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管你了,我先去睡覺了。”曹政打着哈欠回到自己房間。
今天又忙着拯救世界,真的好累啊。
不知睡到了幾點,外面的天還是黑的,曹政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推自己。
原以爲是應龍在跟自己開玩笑,睜眼就看到兩團紅光。
“嚇!”曹政着實被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打開房間燈。
藉着有些刺眼的燈光,曹政看到終結者機器人正半跪在自己牀邊,剛剛推自己的就是它。
“師父,我已經連夜審問過犯人了。”姜燼伊邀功似的說道。
“神經病啊!”曹政無奈地嘆了口氣,擦掉眼角因爲光線刺激淌出的眼淚。
“犯人怎麼說。”
“她嘴硬得很,什麼都沒說,我覺得應該加大審問力度。”
“沒結果還跟我彙報什麼,你自己判斷吧。如果沒有要緊事,天亮之後再來找我。”曹政迷迷糊糊地將燈光關閉,瞬間重新進入了夢鄉。
剛剛發生的就像是一場夢,閉上眼就全忘記了。再睜開眼睛,就看到機器人趴在自己牀邊,攝像頭緊緊地盯着自己。
“你昨晚是不是找過我一次?”曹政算是徹底清醒過來,只不過忘記昨晚徒弟對自己說了什麼。
“早上好,師父。”姜燼伊笑着打招呼。
“嗯,早上好。”
“昨晚我連夜審訊了女丑,她應該是真的沒有參與這件事。”姜燼伊連忙開始彙報。
曹政毫不意外,他最開始懷疑的也是她。畢竟在女兒國裏,壽命悠長的應該只有這兩個人吧?
“你怎麼審訊的?”他好奇地問。
“吊起來打了一頓,她什麼也不說。”姜燼伊用平淡的語氣說出恐怖的話。
“然,然後呢?”曹政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昨晚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又說了什麼。
“然後師父您說要繼續審問,我將她打個半死也沒得出有用的信息,所以就暫時排除她的嫌疑。”
曹政的嘴角開始微微抽搐。就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女丑又多捱了一頓毒打。
“真是…辛苦你了。”
一切又迴歸原點,曹政也再想不出誰是貓貓教的內鬼,畢竟他也就認識這麼兩個人。
“你慢慢找吧,姚欣這邊我盯着點,不會讓她再做什麼蠢事了。”曹政跳下牀。
今天沒有課,不需要上班,真是太美妙了。
姜燼伊默默跟在曹政身後,遞過來一杯溫度正好的白開水。
曹政又想到了什麼,轉頭問:“我聽說還有個女孩被你派去盯着鸞了?”
“嗯,對。”姜燼伊表現得有些底氣不足。
“可以可以,盯緊他們,有情況向我彙報,我總覺得他們這羣妖獸也沒憋好屁。”曹政非常滿意乖徒弟的安排,這種替自己想在前面的行爲很舒服。
“嗯嗯,好。”姜燼伊連忙答應下來,視線卻不經意地落在曹政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
推開自己的臥室門,姜燼伊剛想說點什麼。就看見對面臥室的門也被打開,姚欣頂着像蒲公英一般炸起來的頭髮,正要往飲水機走。
當她看到橘貓也走了出來,連忙熱情地打聲招呼:“建國師兄早上好。”
——啪嚓
終結者手上的杯子被瞬間捏爆,玻璃碎片撒了一地。姜燼伊瞪着眼睛看向姚欣,實在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出現就出現唄,這穿得是個什麼東西啊!
上半身是一件乳白色的半透明清涼小背心,細得快要斷開的小吊帶鬆鬆垮垮搭在潔白的肩膀上。
無用的厚脂肪將這碎布一般的衣服高高頂起,還明顯能看到兩團刺眼萬分的酒紅色凸起組織。衣服下襯將肚臍眼勉強遮住,空調一吹過就“呼扇呼扇”抖動個不聽。
再向下看,一條下流的藏藍色熱褲勉強將那下半身無恥至極的東西包裹住,潔白的大腿一覽無餘。
轉頭一看,自己師父果然已經開始發呆了,根本頂不住啊。
“徒弟,你真是太懂我了。”曹政下意識地說道。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姜燼伊的怒火,右手手臂直接彈出一把閃爍着綠色光芒的科技槍。
機器人三步兩步衝到姚欣面前,似乎又開啓了紅溫模式。
見這家政機器人行動如此迅捷,姚欣大感不妙,八成是老祖宗再次上身了。
但自己也沒得罪她啊,這麼大火氣搞什麼東西呢?
“姚欣!作爲本教聖女,你不瞭解當下局面就貿然行動,爲本教造成很大的隱患!”終結者用科技槍指着姚欣的胸口。
“我決定凍結你關於智腦的使用權,命令你現在回去換一件正常的衣服,不要有損我們貓貓教的形象!”
姚欣終於確定這就是老祖宗,連滾帶爬回到自己房間。不爲別的,她看到那把科技槍的保險已經被打開了。
昨天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老祖宗將自己定義爲叛教,槍斃一百次都是有可能的。
確實能看出老祖宗與人類合作的決心,她最近出現得越來越頻繁了。如果按照往常情況,一年半載的能見她一面就非常不錯了。
曹政的視線跟隨着跳動的大白兔移動,直到姜燼伊爲姚欣關上臥室門才艱難地將視線拔出來,轉頭看向終結者機器人。
“酷啊,你們的家政機器人都搭載這樣帥氣的武器嗎?”曹政用手指輕輕戳動那金屬外殼的科技槍,幻想着能在自己手上也裝一把。
姜燼伊默默將武器收回,“師父,您現在危機四伏啊。”
“還沒來得及誇你,果然又跟我想到一起了,我們不愧是師徒啊。”曹政滿意地說。
“什麼?”姜燼伊有些懵逼。
“當然是禁止她使用智腦啊,昨天我還琢磨着要如何跟你說這件事呢,沒想到又被你猜出來了。”曹政非常佩服自己徒弟的讀心能力,再一次跟自己想到了一起。
“禁止她接觸智腦,省得再有人發出奇怪的指令,我這邊也能輕鬆不少。”
姜燼伊覺得有道理,順勢建議道:“那就讓她回去吧,有什麼事情師父再去找她。”
“那不行。”曹政連忙說。
“嗯?”
“萬一她又接到什麼愚蠢的行動命令呢,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時趴在窗臺上,用望遠鏡盯着對面窗戶的動向吧?”曹政還是比較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