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接過了話筒,開始了一段簡單的發言:“很感謝各位可以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和詩夢的訂婚宴,在這裏還是要說一聲辛苦和感謝的。”
說罷他牽起身旁楚詩夢的手,深情的看向對方,眼中是濃濃的愛意和幸福,彷彿這一生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對方的身上,然後又緩緩的說道。
“在這裏除了感謝你們大家的到來,能見證我們兩人約定一生的宴會,我也想借着這個機會感謝一下詩夢九年如一日的堅持,同樣也要感謝自己,在北境七年的不斷成長,才能走到今日,用更好的自己來回報詩夢一個人獨孤的堅持。”
臺下的衆人聞言都是一陣的喝彩和一直沒有停下去的掌聲。
寧風做了一個簡單的開場白之後,便和楚詩夢牽着手走了下去,把剩餘的流程交給了司儀。
不過,臺下的所有人皆是各懷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人稍微皺了皺眉頭,總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勁,於是和身邊的人忍不住吐槽了幾句,道:“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沒有看見雙方的至親家屬?即便是雙方再有矛盾,也不該連長輩都不出面吧?”
旁邊的人聞言也是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話也就悄悄的在這說說吧,不過確實楚家即便因爲楚家公主的緣故得到了完整的保留,只是除掉了楚家的名號,他楚天雄也該慶幸了,現如今看起來雙方的矛盾還是挺深的,甚至到了一種不可扭轉的局面了。”
另一人也忍不住開口說道:“一個家族的除名和覆滅又有什麼區別呢?即便是楚家名下的產業,現在也是由北境的人在打理,楚天雄早就被架空了,從天堂一朝落入地獄,是誰估計都不好受吧?那種憤慨和無力,簡直比殺了自己都要難受。”
“確實。”
“這話沒問題,掌權者一朝落入地面,那種空洞的落差感確實讓人萬念俱灰,希望諸位同僚可不要經歷這樣的變故。”
幾人也是各自有着自己的一些思考,深入簡出的交流了一番。
有人重新低頭交耳的交流着,也有人看着寧風和楚詩夢二人神色毫無波瀾,就只是安靜的聽着臺上的司儀一點點的介紹着兩人長達九年的愛情長跑。
也有人在見到了寧風和楚詩夢之後一陣的唏噓感慨,說道:“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人兒,看的我懷念起我的那幾年了,歲月催人老,這樣的歲月早就淹死在日常的生活裏了。”
“不想咱們的王局長還是個性情中人,不過咱們這北境王和楚家掌上明珠確實是一對天造地設的人兒,一個英俊帥氣,如此年輕便位極人臣,一個美的不可方物,溫柔嫺雅,確實叫人羨慕的不得了。”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來來來,喝酒喝酒,什麼雄心壯志,什麼官場沉浮,什麼仕途風流,都在酒杯裏了。”
這一桌人聽到咱們王局長的話,皆是點頭,表示贊同。
“這一個個的喝點酒,都是大文豪了啊,王局這一句話當真說的好,當浮一大白,來來來。”
“一大白怎麼夠?三大白纔對!”
更有人在看到寧風和楚詩夢出來後如釋重負,好像是一顆懸着的心一下子掉進了肚子裏,悄然的掏出了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個簡單的流程下來,對於楚天雄和柳柔的沒有出現所有人也是有自己的看法,畢竟寧風和四大家族的矛盾雖然在四大家族最後覆滅下煙消雲散,但是僥倖活着的人或許還是心有芥蒂。
至於寧風一方的長輩,這些人精誰還不是一清二楚?寧風父母雙亡,整個寧家又那樣的對待寧風,寧風沒有因此而將父母雙亡的怒氣撒到當時還在寧家作威作福的那幾個傢伙身上,已經是一種對寧家很好的態度了。
至於北境四大首領?知曉內幕的人無需多言,不知曉那些流淌在天南的暗流的那些人,恐怕也不清楚北境的人員配置,想來根本不會操心這檔子有的沒的事。
在兩人戴好訂婚戒指以後,兩人也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豹子端着酒盤,楚詩夢陪着寧風向一位位過來的賓客敬上自己的喜酒。
……
離着那家聚源生態酒樓遠處的那些農家式的複合田園綜合酒樓,在今日終於是有了大動作,不斷的有人像是新鮮血液一般的注入到各個酒樓中來。
各個酒樓的人員都彷彿打起了十分的警惕,一個個全副武裝,彷彿就是在等着一聲令下,便會衝殺出去。
一時間那些酒樓裏的氣氛變的肅殺起來,酒店裏的服務人員早就被那些勢力的人趕走了。
廢話,他們敢不走嗎?那些稍微倔犟一些想要留下來看熱鬧的人被黑乎乎的槍管抵着額頭,尤其是對方那淡漠的眼神和死神一般的氣勢,讓那些平日裏渾的很人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差點就被嚇得尿褲子了。
所有的勢力彷彿都在安靜的等着一個時機或者信號,便可以對那邊發動出其不意的奇襲,將寧風一舉從神壇上拉下來。
就在此時此刻,幾輛黑色的車在路面上迅速的行駛了過來,看那樣子應該是遲到了,不過還是緊趕慢趕的趕了過來。
黑色的車窗擋住了視線,讓人看不真切車裏的情況,只能通過車頭看到一點痕跡,那些人竟然帶着一個個猙獰的面具,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前前後後總計五輛車,距離着寧風訂婚的地方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