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二軍的廖原,特備軍的鄭輝,也早就對你不滿。”
“諸多勢力,聯起手來,你那些手下,羣龍無首,就算想抵抗,也堅持不了太久!”
“算算時間,在廖原作爲內應的情況下,他們已經開始要對療養院動手了。”
“防衛再森嚴,又怎麼樣?”
“一個地位高一點的叛徒,就足夠解決一切啊!”
“而楊鵬遠,張橫,那邊,更有其他省域的大軍圍攻,誰也挽救不了這裏的局面!”
林豪猖狂笑着。
楚天雄,秦玉泉也笑。
一旁的血手冥使,更是桀桀怪笑。
“王濤呢?”寧風只是淡淡問道,“他應該也是裝作中毒的。”
“王組長位高權重,收買人心的事情,當然得他做。我們被壓出大廳之後,他就會以手下有古武奇人有所戒備爲由,制服我們故意暴露的人,拿到解藥,救下大廳中的衆人。”血手冥使接口道,“這也算是我們冥殿跟他巡查組的協定。”
“我們共同的主要目的是殺你,但他還要考慮安撫天南。”
“環環相扣,厲害。”寧風緩緩閉上眼。
——
“蒼龍將軍,我來帶人換防了。”
療養院前,天安二軍的廖原笑呵呵說道。
北境來到天南的人畢竟不是太多,很多時候,療養院外圍佈防的部分士兵裏,也有天南這幾支軍隊的。
今天正是廖原帶人過來。
他身後,是一支龐大的武裝車隊,每一輛大卡車裏,都滿當當的乘坐着全副武裝的士兵。
他們其中每個人,都得到上級暗示,在得到通知後,將在療養院內部,展開一場血腥戰鬥。
內外交加,消滅療養院棣屬於北境的所有有生力量!
想到那些只有北境戰士才能使用的高科技新型裝備武器,廖原心中癢癢。
很快,這些東西,就要屬於他了!
“走吧,今天似乎有點不對勁,我帶你去新的佈防點。”蒼龍點頭說道,帶着車隊,往另一處叢林深處走去。
換點了?
廖原對蒼龍還是十分忌憚的,也沒有信心,能第一時間攻破療養院,他決定先帶着車隊,去佈防點,等蒼龍離開,再展開行動。
車隊開動,行駛進幽幽深林,猛地一看,就像駛進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深邃黑洞。
——
天南邊境,從各個省域調過來的大軍已經徹底彙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浩浩蕩蕩的鋼鐵洪流。
“沒想到,我們這次的目標,居然是北境王。”移動軍事指揮部中,某支大軍的軍長神情複雜。
“唉,這可是戰功赫赫的名將啊,或許,還是當世第一名將,如今,就要葬身在小小天南了,可惜,可嘆!”有人感慨連連。
也有人有些興奮,“想那麼多幹什麼?巡查組拿着陛下的手諭,有足夠的權利調動我們,我們照做就行。”
“只要殺了北境王,這可是滔天大功啊,說不得,我等的職位,就要一升再升,成爲軍部中都舉足輕重的統帥!”
他算是在開玩笑,但兩位軍長中,有人嘆息開口,“確實壓力很大,畢竟,我在幾天前,已經向北境軍旗宣誓,要畢生爲北境王奉獻的。”
“什麼?!”
三位軍長驚怒,閃身退開,隨後意識到什麼,望向最後一人,“姬軍長,你難道也像他一樣背叛了嗎?”
“那當然不是。”姬軍長否認道。
三位軍長頓時鬆了口氣,四對一,就算背叛的那位軍長早有謀劃,也難有勝券。
但此時的姬軍長正色道:“他前兩天宣誓效忠北境王,我可沒有。”
“我只是代表北境的見證者而已。”
“我一直都是北境軍的暗子,立場如一,何來背叛一說?”
指揮部外,槍聲頓起。
——
“閉上眼,等死嗎?”秦玉泉嘲笑道,“你放心,不會讓你死得這麼輕易的,你的命很有價值,還有大用。”
“閉上眼就是在等死?”寧風睜眼,微微一笑,“我只是許了一個願。”
“幼稚!”楚天南放聲大笑,樂不可支。
林豪也差不多如此。
倒是血手冥使眼神寒光閃動,“你許了什麼願?”
寧風認真道:“我希望我根本沒有中毒,希望這些對着我的槍,指在別人的腦袋上,就比如,正在笑着的這幾位。”
“寧風,莫非你在北境,也是靠許願,打敗敵人的嗎?”秦玉泉笑彎了腰。
這裏是絕無外人知曉的祕密據點,冥殿的人,也在這嚴密佈防,寧風只能是白日做夢。
“如你所願!”有人沉聲開口。
寧風的手銬噹的一聲掉在地上,指着他的槍全部移開,換了方向,對準了秦玉泉、楚天雄、林豪。
唯獨沒有對準血手冥使。
剛纔說話的,也正是他。
“想要徹底肅清天南不容易,我只能用點小小的,不入流的辦法,才能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逼出來,清理乾淨。”寧風抖了抖手腕,招招手,旁邊的黑衣人趕緊搬過來椅子,他怡然坐下,才繼續說道:“看,我的願望是不是實現了?”
“我行動無礙,沒有中毒,指着我的槍,現在正對着你們。”
秦玉泉等人又驚又怕,一起望向血手冥使,“血手冥使,你們冥殿到底想幹嘛?”
“一羣蠢貨,實力強點,背景神祕點,帶着手套,就是冥殿的血手冥使了,我這麼一說,你們還真信了?”所謂的血手冥使嗤笑一聲,脫掉面罩,手套,退到寧風身後。
“從一開始,你們以爲的冥殿盟友,就是我的人,你們所有的計劃,所有的算盤,都在我的視線之內,我要做的,就是耐心等着,等你們全部跳出來,自己把脖子伸到我的鍘刀下。”
寧風嘆息說道,“真正的冥殿,比你們聰明的多,也小心的多,他們早在我清理張家的時候,就消除痕跡,退出了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