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船更近了,曹政看出這是一艘豪華遊輪。甲板上有個穿着綠色紗裙曬太陽的身影,基本上就是畢方了。
曹政轉頭看着自己的小遊艇,“我怎麼覺得……這傢伙更像是來度假的呢?”
應龍聳聳肩,直接將曹政、鸞和昏迷的女玩家抓了起來。在鸞將遊艇收進神話妙妙屋之後,應龍直接飛到了甲板上。
“呦,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們消失了三個月,我還以爲你們私奔了呢。”畢方摘下臉上的大墨鏡,眼神中露出慢慢的戲謔。
鸞受不了畢方的調侃,捂着臉找地方洗澡去了。
畢方的視線向下移動,正好看到昏迷的女玩家,挑了挑眉毛問:“這又是誰啊?我不記得你還有一位這樣的女性朋友啊。”
“唯一救出來的玩家,找個船醫檢查一下身體吧。如果沒什麼問題,隨便找個人多的地方扔下去就好了。”曹政搬出髒兮兮的沙灘椅放在畢方旁邊,也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畢方打了個響指,從不遠處走出兩個人將這個女玩家擡走。甲板上就剩下畢方、應龍和曹政,誰也沒開口說話。
還是畢方最先打破了平靜,轉過頭問:“這次又是收穫頗豐?”
曹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收穫個錘子哦,毛都沒撈到,還把自己徒弟折騰進去了。”
“你還有徒弟?”畢方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就覺得自己聽錯了或者在做夢。
曹政當別人的師父,這不就是純純的誤人子弟嗎?他能教別人什麼?如何搞破壞?
“我怎麼不能有徒弟。”曹政直接翻了個白眼。
畢方也沒繼續問。畢竟曹政是那個神話大學的老師,教出來幾個學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我們有很長時間沒見面了吧?”畢方雙手墊在後腦勺下,似乎心情還不錯。
曹政也學着畢方的樣子躺在沙灘椅上,“還是很感謝你能來到這邊接應我的,要不回家可太麻煩了。”
“別誤會了,我是來接鸞回家的,帶上你也只是順便而已。”畢方辯解了兩句。
“啊對對對。”曹政也懶得很她計較。
又過了一會,畢方實在忍受不了,捏着鼻子問:“你右手上是什麼味道?掏大糞了嗎?”
曹政皺着眉頭舉起右手,也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啊,難道畢方說的是那個印跡?
爲了驗證這一點,曹政將一點點神力擠到手背的花紋上。那印跡被瞬間點亮,不斷散發着玄妙的氣息。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畢方從沙灘椅上跳起,飛快地從甲板上逃離開。
“有那麼大味道嗎?”曹政自己聞不出什麼味道,只好求證地看向應龍。
應龍的看法與畢方差不多,鏡子老師“嗯,對於妖獸來說,味道確實比較大,你還是把這東西收起來吧。”
曹政甩了甩手,非常爲難地說:“問題是,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應該如何關閉啊。”
“哦,天啊。”應龍也翻個白眼離開了,只留下曹政一個人在甲板上。
“真的很臭嗎?”曹政皺着眉頭將右手湊到鼻子旁邊,依舊沒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這也沒味道啊。”
再一轉頭,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銀白色頭髮的少女。
“嚇,你誰啊!”曹政哆嗦了一下,這傢伙也太嚇人了吧?
少女沒有說話,饒有興趣地湊到曹政的沙灘椅旁邊,緩緩捧起他的右手,面露微笑地看着還在發出淡淡光芒的印跡。
曹政被看得有些發毛,怎麼看都覺得這傢伙有點不對。不着痕跡地將手抽回來之後,曹政換個方向看不見少女的方向。
誰知光線一暗,那銀髮少女又出現在曹政的面前,目光還是緊緊盯着他的右手。
無奈之下,曹政只好將手壓在身子下面,“畢方的船上都是什麼神經病啊,上次的小喜鵲看起來也有點精神不正常。”
也不能說是神經病吧,就感覺畢方像是個幼兒園園長,周圍都是一羣長不大的小屁孩,而鸞最多也就是個大班班長吧。
見曹政將右手壓在身下,少女竟然開始推起曹政的身體,一定要讓他將右手露出來。
“喂,沒什麼毛病吧?”曹政實在忍不了這傢伙,起身問道。
“少年,你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嗎?”少女開口問道。
聲音還蠻好聽的,就是曹政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曹政上下掃視了她一遍,心中大概有了個判斷。
嗯,應該是個中二少女。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曹政就更不想跟她多接觸了,以免惹上什麼麻煩。
“喂,回答我。”少女又重複了一遍,就像看到觀音菩薩的紅孩兒。
“對對對,就是我行了吧。”曹政極爲敷衍地回答道。
也不知道這少女是真傻還是隻想跟曹政做遊戲,她非常滿意地點點頭,抱着肩膀問:“少年,有沒有興趣加入到我的陣營下?”
有那麼一瞬間,曹政覺得面前這位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但誰家高手是這個形象啊,腦袋多多少少有點毛病。
“你誰啊?”曹政慎重地問道。
“你竟然不認識我?”少女瞪大了眼睛,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呃……我應該認識你嗎?”曹政的視線重新掃了幾圈,依舊對這個中二少女沒什麼印象。
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如果等下少女突然開口說自己是什麼什麼遠古冰霜巨龍,或者是什麼什麼暗黑大魔王之類的,曹政都只會微微一笑。
“我是奈亞拉託提普,這下你應該有印象了吧?”
曹政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還是個外國名字?誰會認識啊!
原本還以爲曹政會有什麼大反應,哪怕他稍微驚訝一下,少女都不會覺得有多難受。
但曹政的無視着實激怒了那名叫奈亞拉託提普的少女,“你可以拒絕我,但絕對不可以無視我。人類,你將會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砰
說完,她就炸成一團煙霧,徹底消失在了甲板上。
“這女的叫什麼來着?”曹政撓撓頭,非常認真地思索起來。
有一說一,他確實對外國名字沒那麼敏感,無法做到聽一遍就全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