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感覺到佛珠中散發出的靈能氣息。
但這並非靈器，只能算是消耗類型的靈能物品。
就和靈管局特派員的特派服類似，氣息會逐漸消散，需要定期進行補充。
這種補充放在西方教會叫“祝福”，在東方佛門、道門就叫做“開光”。
佛珠本身可能只是普通的物件，經過開光後，附帶了靈能氣息。
可以起到一定驅靈辟邪的效果。
“這佛珠應該就是錢悅在淨光寺得到的東西……”琳琳心中想。
接着才反應過來小僵所說的話——什麼叫“我這串兒”？
扭頭看向殭屍少女。
小僵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顯然是已經把這佛珠當作了自己的所有物。
甚至在考慮是要戴在左手還是右手了……
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琳琳都不知道該從哪裏吐槽了。
小僵順人東西的手段是專業的，但你總順人家的驅魔法器就太不當人……
哦不，是不當鬼了。
這像話嗎？
相比琳琳的不解，小高注意到小僵的反應後，倒是若有所思，猜到了什麼。
小僵喜歡順人家法器，或許是出於本能……
這些驅邪法器，能幫她鎮壓身體中屬於靈異的那部分，讓她避免徹底殭屍化失控？
看着一臉尋思的小僵，琳琳正準備說點什麼。
突然感受到了什麼，連忙扭頭看向錢悅。
正熱情地和王奇交談的錢悅，身後一道鬼影勾勒出來。
那是個穿着紅裙的女人，面容模糊，但帶着十分兇殘的氣息。
這毫無疑問是厲鬼。
它漂浮在半空，似乎是被繩子吊着的。
是一名吊死女鬼！
它出現後，身體便搖晃着，不斷碰觸錢悅的後背。
錢悅察覺到了異常，臉上微微變了變。
急忙將佛珠握在手中，有些擔憂地往身後看了兩眼。
只是普通人的他，沒有看到身後的鬼影。
他也沒看到，手中佛珠上，散發出了溫和的橙色光輝，緩緩包裹住了他。
這種光輝，讓那女鬼難以再靠近他的身體。
而這也讓錢悅那種感覺身後有人的感覺消散了，他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咦？錢老闆你怎麼了？”看到他這樣子，王奇便好奇地問。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
錢悅連忙搖頭，突然他注意到，跟在王奇身邊的小僵，正瞪了一雙眼睛，看着他的身後方向。
這讓錢悅心中再次泛起了幾分惶恐。
連忙問：“小姑娘，你，你在看什麼？”
“錢老闆你別在意哈，我家小僵經常這樣。”
王奇連忙替小僵解釋道：“她可能是看你長得比較有魅力吧。”
小僵在旁邊“嗯嗯”地點頭。
是挺有魅力的，招女鬼那種魅力。
錢悅滿臉古怪地打哈哈道：“我年輕那會的確挺帥的……”
他跟王奇又客套了幾句，便請王奇先進入展場。
而他自己還要留在外面迎接客人。
王奇拿出二維碼邀請函，在展場門口跟保安人員驗證後，順利進入了燈光有些昏暗的死亡油畫展廳。
進入前小高和琳琳悄悄轉過頭來。
他們看到，那吊死女鬼飄蕩在錢悅身後，在嘗試靠近錢悅無果後，身體便悄然消散了。
“這女鬼雖然是厲鬼，但級別不高，跟新石站的女鬼一樣，剛誕生不久。”小高低聲和琳琳道。
靈管局中提到厲鬼，通常並非指鬼怪級別。
而是它們的狀態。
錢悅身後的女鬼，散發兇意，執念纏身。
等變得足夠的強大，恐怕會立刻將錢悅殺死。
這女鬼似乎就是七八年前，那個上吊自殺的模特情人。
可看現在的狀態，分明剛剛誕生不久……難道它也是被趙劍的死亡油畫，招魂出來的？
“佛珠是淨光寺開光的？”琳琳則有些奇怪。
淨光寺看來的確有靈能傳承，可開光法器。
可是……既然都能給法器開光了，那幫錢悅直接驅除這上吊女鬼，應該也很輕鬆。
章大師那種靈能者都可以解決掉。
“是爲了不斷薅羊毛吧……”小高悠悠地說出了答案。
這淨光寺心挺黑的啊。
王奇一行人進去後，錢悅繼續留在畫廊外，迎接前來參展的客人。
既然是私密畫展，客人自然都經過篩選。
不是富豪收藏家就是藝術家。
他早早發出了邀請函的。
可這時，錢悅卻看到，一個神情有些拘謹的年輕男人，一邊打量着周圍，一邊靠近過來。
“請問是這裏要舉辦畫展嗎？賓西藝術之家，是這裏沒錯吧？”他走到錢悅身邊問。
錢悅審視了這男人幾眼，有些不耐煩道：“是這裏。”
這男人一看就是普通人。
根本不可能是他這私密畫展的客人。
可男人卻在手機上，翻出了一張二維碼邀請函。
“有這個，是不是就可以看展了？”他問錢悅。
錢悅皺了皺眉，讓保安過來驗證，果然是邀請碼。
“是孤本那傢伙邀請來的人嗎？”錢悅心道。
畫展開辦前，孤本五十萬跟他要了幾個邀請碼，說是要邀請幾位客人一起來。
錢悅便沒多想，給了他一些。
這男人就是因此纔會到這裏來的。
本來以爲他要邀請的，肯定非富即貴，沒想到是普通人。
“聽說裏面有幅畫，是以我爲靈感畫出來的……”那男人得到應允，一邊說着一邊期待地就走進了畫展。
沒過多久，又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女孩，找了過來。
同樣拿出了孤本五十萬給予的邀請碼。
等這女孩進去後，很快又一個戴着眼鏡，帶着知性氣質的女人，拿着邀請碼出現了。
“怎麼搞的……”
錢悅心中不悅，接二連三的都是這些普通客人。
他邀請的那些富豪、藝術家卻沒來幾個。
這畫展原本可就指望他們來擡高價值的！
“陳老闆的祕書，剛纔過來電話，他今晚有應酬來不了了。”
這時候，一名留着兩鬢斑白，卻保養得當，面容紅潤的老人，走到錢悅身邊沉聲解釋。
“還有李老闆，他託我跟你說，今晚來不了了，王老闆倒是派來了自己的祕書……”
“怎麼回事？一個個的，之前說得好好的，不給我面子？”
錢悅不解地看向眼前的老人：“老馮，你聽說了什麼嗎？”
被叫做老馮的老人，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們先前都說要來捧你的場的。”
“來一個算一個吧。”錢悅有些暴躁道，“老馮，回頭看你的了。”
“放心吧。”老馮點了點頭。
老馮是頗爲有名氣的收藏家，本身也是燕京美院的客座教授。
錢悅跟他交好，手中的畫作想賣出高價，可少不了老馮的“鑑賞”。
今晚拉老馮到畫展來，也是讓老馮這位知名收藏家，給這些畫作貼金、擡價的。
看了看時間，錢悅只得有些鬱悶地開始準備畫展。
由畫廊充當的展廳內，光線有些昏暗。
錢悅爲了迎合死亡這個主題，故意製造出了這種頗爲陰森的氛圍。
一幅幅的畫作，被放置在玻璃櫃內。
每個櫃子內還有專門的照明燈。
因爲還沒到預定開展的時間，櫃子內的照明燈沒有開啓，看不清那些畫作的真容。
展櫃周圍還設置了警戒線，顯得十分鄭重。
幾名穿着深藍色制服的保安，正在畫展中間來回走動。
只是，來參加畫展的客人，卻沒有幾個。
好像還沒有保安人數多……
多少顯得有些寒酸了。
小高知道，靈管局雖然沒有停止畫展，但也展開了一些行動。
原本預定參展的客人，可能聽到風聲了。
王奇這時已經拿出自拍杆，交給老陳，準備開播了。
他早已經在直播間做了直播預告。
不少人都已經等待直播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