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寧風右手緊緊握住斬王金刀,左手抓着自己的右肩上的衣物,瞬間將自己披在身上的衣物拽下,隨手一扔,那件長大衣被北境王拋向半空之中,在蕭瑟北風的指引之下,靜靜地落於遠處的地面之上,並且激盪其少些的塵埃。
“呵,難不成你們北境的人在打仗之前都喜歡脫衣服?”池龍州看着北境王寧風,對他說道“就算這樣也是無濟於事的。”
“哦?是嗎。”北境王寧風對眼前的池龍州笑着說道“我看未必啊,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爲了更好的打死你,才這麼做的啊。”
一時間,寧風的話引起了池龍州的警覺,只見他微微皺起了自己的眉頭,面容之上也忽地展現出一絲堪憂與緊張之感。
而北境王寧風也在這一瞬間看到了池龍州臉上的細微變化之勢。
“呦呵,池家的小子,還是當年的衰氣模樣啊,還是會害怕啊。”北境王寧風冷笑着對池龍州說道“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小鬼,我可不殺廢物。”
“寧將軍,如果現在你還是當我是幾年前那個面對着你瑟瑟發抖的小鬼的話,那你可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話音剛落之時,池龍州便瞬間釋放出自己那高級進階版的“死神”怒氣,只見那池龍州周身瞬間出現了衆多呈現出紫紅色的幽冥刀。
池龍州雙手順勢握住其中的兩把幽冥刀以超快的速度向着正前方的北境王寧風揮刀砍去。
即便是如此情形之下,寧風仍舊是表現的十分淡定,並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向自己發起進攻的池龍州。
“呵,終究是螻蟻罷了。”北境王眼神冰冷地看着西亞國的大將軍池龍州,對他說道“小子,你還是太過於狂妄了。”
就在池龍州揮刀在距離北境王寧風的頭顱僅僅二寸的位置之上,寧風猛然瞪大了自己的雙眼,自身釋放出一股由強大氣力形成的衝擊波,瞬間向面前的池龍州衝擊過去。
此刻,“死神”怒氣與寧風爆發出的強力衝擊波相互碰撞在一起且僵持不下。
現在,池龍州手中的幽冥刀由於被這股不知名的異常力量所抵擋住,進而那僅僅兩寸的進攻距離卻成爲了此刻他不可穿越的最遠長度。
“怎麼,怎麼會這樣?我絲毫沒有感應到你釋放出怒氣啊,你,這是什麼力量?”池龍州正在咬緊牙關奮力抵抗着寧風的衝擊波,並且十分疑惑地問着眼前的北境王寧風。
“哼,小子,就算是你與那怒氣之中鎮壓着的鬼魂簽訂了永久的共生協議,那種至陰至邪的力量,你真的以爲你自己能夠駕馭得了嗎。”北境王寧風對眼前的池龍州說道“你還是沒你父親池天烈的實力,你父親是用自己的靈魂鎮壓封印着怒氣中的孤野冤魂,而你,卻是用自己的靈魂打破了那層封印,將自己獻祭給了冥煉怒氣中的冤魂。”
“小鬼,你當我寧風是什麼人啊,我可是堂堂的北境大將軍,別說你這冥煉怒氣之中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現在我都懶得出手動你,因爲我怕髒了我的手,更怕天下人說我北境王寧風,欺負弱小。”此刻,寧風語氣十分冰冷地對眼前的池龍州說道。
這時,北境王寧風與池龍州已經僵持不下了許久,寧風仍舊錶現地很是輕鬆,而池龍州則已經有些感到喫力,即便是在冥煉怒氣的進階版本的“死神”狀態之下,也是倍感壓力。
只見池龍州將身後紫紅色的“死神”怒氣匯聚在自己雙手上的幽冥刀之中。
剎那間,那兩把幽冥刀的刀身通體呈現黯淡的黑紫色光芒,本以爲匯聚強有力的高階怒氣,就可以將眼前的異常衝擊波瞬間擊破,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就在池龍州發力向前衝擊之時,他手中的幽冥刀被瞬間擊成碎片,隨後化作紫紅色的氣體消散在風中。
這時,池龍州快速向後翻身,騰空而起,便順勢躲閃開了北境王寧風釋放出的強力衝擊波。
“哼,小子,反應夠快的啊。”寧風看着自己的進攻被池龍州躲避之後,便對他說道“池龍州,我猜,現在的你,肯定是疑惑爲什麼自己的高階怒氣會敵不過現在沒有使用怒氣的我吧。”
“呵,北境王就是北境王啊,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啊,沒錯,現在能解釋一下嗎?”池龍州對北境王問道“現在的你,沒有使用怒氣,卻是身附着其他的能量波動,我說的對嗎?”.七
此刻的北境王寧風瞬間啓用了自己的傳說武器,“契血印”。
只見在寧風的身上,頓時在他的身上出現了許多不規則運動着的黑白紋路,隱約之中,在寧風的胸前出現了兩隻形態十分模糊的兇獸樣式。
這一場景全然被池龍州看在眼中,隨即他便被面前北境王寧風身上出現的這種異常情況感到十分詫異,同時,他也感受到了現在戰場之上的氣力十分恐怖,並且有一股異常的能量波動正在逐漸變得強盛起來。
“這是什麼?這股能量,不對,這不是怒氣。”
就在池龍州很是驚訝的時候,站在他正前方的北境王寧風驟然睜開眼睛。
此刻,寧風的雙瞳之上已是呈現着黑白交錯的混沌樣式,並且眼神之中已經不只是冰冷徹骨那樣的寒冷,而是充盈着十分恐怖的強烈殺意。
在池龍州看到北境王寧風眼中的變化之時,瞬間感到了一種有被兩隻猛獸凝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