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已然有了反骨,趙景龍自然沒有擔心反骨仔死活的必要。
此刻的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去找他的爸媽,告訴他們自己究竟經歷了什麼,雖然他不知道趙天霸爲什麼這麼長的時間沒有收到自己的消息,也沒有聯繫他。
但他知道,趙天霸能夠把壽宴這麼大的事情交到他手上,趙天霸對他的重視程度絕對不會比趙同小!
趙景龍在這一天的逃亡內,精力已經達到了極限,身體也遍體鱗傷,但此刻的他看着自己眼前的那棟獨棟別墅,彷彿就像這是自己此行的終點一般,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了,只要往前衝就夠了。
不遠處的陰暗處,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地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所看向的地方,正是朝着趙天霸夫婦所在的獨棟別墅狂奔而去的趙景龍。
“哈拉少哥,我們明明可以看着他死,我們爲什麼要救他?”
站在陰影處的高大身影,正是已經再度恢復共生關係的葉晨和哈拉少。
“別人可以死,但這傢伙現在死不得。”
哈拉少眼睛眯了眯,便帶着葉晨再度躲回了陰暗處,因爲此時此刻他已然察覺到他們的一生之敵王越和在下水道用炸彈差點把他們給超度走的李耀的氣息……已經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感受着兩人的氣息離他們越來越近,哈拉少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了一個戲謔的微笑。
這麼好的誘餌,要死也得死在一個恰當的時候,不然他們怎麼有機會讓王越和李耀給趙景龍陪葬了!
在多方人員的注視下,趙景龍踉踉蹌蹌地跑到了趙天霸夫婦的獨棟別墅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趙景龍便伸出手,輕輕地敲了敲趙天霸夫婦獨棟別墅的大門。
一陣清脆的木門敲擊聲傳出後,木門內便傳出了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下一秒。
一個看上去有些像斯文敗類的年輕人便一把推開了獨棟別墅的大門,當這個看上去有些斯文敗類的年輕人看到站在門口的趙景龍,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異常的精彩。
“趙……趙景龍,你……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這人,正是趙同。
趙同察覺到趙景龍沒有在那一堆豪車超跑裏面後,便立刻跑回到趙天霸的獨棟別墅向趙天霸彙報趙景龍消失的事情。
還沒有等他和趙天霸把這件事情說完,本來已經不知所蹤的趙景龍突然又站到了趙天霸獨棟別墅外,這一刻……趙同瞬間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趙同感到難以置信的時候,趙景龍同樣感到難以置信。
畢竟,趙景龍已經知道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就是站在自己眼前的趙同。
“趙同,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不清楚嗎?你還敢跑到這裏來?”
趙同聽到趙景龍這番話直接愣住了,隨後眼裏流露出了一絲嘲弄。
“這裏畢竟是我的家,我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大家都那麼喜歡我,我經常來這裏又有什麼問題嗎?”
結果沒想到,趙同以爲趙景龍在第七層,結果趙景龍別說一層,居然連大門的門禁都還沒有刷開。
“你還真以爲我不知道刺殺我的人是你嗎?”
趙景龍看着趙同得意洋洋說出這番話的模樣,眼裏不住地閃爍着冰冷的光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趙同此番恐怕已經被趙景龍給千刀萬剮了。
“呃,我也沒有說不是我刺殺的你,不過雖然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廢物,但你這廢物居然還能從我手上苟活這兩天,的確超出了我的想象,看樣子你在外面胡作非爲這麼多年還是有那麼一點本事,這兩天別的不說,你這苟到極致的本事還是讓我刮目相看。”
趙同看着趙景龍咬牙切齒的模樣,愣了一下,直接開口承認了起來。
不過,趙同在承認這番話的時候,言語間滿是對趙景龍赤裸裸地挑釁。
“你踏馬的真以爲我不會殺你是吧?”
趙景龍本以爲趙同面對着自己的質問,就算再猖狂,至少也不會把話挑明,結果哪想到這傢伙直接開口就承認了。
一時間……
趙景龍氣的大腦都充血了,反手摸出一把從黃岐改裝車競速現場摸出來的螺絲刀,就要朝着趙同的脖子捅去。
但就在趙景龍摸出來的螺絲刀要紮在趙同脖子上的那一刻,一道令趙景龍感到異常熟悉和親切的聲音便從趙同的身後傳了出來。
“趙同誰來了?”
當這熟悉和親切的聲音出現在趙景龍耳畔的那一刻,趙景龍條件反射地收回了自己手中緊緊攥着想要戳穿趙同脖子的螺絲刀,猛然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趙同的身後。
“爸……”
站在趙同身後的人,正是趙景龍的父親趙天霸。
“趙同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不用再和我說了,你要做什麼事情自己去做就可以了,你畢竟是我們趙氏地產的管理者,你也應該有自己拿定主意的能力了。”
趙天霸站在趙同身旁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向趙景龍,而是揮了揮手給趙同下達了逐客令。
“是,爸。”
趙同面對着趙天霸的逐客令,並沒有半點忤逆的意思,衝趙天霸鞠了一躬後,就快步地朝獨棟別墅外跑去。
當他走到趙景龍身邊的時候,趙同前進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隨後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趙景龍的肩膀,然後將自己的嘴巴湊到趙景龍的耳畔,戲謔地說道。
“趙景龍勸你一句,一會兒好好說話,想想這幾天是什麼大日子。”
說完這番話後,趙同便揚長而去,彷彿自己就是一個來向上司請示自己工作事宜的下屬。
“趙景龍,這麼幾天都沒有你的消息,你去哪了?明天就要讓你主持你爹的壽宴了,現在纔回來,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