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年美婦站到趙天霸身前,還沒有來得及問餐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圍在趙天霸身邊的那一羣穿着制服的安保已然在趙天霸暗號的授予下,抄起手中的利刃就刺在了中年美婦因爲氣喘吁吁而有些起伏不定的胸膛。
啪嗒。
當四五把利刃同時沒入中年美婦的胸膛內,硬生生地讓中年美婦在嚥氣前的彌留時間內,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臟被搗成肉泥的絕望。
趙景龍看着中年美婦被四五把利刃刺穿胸膛,倒在血泊中,沒有了任何生命體徵的畫面,嘆了一口氣,便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趙天霸。
在得知了趙同不是他弟弟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甚至一直還想要除掉他,以及得知了中年美婦也並不是他的生母,同樣對他包藏禍心之後,面對着中年美婦和趙同的死,趙景龍的心裏完全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心痛乃至心理負擔。
畢竟如果不這樣做,按照那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記憶,第一個死的人可不是趙同,也不是中年美婦,而是他趙景龍!
“景龍,這邊多虧了你的提醒,不然我們趙家可得被這羣耗子屎給攪渾了!”
趙天霸看到了已然被戰勝天的趙同和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美婦,同樣沒有一絲心理障礙,彷彿這兩個人就是死在他面前的兩條野狗一般。
隨後,他風輕雲淡地揮了揮手,將那一羣圍在他身邊的安保人員趕走,也不去看躺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美婦,一邊說,一邊示意趙景龍和他往一旁的會議室走去。
“是的,爸。”
趙景龍點了點頭,便跟在趙天霸的身後,往一旁的會議室走去。
不過,此刻的趙景龍並沒有半點掉以輕心的感覺。
因爲趙景龍很是清楚地明白,趙家莊園最危險的並不是趙同或者說中年美婦,而是趙天霸。
很快……
趙景龍和趙天霸便走進了會議室,兩人一進入到會議室,就聽到咔噠一聲,會議室變從外面被反鎖了。
一時間……
一種壓抑的氛圍便在偌大的會議室裏盪漾了起來。
“景龍,雖然我很感謝你對趙家做出的貢獻,但爸這邊還是有一個不情之請,爲了趙家更好的發展,你還是把你王龍地產副總裁的位置讓出來吧。”
趙景龍的屁股剛捱到座位上,一聲啪嗒的清響,便從趙景龍身前的長桌上傳了出來。
“股份轉讓書?”
趙景龍看着自己身前長桌上這份被趙天霸一把拍在他身前長桌上的合同上讓人熟悉的髮指的擡頭,臉上的表情瞬間都僵住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趙景龍是萬萬沒有想到在趙家已經沒有能夠和自己競爭的競爭對手的情況下,趙天霸居然都還在打他手中王龍地產副總裁股份的主意。
“爸,這未免有些不合適吧。”
趙景龍剛想說話,手機突然沒來由得一響,他正在低頭去看自己手機上收到的消息,趙天霸突然伸手一把搶過了趙景龍的手機,便重重地扔在地上,將趙景龍的手機摔了一個稀巴爛。
趙天霸看着表情難看到極致的趙景龍,臉上流露着狀若瘋魔的癲狂笑容。
“聽爸的話,這東西代表着的意義,你根本就不懂,你喫下去,除了撐死自己之外,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有些東西活着拿不到,但總比死了好,不是嗎?”
趙景龍聽到趙天霸的話,拳頭捏了捏,準備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他的脊背瞬間一涼,一時間他的身上所有有毛孔的地方都冒出了大片大片的冷汗。
因爲在他想要說話的時候,他的身上突然多出了祕密麻麻的紅色小點。
很顯然……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被趙景龍埋伏在外的槍手給瞄準了。
“爸,你這是想要殺死我?”
趙景龍看着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經被密密麻麻紅色小點給覆蓋着的畫面,看向趙天霸的眼神,已然從之前的冰冷變到了極致的冰冷。
如果能夠確切的形容的話,趙景龍此刻的眼神中除了冰冷,還有恨不得將趙天霸大卸八塊的憤恨。
“你說呢?”
趙天霸面對着趙景龍的質問,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隨手拿起自己扔在趙景龍眼前的那一本薄薄的合同就重重地扔到了趙景龍的臉上。
“我最後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籤還是不籤?”
咕咚。
趙景龍更是強裝鎮定,但趙天霸附庸置疑的話一出,還是讓趙景龍感到喉嚨有些發乾,甚至發乾到喘不過氣來了。
“我這簽了沒有用,這公司是我和龍哥一起成立的,不管我把這股份給誰,這王龍地產都有我的一份,王哥絕對不可能把我的這一份給別人。”
如果是別人,趙景龍還會覺得這些人會按照合同辦事,但如果這個人是王越,趙景龍絕對不會相信王越會忽略人情,只看冷冰冰的合同。
“好好好,那你覺得誰會在意一個死人的看法?”
趙天霸看着趙景龍一副軟硬不喫的模樣,咧嘴笑了笑,二話不說,揮手示意自己埋伏在外的槍手開槍。
趙景龍一看到趙天霸揮出了自己的手將埋伏在外的槍手下達的命令的畫面,整個人嚇得緊緊地閉上自己的眼睛。
但下一秒,一連串的子彈射擊聲便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並沒有一發子彈射進趙景龍的身體。
趙景龍渾身抽搐了一番,立刻試探性地睜開眼睛,卻發現不光沒有一發子彈射進自己的身體,甚至沒有一發子彈出現在這偌大的會議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