,卻也無法退出,只能當一名外層人員在組織裏混時間,除非有任務,否則一直渾水摸魚安心當自己的醫生。但是組織既然是犯罪組織,自然不是什麼良善組織,對於混子也就不會太過看重,說丟就能丟。
三年前,組織曾經派給久永一真的父親一個任務,讓他去當一個人的私人醫生,並在必要的時候對那個人下手。至於下手的方法,要求是不引人矚目,最好是讓目標死於意外。
久永一真的父親想要拒絕,但是他不敢,因爲他知道拒絕就只有死路一條。家裏的氛圍越發凝重,久永一真的父親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在家裏發泄着壓力。於是,在強壓下,久永一真不堪重負,久永真一誕生。
出於久永一真的願望,久永真一的性格就像久永一真所希望的那樣,強勢、敏銳、聰明、能夠幫助父母解決問題。可偏偏就是太強勢了,以至於久永一真都完全無法控制住久永真一的行動。甚至在主次人格的爭鬥中逐漸處於下風,並在醫鬧家暴後,徹底地失去了自己的控制權。
久永真一是個高功能反社會的副人格。他清楚主人格分裂出的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主人格的願望。在一個夜裏,他幫助不想殺人的父親殺了他人生生涯中的第一個人,從而被組織注意到,得到了原本就會交給完成任務的人的代號——白蘭地。】
久永真一感覺無趣極了,他伸了個懶腰將酒瓶放回到桌子上。
“隨便吧,反正你什麼都改變不了。”一切都已成定局,過於無趣。是時候找點新樂子了那隻天藍色眼睛的純白小貓和紫灰色眼睛的純黑小貓,明天又會給我帶來怎樣的驚喜呢?
諸伏景光在飯桌上沒忍住,偏過頭打了個噴嚏,頗感失禮地道歉。
正趴在牀上寫日記的降谷零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從牀頭拿起被子裹在了身上。
第二天早上
已經習慣晨練的景光在6點半就已經到達了學校。穿着一身深藍色的運動服,舒展着身體。
今天的天氣不錯,是大晴天。萬里無雲,陽光柔和。
在短暫的熱身運動後,景光一邊等待着自家好友,一邊心不在焉地來了個後空翻檢測今天的狀態。
順利翻過,嗯,今天的狀態還不錯。
“hiro!”校門口,一身黑色運動服的降谷零快步跑了過來“今天你怎麼這麼早?”
“zero?”景光下意識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
6點43,不對啊,以前不是和zero約的時間就是7點嗎?今天的zero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一路跑過來的降谷零一點都不意外地看到了已經開始健身的景光,也不知道景光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健身的習慣,每天都不落下,無論颳風還是下雨。自從認識了景光,和景光一起健身之後,降谷零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健康了不少。
“我就猜到你會提前來晨練。”畢竟hiro最不喜歡讓別人等他了。但是,難道他也屬於別人麼?爲什麼不告訴他?
景光看着眼前因爲不提前和他說早到,而生氣的好友,沒忍住笑了“zero你居然因爲我昨天沒有叫你早點一起晨練而生氣了嗎?”這種生氣的理由,噗哈哈哈哈。
被小夥伴拋棄,還主動找上來的降谷零怒了。雙手抓住景光的肩膀,用力讓景光來了一個180°的轉身,自己跳到景光的後背上,手臂威脅着勒住了景光的脖子。“你還笑!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啊!”在你心裏難道我和那個久永一真是同一個級別的嗎!
“切,狡辯。”降谷零不屑地哼了一聲,卻也從景光的身上跳了下來。他和景光的身高差不多,甚至比景光還要高上2釐米,跳到景光背上也是需要注意不要因爲太用力而把好友撂倒的。
“你先自己弄吧,我去跑幾圈熱身。”
如果說降谷零更多練習的是空手道和拳擊,那麼諸伏景光更多練習的就是腿法和步法,拳法更多是一種輔助。沒辦法,力量不足,就只能用腿部來彌補力量不足的缺陷了。而且,學舞之人講究的是肢體勻稱,強調肢體協調性和靈魂性。據說拳擊的人的下盤並不是很穩。甚至於蘇雪歌在學舞之餘的學武,鄰居都不會教一些過於影響身體發育的。
所以說現代社會爲什麼要學武?現代社會不是應該用槍嗎?
景光忍不住走神了一下,才又開始訓練自己。無論現代社會用什麼武器,反正先將自己的身體素質提升起來總是沒有錯誤的事情。槍械什麼的總是有會沒有子彈的可能性嘛,那個時候就只能依靠自己的身體素質了。(太極拳的相關視頻請參考b站含亮老師的太極拳,超颯。)
時間很快,短短十幾分鍾,很快就到了7點。校門口,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孩緩步走進操場,看着練習空手道的降谷零和正在???
這是在幹什麼?在飛麼?藍眼貓咪會飛的嗎?
久永真一看了看正在不停起跳,在空中舞動的景光,一時之間竟然有點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
這彷彿沒有重力的樣子牛頓的棺材板按不住了啊喂!
練習正在和蘇雪歌一同學習的空中腿殺的景光粗喘着停了下來,斜飛燕殺、橫叉殺、旋子轉體殺、拉提殺、雙飛燕控腿殺、躺身一字殺。還有很多其他的腿殺被稱爲舞蹈生的空中腿殺,完美呈現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至少現在的他還遠遠不能完美地呈現出來,只能離地那麼一點點高度,還要休息好久。
“呼呼久永君,早上好。”景光感覺自己現在腿有些疼,甚至在發抖,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正好在偏過頭看小夥伴時,看到了明顯呆住了的久永不對,這是誰?
雖然訓練讓景光現在的大腦有一些遲鈍、反應不過來,但是他的超直感依然處於時刻運行的狀態。在明確地提醒着他,來者不對。
“???”什麼情況?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景光有點搖晃地走到降谷零身邊,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重新恢復清醒的狀態。
啊,果然還是越級挑戰了麼,他的體力可沒有蘇雪歌老師那麼好。
降谷零看着景光已經漲紅的臉,和微微有些渙散的眼神,有些咂舌。但還是體貼地做了好友的支撐柱,讓好友依靠着站立,不會在久永一真面前失去形象。
今天早上這麼拼?hiro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
“久永君,早上好?”降谷零打招呼的語氣也有了些遲疑的意味,紫灰色的雙瞳認真打量着一身運動服的久永真一,以及那張臉上的眼鏡。
不對啊久永一真以往給他的感覺是怯懦中帶有一絲陰鬱,還有一些膽小和瑟縮。但是眼前的這個人明顯十分自信,還有一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但是無論怎麼看,降谷零都沒法說這個人就是昨天上午的那個久永一真。
“請問,這位先生應該如何稱呼?”景光緩了過來,目光也重新聚焦,可以好好地觀察這個前來赴約之人。
是了,昨天下午他之所以感覺到不對勁,就是因爲現在的這個人。是和他和老師一樣靈魂共體,還是雙重人格?
“真是敏銳呢,諸伏君,降谷君。”雖然本來也沒想過隱瞞,但是一照面就差不多同時被兩個人分辨出不同,久永真一也是感到很驚訝。
他以一種十分自然地姿態走近兩人,笑容得體。
“初次見面,諸伏君,降谷君。”他輕聲做着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久永真一,還請多多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