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老天爺,您可終於醒了啊。”應龍在一旁誇張地說道。
曹政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響,下意識地伸手抹了一把臉。
但他馬上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爲臉上和手上都有種黏糊糊的感覺。
皺起眉頭仔細向手掌望去,發現那黏糊糊的液體是紅色的。除了鮮血,應該再不會有其他解釋了。
不出意外的話,自己還是出意外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剛剛手上的鮮血已經被抹在了臉上,或者可能臉上本身就有血。
曹政的手顫抖起來,“我剛剛…都幹了什麼?”
“我覺得現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吧?”應龍實在無法忍受繼續撐着防護罩了,這根本就不是它平時的風格。
曹政這纔回過神來,“現在能開啓傳送陣了嗎?”
“能開啓了,快點走吧!”應龍忍不住催促道。
曹政也沒想太多,低頭重新念動了咒語,一個兩米多寬的傳送陣出現在防護罩內部的地面上。
應龍將妙妙屋遞給曹政,差點忘記要在這之前把鸞扔出來。
“幸虧讓你幫我保管,要是在智力降爲0的時候把這個東西弄丟了,那可就太有意思了。”曹政接過神話妙妙屋的時候,很明顯鬆了一口氣。
曹政重新變回橘貓形態,應龍重新變小落在他的頭頂,鸞則面色蒼白地跟在他的身後。
“走吧,這個劇情算是通關了。”曹政帶着鸞瀟灑地跳了下去,
沒有應龍神力的補充,防護罩外側很快就佈滿蛛絲般的裂紋。
當觸手再一次猛烈抽打在其上時,防護罩終於支撐不下去,崩成舞臺上的點點星光。
而曹政等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怪物發出無能的狂怒,聲音迴盪在劇院的空間久久未能消散。緊接着,棚頂睜開無數雙眼睛,死死盯着聚集在通道出口的觀衆們。
就在觸手準備纏繞在無辜生命的身上時,一顆紅色的五角星從天而降,狠狠地砸穿劇院的天花板並落在舞臺上。
整個劇院都顫抖起來,似乎這樸素的五角星造成很大的傷害。
所有生物緩緩擡頭,透過五角星形狀的大窟窿向上望去。那是一片混亂的星空,許多星球都在肉眼可見地運動,讓人恐懼又不覺地深陷其中。
通道的大門終於打開,觀衆們爭先恐後地擠了出去,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個恐怖的地方了。
與此同時,在它們的腦海裏,一個手握大棒的人類形象也永遠揮之不去了。
——噗通
曹政雖然做了萬全準備,最後還是摔在沙灘上滾了兩圈才爬起來。
這個小島不算太小,不停的走也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環繞其一圈。不遠處傳來人類說話的聲音,看來他們並沒有離開太遠。
“他們來到這個小島多長時間了?”曹政轉頭看向應龍。
“也就半個小時。”應龍回答道。
擔心被其他玩家看到,曹政忍住沒鑽進去查看。但是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神話妙妙屋裏可還關着一個重要的犯人呢。
“你幫我進去看看唄,抓到的那個犯人現在是個什麼狀態。”曹政捅捅頭頂的應龍。
“死了?”曹政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八度,沒想到應龍爲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怎麼死的?”
“你殺的,變成傻子的時候。”
曹政瞬間沒話說了,之前還奇怪自己臉上手上的血是從哪裏來的,原來犯人就是自己?
“可惜了啊……”曹政總覺得那傢伙身上會有驚天的大祕密。
還什麼都沒挖掘出來就被自己幹掉了,這跟撕了中獎彩票有什麼區別?
曹政捂着胸口癱坐在地上。
應龍也懶得當個樂於助人的百科全書,翻個白眼沒在說話。這是炎帝之女搞出來的事情,要解釋也是她自己解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鸞終於克服了心理障礙,取出畢方的神話妙妙屋湊了過來,“我們要現在回去嗎?”
曹政突然覺得這裏環境也不錯,陽光照射在身上不要太舒服,他甚至不着急回去了。
伸個懶腰翻個身,讓陽光更充足地照射在自己的皮毛上,“要不就在這裏度假幾天?反正存糧也夠喫到明年的了。”
鸞也確實沒什麼要緊事,畢竟坐船回去也需要一些時間,妥妥趕不上原本計劃好的演唱會了。
“算了,先喫飯吧,第一頓是不是應該喫點好的呢?”曹政將選擇權交給了應龍,讓它進神話妙妙屋裏挑自己喜歡的東西。
應龍沒多一會就鑽了出來,手裏提着一口大鍋,鍋裏是一大包封裝好的軟罐頭。
曹政接過來一看,嗯,花膠雞湯還搭配十多個小鮑魚。只能說不愧是應龍,如此輕而易舉地找到這十分珍貴滴雞湯。
用趙老贈送的野炊架將鐵鍋架好,鐵鍋下面堆着的是沒那麼幹燥的木柴,也不知道等會能不能點燃。
應龍口中噴出火焰將木柴點燃,金黃色的雞湯冒着小泡,逐漸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一聞到這味道,曹政就知道壞事了。不遠處還有三十個飢腸轆轆的傢伙呢,就算他們只在自己周圍站着流口水,也會讓曹政喫不下去飯。
曹政只能讓應龍撐開防護罩,勉強將香味封鎖在防護罩裏。並不是因爲自己太過吝嗇,只是實在無法解釋爲何囤這麼多食物罷了。
偷偷摸摸地解決一頓飯,曹政取出兩把沙灘椅扔在一旁,又支起一頂巨大的太陽傘。
鸞躺在其中一張沙灘椅上,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呢?如果沒記錯過的話自己和曹政應該是被困在一座荒無人煙的小島上纔對吧?
趁着休息的時間,曹政還順便將趙老送給自己的定位裝置取出來扔在一邊。也不知道這東西還能不能正常工作,上面倒是沒看到正在工作的指示燈。
“遠離城市的喧囂,不錯不錯。”曹政又取出兩個玻璃杯,裝滿果汁。
雖然他也用不着玻璃杯裝果汁,直接將左手塞進嘴裏就能解決問題,但要的就是這種該死的儀式感。
不知過去多久,周圍已經藏着太多太多偷看的玩家。
雖然他們都沒看到曹政喫獨食的樣子,但他們依舊非常好奇,建國爲何可以這樣輕鬆地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