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劉哥你笑話，我現在找的房子確實不好，只圖租金便宜，那樣的房子給你你看都不會多看一眼，雖然我現在找到了工作，但是工資的錢真的不足以我去租一個像你說的那樣的房子，而且……”
薛皚爲難低下了頭：
“而且我現在外面還欠着錢，足有八千塊呢，恐怕近半年我都不太能租住條件很好的房子了。”
薛皚覺得很遺憾但並不失落，面上洋溢着只有他這個年齡段才特有的青澀和單純：
“所以真的謝謝你，你不用可憐我，我也沒有自暴自棄，我相信憑着自己的努力一切也會越來越好，沒準以後還能買上自己的房子，我很喜歡狗，到時候一定買個有院子的房子養上一條狗，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你能這樣想我真的很高興。”
劉德賢欣慰看着他，心裏有塊柔軟的東西酸酸的，他不知道該怎麼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他，像他這樣沒有學歷，沒有背景，又不會投機取巧的窮老實人在這個城市裏大概率是永遠沒有翻身之地的。
除非是遇見沈毅或者自己這樣瞧的上他的前輩肯幫助他。
想到沈毅，同時他也很好奇，薛皚既然跟了沈毅那麼多天，上次從酒店接他回來的時候還見沈毅給他做了新頭髮，買了價值不菲的衣服，所以平時應該也不會少了給他零花錢。
沈毅不是那樣小氣到一毛不拔的人，就算是他玩膩了把薛皚甩了，又怎麼會連筆像樣的分手費都給不出來，這也不合規矩。
或者是沈毅給了些東西，但薛皚沒要。
薛皚一定認爲他們之間不是包/養關係。
真是一張沒有經過社會污染毒打的一張白紙，劉德賢其實更傾向於自己後一點的猜想，他從心底一直覺得是薛皚被騙被矇蔽，而不是同意所謂的被包/養。
儘管沈毅身邊那個位置是多少嫩模想方設法爬都爬不到的位置。
“對了，你有女朋友嗎？”劉德賢漫不經心問着，眼神中還有些許期待：“學校裏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呃或者，男生？”
“啊？劉哥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薛皚害羞揉揉了腦袋，耳朵自動屏蔽了劉德賢的後半段話，剛剛經歷過和沈毅的事情，他現在對同性戀這個話題有些過敏：“沒有。”
但他努力想着不要冷場，拾起話頭反問着劉德賢道：“你呢？像劉哥這麼優秀的人，一定有女朋友了吧？或者，已經結婚了？”
“沒有，我沒有結婚，而且這輩子恐怕都不太能讓自己的婚姻關係得到法律的保護，很遺憾。”
薛皚感到疑惑：“爲什麼？你女朋友是不婚主義嗎？”
不婚主義這個新詞是薛皚在書上看到的，當時他覺得這個詞很酷，後面又覺得這個詞很現實。
因爲他發現現實中好多看似美好的東西似乎都不太能長久，有時勉強維持着，大多也是在所謂的婚姻關係中無法脫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