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皚不敢回家,他來到他爸給他租的一個月三百的地下室裏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還覺得乏,腦袋也疼的厲害。

    他伸手摸摸自己額頭,意外覺得有些燙。

    可地下室裏並沒有準備退燒藥,他身子乏的厲害也實在懶得出去買。

    薛皚伸出十根手指開始算賬,房租三個月一交,現在已經是第二個月了,也就是說他至少有一個半月時間不用去睡大街。

    手上積蓄還有不到四百,如果一天只吃兩個饅頭也能撐過一段時間,刨去話費,水費,電費,薛皚長嘆一口氣,原來生活這麼難啊。

    想到這裏他頭更疼了。

    忽然聽到邦邦邦邦有人敲門,薛皚一時以爲自己燒糊塗了出現幻聽,因爲這房子自租住以來除了房東就沒來過其他人,這又不是收租的日子,房東過來幹嘛?

    他強忍着身體不適起牀開門,不料門外站着的竟是沈毅。

    “怎麼不接電話?你好大面子還得過來親自請你?”

    沈毅一臉不悅,推開薛皚瞅着一眼就能望到頭的地下室嫌棄的直咧嘴:“你就住這兒啊?我家狗窩比這都強。”

    “出去。”

    薛皚腦袋昏沉的厲害,好像隨時都要暈倒的樣子,他無力靠着牆壁閉上眼睛不願跟這個瘟神多講一句:“馬上離開我家。”

    多餘去問他是怎麼找到這裏的,畢竟人家是個出門都要帶保鏢的大總裁,財大氣粗的沈總想要調查自己住址難道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嗎?

    “你沒有一點情趣。”

    沈毅看着狹窄逼仄連個衛生間跟窗戶都沒有的地下室實在難以下腳,他慢悠悠踱步到薛皚身邊居高臨下命令他道:

    “既然你都聽話退學了,那我自然要兌現給你的承諾,我先帶你去酒店湊合兩天,房子已經在找了。”

    說着沈毅又向薛皚靠近了幾分,鼻尖快要觸碰到他的鼻尖,氣氛曖昧極了:“吶,給你買了個新手機,裏面有卡,之前號碼扔了吧,我想你沒什麼朋友需要聯繫。”

    “你別碰我!”

    薛皚因爲發熱臉色不是很好,整個身體就像包在一團棉花裏。

    思維也彷彿粘滯了,反應遲緩了好多,直到沈毅的手伸進他衣服裏觸上自己的腰他才後知後覺有氣無力的將其推開,像只惶恐無助受了驚嚇的小奶貓。

    “沈總,我跟您說的很明白了,我不是賣的,也不要你的東西,也如你所願退學了,求你別再捉弄我。”

    “我沒有捉弄你啊,我又貼錢又花時間找你,你知道我的時間多貴嗎?”

    沈毅感到好無辜,他微蹙着眉頭一刻都不想在這個空氣都不流通的地下室裏多待,他忽然心疼開了薛皚的居住環境。

    恍惚間不知是憐惜薛皚還是憐惜薛皚跟那個人生的極像的臉,他深情捧起那張好看的臉講話語氣從未有過的真誠:

    “跟我戀愛吧,我是真的喜歡你。”

    “不!別碰我!”

    沈毅動情想要吻上去,薛皚極力推拒,驚嚇再加他身體原本的不適讓他再也支撐不住,眼皮沉重的掀也掀不開,腦袋一沉就向前栽去,下巴重重磕在沈毅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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