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他不是女的,也沒碰我……”

    薛皚怯懦着,何躍明見他又是這樣一幅窩囊樣子更是火大,煩躁抓抓頭髮嘴裏又是一連串的罵人話,可是對面薛皚他也只好妥協,反正跟他又不能像跟普通人那樣打一架。

    “算了算了,你就當車上碰見一蒼蠅噁心到你了吧,你是我媳婦兒知道嗎?以後給我硬氣起來!再他媽跟塊棉花糖似的我弄死你!”

    “就是就是,你是咱全宿舍的寶貝媳婦兒,你得硬氣起來保護好自己,實在不行跟老公們說,老公們給你出氣哈哈哈哈!”

    那個黑瘦高個子是薛皚上鋪郝鵬,跟何躍明是鐵哥們,也是宿舍裏的資源庫,他電腦裏存着一千八百多g的大胸長腿妹,各種風格的都有,是個特猥瑣的屌絲男。

    “別那麼叫我,我不喜歡……”

    薛皚不是第一天反對他們給自己起的外號,哪有一個男生外號叫媳婦兒的,但他們就是死性不改。

    “什麼時候你給咱明哥按地上揍哭了,什麼時候叫你兄弟,不然你就永遠當你的小媳婦吧哈哈哈哈!”

    郝鵬誇張笑着攬過何躍明:“接着打球去,我看見這小媳婦兒就來氣,沒見過這麼窩囊的慫樣。”

    何躍明一衆跟着出去,宿舍頓時又恢復了清淨,只殘留着一屋子男性打球之後特有的腳臭汗臭和酒味兒。

    薛皚皺着眉頭打開窗戶通風,利索的把他們喝剩下的酒推回牀鋪下面藏好,把地上玻璃渣子清理乾淨,雖然還是委屈,但心情卻因爲剛纔的事情好了一些。

    他還有朋友,儘管那幫朋友嘴損的不如不長嘴,但薛皚知道,他們是會在自己遇事時真正幫助自己的朋友。

    畢竟自從調進他們宿舍後,自己班上的王齊就再沒敢欺負過自己。

    夜裏晚自習,薛皚將筆記本還給老師,老師正忙着批改手頭上卷子,隨手一指講臺要他把筆記本開機連上多媒體,說過會兒要講卷子。

    “這次成績太差了,尤其是你,這麼簡單地題都能做錯,你還怎麼考大學?把你給老師跑腿修電腦的功夫拿來做題,你成績早就提升了。”

    薛皚沒吱聲紅着臉走上講臺,心道多做倆題幹什麼,反正考上大學也交不起學費,還不如跑腿賺個差價——

    老師給他50元打車費,他坐公交來回才2塊,能賺48呢,如果運氣好這禮拜再賣出三個毛線娃娃,那未來十天生活費足夠了。

    打開開機鍵,薛皚蹲下身子在講臺抽屜裏找電源線,忽然電腦裏傳出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音頻,講臺下學生開始起鬨頓時亂成一鍋粥,正在後排改卷子的老師連忙奔向講臺:“你做什麼?瘋了嗎!”

    “沒,我沒有!”

    薛皚頓時慌的腿軟,下意識趕緊想要關機,不料那個按鈕竟像壞了一樣怎麼也關不掉,電腦屏幕上是一片藍屏,連個可以關閉的對話框都沒有。

    “我不知道老師……不是我……真不是我!”

    薛皚捏着鼠標的手直髮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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