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陣慘不忍睹的屠殺之後,貌似是因爲鮮血的緣故,使得他逐漸地鎮定了下來。
“將軍,讓他這麼殺人,真的好嗎?這些人畢竟都是北境的軍人啊。”寧風對北境王歐陽靖遠說道。
隨即,寧風強忍着疼痛,緩慢的站起身來。
“軍人,軍人以保家衛國爲天職,以服從命令爲己任,而這些人,根本不配做我北境的軍人,被他殺了也好,正巧這些人此前都與這個男人有所過節。”歐陽靖遠對寧風說道“你的傷怎麼樣了?還能撐住嗎?”
寧風捂着自己那腰間的傷口,對歐陽靖遠說道“多謝將軍關心,我還好,這點小傷還不足以讓我如何如何。”
“那就好。”
也許是北境王歐陽靖遠與寧風的談話被那個男人聽到了,那個癲狂之人忽地猛然回頭,那雙淒涼慘白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遠處的二人。
“糟了,將軍,你往後點躲着,我擋住他。”寧風對北境王歐陽靖遠說道。
此刻,寧風與歐陽靖遠都看到了那個男人也想要殺了他們兩個人。
這時,北境王歐陽靖遠拍了拍寧風的右肩膀,對他說道“寧風,你受傷了,這次讓我這個將軍也來試試他的實力跟身手吧。”
話音剛落,北境王歐陽靖遠便揹着雙手,十分沉穩的走到了寧風的身前。
“將軍,你要小心啊,這人的實力不容小覷啊。”寧風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北境王歐陽靖遠囑咐道“還是提前釋放怒氣吧將軍。”
北境王歐陽靖遠沒有說話,而是用自己那種王者臨凡的霸氣眼神,迴應着那雙白色且恐怖的眼睛中釋放出的無盡殺意。
只見那個男人雙手呈現爪子形狀,咬緊牙關,隨即向着眼前的北境王大聲吼叫。
突然,癲狂的男人以超快的速度向北境王殺去,一時間,雙手周圍以自身氣力形成的十分鋒利的空氣刀源源不斷的切割着前方的空氣。
只見,那個男人向前伸出自己呈現利爪形狀的右手,就在馬上要碰到北境王身體的時候,北境王歐陽靖遠不慌不忙地擡起了自己的右手,置於胸前,瞬間便擋住了那個男人的進攻。
此刻,北境王不光是輕鬆的擋住了這個男人的進攻,而且,還在瞬間以自己的手掌上匯聚的一下氣力,輕而易舉地便抵消掉了那個男人手上纏繞的空氣刀。
在其身後的寧風看到這樣一幕之後,頓時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因爲在他的認知裏,凡人之軀就算能催動再多氣力,沒有怒氣加持的本體,是無論如何也抵消不了由怒氣形成的氣質武器的。
當時的寧風對怒氣的認知還在萌芽階段,其實,在前任北境王歐陽靖遠的體內,他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四種怒氣,只不過,此刻在他眼前的這個男人身體內所蘊含的怒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
面對寧風的質疑,北境王歐陽靖遠只是對着他說了一句話“你還有很多怒氣沒有見識到呢。”
沒有見識到的怒氣,難不成你現在的狀態就是“怒氣爆發”的狀態?
這時,北境王歐陽靖遠看着眼前仍舊不打算收手的這個瘋子,與其說是不打算收手,其實一旦進入這種狀態,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停下來,恢復正常。
在北境王歐陽靖遠與其對峙的時候,歐陽靖遠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男人着怒氣之中所帶有的那份悲愴,痛苦。還有一種能夠震懾人心的寒冷之意。
“這是,”歐陽靖遠在感受的同時,似乎想起了什麼事,貌似還與這個男人有關。
“修羅怒氣。”
一旁的寧風聽到北境王所說的話後,心中頓時感到奇怪,到底北境王此刻所說的修羅怒氣是指什麼。
只見北境王歐陽靖遠在此刻突然從體內散發出一股寒意逼人的氣力,因爲那個男人身上的這股怒氣可以十分貪婪的吸收身體周圍所有的氣力,所以,由北境王自身釋放出的這種寒冷的怒氣瞬間被這個男人吸收了。
過了片刻,這個男人突然覺得身體十分難受,放下了與北境王歐陽靖遠正在對峙的雙手,一身釋放出的這股名爲修羅怒氣的異常氣力由於方纔那種寒氣,使得其得以被成功壓制住。
不一會兒,男人便恢復了正常的模樣,黑色的眼球也在眼中顯現出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男人看着自己的雙手,自言自語說道“好久沒有這種十分鎮定的感覺了。”
“現在,感覺好多了吧,心中的痛苦也減輕了吧。”北境王歐陽靖遠對男人說道。
這時,男人突然想了什麼事情,猛然回頭看去,映入其眼簾中的那一大片死寂與紫血,使得他雙腿發軟跪在了地上,雖然瞪大了雙眼,但是,眼中此刻卻無神無光,心中不知道是慌亂的不知所措,還是會油然生出負罪感。
“這些人,都是我殺的?”男人問道身旁的歐陽靖遠。
歐陽靖遠低頭看了他一眼,便擡頭看向了那些已死之人,對他說道“他們,死有餘辜,你做得對。”
“那我,豈不是成了殺人犯。”
“不,他們的死讓你成爲了一名合格的,真正的北境軍人。”歐陽靖遠語重心長地對這個男人說道。
“我們走吧。”
“去哪?”
“去真正的部隊。”歐陽靖遠問着他“你叫什麼?”
“我,忘記了此前的名字。”
“狂鯊,這就是你今後的名字,我要你做一條在戰場上嗜血狂妄的鯊魚。心中只有殺意,狂鯊,意爲狂殺。”
“是,您,您是?”
“北境王,歐陽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