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護士幫薛皚清理着傷口:“這就是流血多了點看着駭人,其實還好,要是傷着腦袋要緊地方了,不等我們來他也早該昏過去了。”
沈毅將信將疑還是有些不放心:“那用不用住院?”
小護士噗嗤一下笑了:“用不着,除非你真有那閒錢花不出去。”
“沈毅,我沒事,就是有點頭疼。”薛皚小聲咕噥着,他怕他再不開口沈毅就真要給他去辦住院手續了:“我們到醫院清理下傷口就走好不好?我聞不慣醫院消毒水味兒。”
“還是要拍個片子的。”
沈毅關心則亂,一旁的小護士都有些看不下去他倆的膩歪了:“那片子還得抓緊拍,不然傷口就該癒合了。”
薛皚臉上掛不住,輕咳了聲想要跟沈毅坐遠點距離,無奈沈毅手抱的他死緊讓他完全躲不開。
“熱,你先撒開我。”
“熱會兒能死啊?”沈毅哄小貓似的輕輕拍着他的後背,語中幾分責備:“傷口疼的厲害吧?知道疼還替我擋?我這皮糙肉厚的挨一下子能有什麼事,就你會添麻煩。”
“別追究了好不好?”薛皚卑微懇求着,眼淚差一點又落下來了:“他沒傷着你,以後也不會再來找我了,這件事以後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看你面子上,算了。”沈毅滿臉晦氣:“中午帶你喫頓好的,下午帶你逛街,我替你挑兩身衣裳,然後你就回家休息,明天再來上班。”
“好。”
“我知道你在髮廊那些話都是說給何旭明聽的,可我就是當真了,而且覺得你說的很對。”
“那個,我……”
薛皚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反駁,那番話說出口後現在回想起來他也覺得心虛了,雖然自己什麼都沒有說要,可現在明擺着就是接受了沈毅給他的東西,他自己不想承認也沒有勇氣了。
難道自己真就是賣的?他想他究竟是何時把自己作踐成了這個樣子。
“我累了沈毅,我想睡會兒。”
“好,到地方了我抱你下車。”
救護車上小護士憋着笑,心道他是傷了腦袋又不是斷了腿,用得着要你抱?
救護車上擔架:特麼我不應該在車裏,我應該在車底,看着他們有多甜蜜。
飯後沈毅帶着薛皚去了一個看着錢包就很肉疼的商場,薛皚磨磨唧唧的一直不願進去:“不用這麼破費的,我們去街邊小店就行,這裏面,太貴了……”
“你以爲公司是你家啊想穿什麼上班都可以?”
沈毅板着臉一本正經道:“社會上的人都現實的很,都是先敬羅裳再敬人,你穿路邊山寨貨站我身邊出入我的辦公室,無形之中也是給我往下拉價了知道嘛,我給你什麼你就拿着,說多少遍了總也記不住。”
薛皚頭上還纏着紗布,本來清創是要剃掉一些頭髮的,他倒是無所謂,只是沈毅愣是攔着不讓,醫生覺得也關緊要的,就沒非要薛皚剃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