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414章 下藥
    蕭三娘嫁的也是望族,初嫁之時風光無比,她容貌出身無一不好,又有心機手段,過得很好。

    唯一的問題出在她和丈夫成親多年而無子嗣。

    大概是在第三年的時候,她開始着急,除了四處求醫問藥之外,也自己學醫。

    因爲擔心“是藥三分毒”,是以主攻食醫,她自己喫,也讓丈夫喫。

    都沒有用,然後她主動給丈夫納妾,一納就是仨,同時對待妾室很是溫厚關懷,人人都誇其賢能。

    然而,丈夫和三位小妾還是沒能生出孩子來。

    就這麼着,丈夫覺着問題大概是出在他自己身上,便不再進小妾的房門,安安心心跟她過日子。

    夫家因爲有愧,待她格外優厚,她本是次媳,卻也讓她跟着管了家。

    直到有一天,出了意外。

    蕭三娘因事外出,丈夫喝醉了酒,由小妾伺候着睡了一覺。

    陰差陽錯的,這事兒被瞞了下來,蕭三娘不知道,小妾卻因此懷了身孕。

    蕭三娘表現得比所有人都高興,幾乎是把小妾供了起來,讓小妾的衣裳喫食用具與自己齊平。

    丈夫心生愧疚,決定等到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把小妾趕走,並且在小妾懷孕的過程中沒去看過人一眼。

    但是小妾死了。

    小妾在和自家表哥偷情的時候被當場抓住,腹中的胎兒也被懷疑來路不明。

    小妾辯無可辯,一根白綾吊死在蕭三娘房前。

    臨死前在蕭三娘房門之上,血書“冤枉”。

    夫家有所懷疑,卻無證據。

    再查,發現蕭三娘一直在給其夫用藥,尤其是他要和妾室親熱前後,用得特別狠。

    夫家找了個體面的藉口,把蕭三娘送到寺廟,將二人隔絕開來。

    不到三個月,另外兩名妾室成功受孕。

    再之後,就是和離。

    獨孤不求道:“有其主必有其僕,那個蟬娘,完全不知悔改。說是如果不是五娘,蕭三娘不會死。

    還說,蕭三娘已經夠可憐了,我們這些人還要往死命裏踩她,欺負她。”

    他指着武八娘:“說八姐是幫兇,就是你給五娘撐腰,五娘纔會這樣張牙舞爪。”

    “我?”武八娘反手指着自己,一臉懵。

    “對,她就是這樣說的。”

    獨孤不求再指李鶯兒:“你也不是好人,明明和蕭九娘是好朋友,卻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蕭三娘,反倒去幫杜五娘。

    她家三孃的心真是被你傷透了!”

    “啊?哈!”李鶯兒無話可說,只好對着房頂翻白眼。

    至於杜清檀,獨孤不求就不說了,主要是難聽的、惡毒的話太多太多了。

    武八娘道:“獨孤,我們都是壞人,那你呢?她怎麼說你?”

    “爪牙啊,爪牙就是我了。”獨孤不求端起酒杯,要敬武八娘和李鶯兒:“來,讓我替我們家五娘敬一敬你們這些幫兇。”

    衆人大笑出聲,一起喝酒喫肉。

    杜清檀罕見地喝醉了,由獨孤不求抱着回的家。

    又是一番胡天胡地,她醉意朦朧:“你怎麼就不知道疲倦呢?”

    獨孤不求得意洋洋:“因爲我精力充沛,身強體壯啊!”

    他又把她翻了個身,繼續胡作非爲。

    杜清檀趴着享受了一會兒,突發奇想:“獨孤六郎,我若不能生育,你要怎麼辦?”

    獨孤不求完全沒理她,專心搞事情。

    半晌,他才滿足地輕嘆一聲,說道:“那不正好,我倆想喫就喫,想穿就穿,想玩就玩,不用爲兒孫考慮了。”

    “你不怕以後沒有香火祭祀嗎?”杜清檀撐着下頜,擺一個醉美人的造型,笑眯眯地看着他。

    獨孤不求忙着整理牀鋪:“若是你擔心這個,要不,我們對梅梅和佳郎,還有團團再好一些?”

    杜清檀沒再繼續往下說,直接睡着了,好累。

    獨孤不求卻是皺着眉頭坐了片刻,急急忙忙穿衣跑去廚房。

    紅葉在那熬製醒酒湯,見他進來東翻西找的,就道:“主君尋找什麼呢?”

    獨孤不求微笑:“啊,我就看看你在做什麼。”

    “醒酒湯。”紅葉揭開鍋蓋給他看。

    獨孤不求掃了一眼,問道:“這些藥材除了醒酒,沒別的用吧?”

    紅葉莫名其妙:“沒聽五娘說啊,除了醒酒還能做什麼呢?”

    “咳咳……”獨孤不求低咳兩聲:“明早打算做什麼喫呢?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家日常做飯都會用到哪些藥材?”

    紅葉立刻打開櫃子給他瞧:“都在這裏了。”

    獨孤不求一瞅,盡是些大棗啊,孩兒參,枸杞,黃芪之類的,並不特別。

    他撓撓頭,又趿拉着鞋子走回去。

    次日休沐,他攤平了睡個大懶覺,醒來之後就發現杜清檀的表情有些不大對。

    似笑非笑的,看他也不好好看,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中間還要莫名其妙地冷笑一聲。

    他心虛地道:“你怎麼啦?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還沒緩過來?”

    杜清檀道:“喝多的人是你吧。”

    獨孤不求趕緊跑到她身邊坐下,緊緊握住她的手:“我沒喝多,我沒敢喝多,我要照顧你,哪裏敢喝多。”

    說得就和順口溜似的。

    杜清檀斜睨他:“聽說你半夜三更跑去廚房翻藥櫃,問平時都給你喫些什麼,你是怕我給你下藥呢?”

    獨孤不求逃無可逃,索性挺直背脊,豪橫地認了:“是啊,我怕你不想生孩兒,給我下藥。”

    杜清檀很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挺有數的。”

    獨孤不求一下子來勁兒了:“看吧,被我猜中了吧,你就是不想生孩兒,對吧?對吧?”

    杜清檀道:“你怎麼不想着我是給自己下呢?那不是更方便?”

    “(ˉ▽ ̄~)切~~”獨孤不求趴在桌上,斜睨着她。

    “你這種人,怎麼可能對自己下手呢?你之前不是說了,死貧道不如死道友?”

    杜清檀對着他行禮:“說對了,道友你好!”

    她站起身來往外走,獨孤不求衣衫不整地在後頭追:“你不是來真的吧?你真的給我下藥啦?

    還是你給自己個兒下藥啦?我跟你說,不能這樣的,萬一喫壞了身體又後悔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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