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鴉雀無聲。
當週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瞬間明白這一場鬧劇的來源了。
毫無疑問,他們原本以爲被綠到頭上已經是一片青青草原的周明凱是最大的受害者。
結果到頭來……
這個最大的受害者,直接將這一羣把他綠到頭上已經是一片青青草原的人全部一鍋端了。
啪。
周嫺一腳將自己碎成稀巴爛的手機踩碎後,便直接從周林的手中摸出了手機,熟練地用自己的指紋解鎖了周林的手機之後,便從通訊錄裏面調出了周明凱的電話號碼,直接給周明凱打了過去。
“喂,乖兒子,怎麼想着給爸爸打電話了?你今天不是去王家訂婚了嗎?情況怎麼樣啊?爸爸在醫院看病就來不了了……”
電話一接通,電話另外一端就傳出了周明凱略顯虛弱的聲音。
“周明凱,你這個變態,這個禽獸,你有那病爲什麼不說……”
周明凱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嫺就直接打斷了周明凱的話,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有那病,重要嗎?”
周明凱被周嫺一通質問,着實有些一頭霧水,好半天,纔有些遲疑地開口詢問道。
“我們不是形婚嗎?我們只是偶爾一同見見父母……我有那病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周明凱的話一出,周嫺頓時愣住了。
對啊,他們在一起只是因爲一些合作需要兩人共同的身份,不然周嫺也不會……
更別說……
周林也不是周明凱的親生兒子,只是周明凱領養的一個的孩子。
“再說了,我又不喜歡女的,你緊張什麼?”
當聽到周明凱說他不喜歡女人的那一刻,周嫺瞬間傻了,目光頓時落到一旁的保鏢身上。
“這踏馬是誰做的?”
當週明凱半年前得過艾滋病的消息傳遍整個王氏莊園大門口的那一刻,那一羣保鏢中其中一個保安的身體已經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當週嫺這番質問再度如同驚濤駭浪傳遍整個王氏莊園大門口的那一刻,這個保鏢腿腳一軟便重重地坐倒在了地上。
“對,對不起,那一天老爺穿着一身性感的西裝在喝悶酒,他憂鬱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絲撩人,那一夜……”
震驚。
恐怖。
鴉雀無聲。
這一波反轉,直接將在場所有人秀的頭皮發麻。
王長貴一行人目光全部落到了王越身上,眼裏滿是感激……
毫無疑問,如果要不是他們臨時把周林的接風宴改成了王越的慶功宴,真讓周林和王曉佳訂婚甚至聯姻的話,那王曉佳這一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走,先回去再說。”
周嫺看到軟倒在地上,一臉心如死灰的保鏢,整個人氣得渾身顫抖,但並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
如果自己平時作風檢點的話,也不會出這樣的問題。
現在不僅自己平時作風不檢點的事情暴露了,還把這樣的事情暴露給了自己想要藉機打壓一番的王長貴……
不過,對於他們有錢人來說,這病其實並不算什麼,上流社會患這病的人其實並不少,但是你願意幾千萬,幾千萬地往裏面砸錢,還是有一定的治癒可能的。
“稍微等一下,周小姐。”
感覺到自己丟夠臉的周嫺正準備坐上自己粉紅色的勞斯萊斯離開現場的時候,一旁原本巴不得他們早點離開的王長貴突然開口了。
嗯?
周嫺冷不丁地被王長貴叫住,一時有些迷惑。
“你剛纔對我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沒有壓制我們的能力了,那些話會對你們周氏器械帶來怎樣的影響嗎?”
王長貴看着一臉迷惑的周嫺,臉上一直浮現着的和藹表情瞬間陰冷了下來。
毫無疑問,王長貴雖然表面上是一個異常和藹的人,但一個人騎在自己脖子上作威作福半天,發現自己沒有作威作福能力後,直接想要撂挑子走人,這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你要多少賠償。”
周嫺聽到王長貴的話,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善了了,畢竟她剛纔敢利用周林的事情逼迫王長貴作出讓步,僅僅是因爲王長貴無理在先。
現如今無理的人變成了他自己,那這件事情就沒有辦法善了了。
作爲堂堂周氏器械的千金二小姐,她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也沒有和王長貴多說的意思,直接開口就要賠款。
“這樣,我要周氏器械百分之五的股份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們王氏製藥將中止和周氏器械的合作,並且今天我們聽到的事情,我不保證會流傳出去。”
王長貴冷笑了一聲,眼裏不住的閃爍出道道精光。
百分之五的股份雖然說少也並不少,但是說多倒也不多,畢竟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以換來和王氏製藥繼續的合作以及這些黑料不被暴露出去……這對於周嫺來說,已然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行,我馬上讓……”
在利益面前,周嫺自然只會選擇最好的結果,沒有做任何過多的選擇,便直接答應了王長貴的提議。
儼然和他之前想要直接中斷和王氏製藥合作那般,一副壯士斷腕的樣子,看得在場衆人都有一種爲之咋舌的感覺。
“後媽不要上了他們的當我有錯,但我覺得應該給我們道歉的人是王家纔對!”
周嫺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一直在一旁畏畏縮縮的周林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般,直接從地上蹭得一下站起來,指着不遠處已然將周林看做洪水猛獸的王曉佳大聲的說道。
“啊?”
周林的話一出,全場所有人,包括周林這一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就不清楚王曉佳需要道什麼歉?
“我是學中醫的,我一眼就能看到王曉佳她不是處子之身了,她揹着我在外面亂搞,她就沒有一點點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