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答，他輕輕踩下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
嘉美轉眸迎上他視線，“你幹嘛？”
“答案想好了嗎？”莫凡將尷尬進行到底，他昨晚一夜未眠。
本來嘉美就有可能會拒絕他，現在再殺出一個慕心，簡直把莫凡弄了個措手不及，他片刻不能等，“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我們在一起可以嗎？”
嘉美詫異地瞪大眼睛，“你真問啊？”
“我昨晚沒有回去。”莫凡再次強調，“我住在沈逸那裏。”
“可這也改變不了你有未婚妻的事實啊，我纔不要當第三者呢！”嘉美倔犟，她有點小脾氣。
隨後欲開門下車，莫凡卻眼疾手快把車門給反鎖了。
“如果沒有他，你會答應，是嗎？”莫凡想要一個答案，他單手擱在方向盤，側身面對她。
嘉美被迫迎上他視線，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晚在他公寓裏遇見的那一幕，那姑娘的樣子浮現在眼前。
“我和她沒有感情。”莫凡對她說，“婚約是父輩在我們剛出生的時候就訂下了，婚約只是一個玩笑，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和她連手都沒牽過。”
想了半天，韓嘉美擠出一句，“她……很漂亮。”話音剛落，發現自己有點語無倫次。
“她漂不漂亮關我什麼事？”莫凡脫口而出，“我沒正眼看過她的臉，所以不知道她漂不漂亮。”
“……”
“我喜歡你，嘉美。”莫凡跟她表白，眸子裏沉澱着認真，“從來沒有對一個人有如此強烈的感覺。”
她沒有應他，因爲不知該怎麼開口。
所有莫凡有的感覺，她都有。
“開車吧。”擡眸看了他一眼，嘉美提醒，“要遲到了。”
在這個路段，莫凡沒有要到答案。
但嘉美也沒有明確拒絕，所以他還是挺高興，抱着一絲希望。
“我會把慕心的事情處理好。”他給出了一個承諾，“給我點時間。”
女孩依然沒有應聲。
天宇小區，莫凡的公寓主臥室裏。
地面真的是一片狼藉，那些牀品被剪得粉碎。
牀上，海媽醒來了，她小心翼翼地起身，不想驚醒她家小姐。
卻在穿鞋時發現小姐早已甦醒，“小姐……”看到她淚水染溼了枕巾，看到她雙目紅腫。
一定是哭了很久。
海媽就這麼望着她，看到她無聲的淚水順着臉頰滾路，特別心疼。
“我等了他一夜……”女孩兒聲音輕顫，她委屈極了，忽然放聲大哭起來，“海媽，我到底哪一點配不上他？他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呀？”
想到自己半年的等待與尋找，她的心真是如針扎一般疼，“從小到大一直好好的，自從知道了婚約他就開始疏離我，是不是沒有婚約反而還在一起了？”
“小姐……”
“海媽，我要去公司找他。”慕心坐起身，她終於盼到天亮了，“我是他未婚妻，他憑什麼躲着我？”
海媽自然拗不過她，而且這也沒什麼好拗的，想去就去吧，反正依小姐的性格，攔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