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賊起兵後,我們兄弟便斷了聯繫。眼下我十分擔憂他的安全,所以想要去一趟博陵。
而且黃巾幽州大帥程遠志陣亡,麾下賊軍已經死傷殆盡,剩下的小魚小蝦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了。有鄒校尉鎮守范陽,萬無一失。”
鄒靖見盧睿真的是有要事在身,也不再相勸,而是給盧睿準備好了糧草、軍械,另外還給他補了兩百多匹馬,這下盧睿軍中的騎兵已經有了五百之數。
“玄德兄,你也不留在范陽嗎?這裏還有黃巾作亂,有鄒校尉的照拂,你應該很快就能立下大功勞。”
盧睿看着對面的劉備問道,本來他還想邀請劉備一道走,說不定路上出點什麼狀況。這位未來的漢昭烈皇帝就不在了,爭霸天下也少了一位強勁的對手。
“賢弟你也說過了,幽州黃巾已經被剿滅的差不多了,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機會了。正好青州太守龔景來了求援信,說青州黃巾勢大,已經攻陷了無數郡縣。我們三兄弟正好領兵前往青州救援,說不定可以立下些功勞。”
劉備也不瞞盧睿,如實相告。
盧睿看着劉備的三弟,乃是同爲涿郡人的簡雍,暗自點頭。史書記載簡雍自劉備起兵時,便一直追隨,無論劉備多麼落魄也未從相棄,這輩子成爲了劉備的三弟,也算是對他以前的補償吧!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祝玄德兄旗開得勝了。”
既然無法同路,盧睿也就收起了那些小心思。
“多謝賢弟了,那麼咱們有緣再會!”
劉備帶着關羽和簡雍,以及鄒靖給他補充的兩千義勇軍就和盧睿告辭上路了。
“咱們也走吧!”
望着劉備的背影,盧睿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現在劉備文有簡雍,武有關羽,麾下也有數千士卒。他的本錢如此之厚,青州黃巾必不是他的對手,這等人物立下功勞後必會一飛沖天。
這還怎麼殺?太難了吧!
“盧兄弟,劉備走了你不應該高興纔是嗎?這小子忒不地道,我不喜歡他。”
這輩子的張飛對劉備感官極差,先前的衝突不說,這幾天上躥下跳的不是搶俘虜就是搶物資,你的臉呢?怎麼就那麼大?
“劉備,梟雄亦!這等人不能爲友就只能爲敵了!”
盧睿對劉備的評價還是很高的。
“怕他個鳥!下次他要撞在俺老張手上,看俺老張不用蛇矛在他身上捅幾十個窟窿下來。”
張飛揮舞着丈八蛇矛,哇哇大叫。
“他的二弟關羽也是有萬夫不當之勇,你要想捅劉備先得過他那關。”
盧睿對着張飛打趣道。
“那就連那個紅臉怪一起捅,他和那個鳥人劉備結拜,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張飛滿臉的不在乎,一個也是捅,兩個也是捅,直接串倆做成串串。
“噗嗤”
聽到張飛將劉備和關羽當做鳥,盧睿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哈哈,翼德兄豪氣。好了,閒話少說,目標博陵,出發!”
說完,盧睿率領三千大軍向着博陵出發了。
大軍行進到高陽時,擔任斥候營首領的閻柔來報。
“大人,前面路邊發現一個人,末將探了探鼻息,還活着。看其裝扮應該是逃難的士子。”
盧睿在好奇心驅使下,讓閻柔帶路。
只見路邊躺着一位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文士,身上衣袍有些破爛,背上還插着一支箭,傷口周邊都已經有些潰爛了。.七
“大人,這個人應該是受了箭傷,然後不顧傷勢奔逃,最後體力不支所以昏倒了。”
閻柔指着文士對盧睿說道。
盧睿下馬,走到文士跟前仔細觀察了一番。
“帶他去後面,讓軍醫給他瞧瞧。”
“盧兄弟,這人來歷不明,就這麼讓他到我們軍中?”
張飛這個大嗓門也跟着過來了。
“雖然此人身份不明,但他腳下穿的是官靴,我想應該是某處的官吏。我軍初入冀州,敵情不明。救醒他,或許能夠得到些有用的情報。”
盧睿指着文士的鞋底對着二人說道。
“大人說的極是,我麾下斥候在前方三十餘里都沒有任何發現。冀州本就是黃巾賊的大本營,我們初入冀州應當小心行事,切不能誤了大人的大事。”
閻柔自認心思縝密,但是都沒有發現此人腳下的玄機,不禁有些慚愧。
“度遼無需自責,你之前不在大漢,有些細節遺漏也是情有可原。不過,你現在是斥候營的首領,應當知道你們就是大軍的耳目,若是你們出了錯,我大軍可就危亦!”
盧睿先是安慰,然後又是敲打。
“請大人放心,末將今後定當小心謹慎,做好大軍耳目。”
閻柔連忙跪下表示決心。
“起來吧!”
見閻柔虛心納諫,盧睿也就放下心來。
經過這小插曲後,大軍繼續趕路,進入河間國後,大軍速度變慢,斥候走的更遠,搜索範圍更大。
“大人,我們救得那人昨天就醒了。他想見您,只是還有些虛弱,所以行動不便。”
有麾下來報。
“傳令,安營紮寨。本將一會就去見他。”
盧睿看着天色,下令道。
安頓好後,盧睿巡視了一遍營寨,然後來到了後營,這裏堆放了大軍糧草,還有一些生病的士卒也在這個營地休養。
“大人!”
守門的士卒見到是盧睿後,行了一禮。
“嗯,好。我進去瞧瞧。”
打完招呼,盧睿進入營帳。
“先生醒了,怎麼樣,可還有哪裏不舒服?我再讓軍醫給你瞧瞧。”
那名文士半躺在帳內,聽到聲音轉過身來。
“在下傷勢已無大礙,多謝將軍相救,在下感激不盡。請恕在下行動不便,不能起身行禮了。”
文士輕聲說道。
“無妨,不知先生是哪裏的官員?”
盧睿繼續問道。
“不知將軍又是哪裏的官軍呢?據我所知,除了北中郎將麾下,冀州境內已經沒有成建制的官軍了。不過北中郎將的大軍尚在魏郡一線,他的麾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文士反問道,先前甦醒時,他曾問過軍醫。但是軍醫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治傷然後吩咐他休息。這讓他心中實在好奇,連一個軍醫都如此謹慎,這支大軍不一般。
“先生實在小心,實不相瞞,我們是幽州來的,我乃幽州都尉盧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