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太守董卓接旨!”
宣旨的小黃門顧不得休息,連忙宣旨。
“臣,河東太守董卓接旨。”
董卓率領麾下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河東太守董卓,文武兼備,忠君體國。現封爲東中郎將,率領本部人馬前往冀州接替北中郎將盧植帥位,旨到之日,即刻出兵,欽此!”
“臣,董卓,謝旨隆恩!”
董卓接下聖旨,吩咐衆將整軍備戰。而他身後的李儒則將一袋金餅偷偷塞給小黃門。小黃門感受了一下手中的重量,滿意的笑了。
“公公您辛苦了,一路車馬勞頓,些許心意還請公公笑納。”
“大人真是客氣了,雜家離宮時張常侍託我給董大人帶句話。”
小黃門拿了好處就開始辦事了。
“公公請講。”
李儒姿態放得很低。
“張大人說,他爲董大人拿下這個職位費了不少力,還望董大人不要辜負了他。”
小黃門將張讓的囑託,一字不落的講給李儒。
“張大人大恩,我代主公謝過了。公公,我家主公也爲張大人一些土特產,勞煩公公再辛苦一趟了。”
李儒再次將一包金餅塞入小黃門懷中。
“不辛苦,這都是雜家應該的。”
小黃門眉開眼笑的說道,這一趟雖說辛苦,但是值了。
送走了小黃門,李儒將張讓的話講給董卓聽。聽完之後,董卓掛在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呸!什麼費了不少心,真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這個閹豎真是貪得無厭!”
“主公息怒,只要能達到目的,些許錢財不算什麼。”
李儒知道董卓想幹一番大事業,於是出言安慰。
“不想那些煩心事了,文優這次你也隨我出征,冀州戰場上還需要你爲我出謀劃策。”
董卓大手一揮說道。
“是,主公。那河東,我們就這麼捨棄了?”
李儒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這一仗打贏了,咱們就該升官了,還守着這座破城幹什麼。”
董卓信心滿滿,冀州的戰報他也看了,在他眼裏黃巾賊都是一羣烏合之衆。自己有一萬西涼鐵騎,誰也阻擋不了他的腳步。
於是董卓軍全軍向冀州開去。
...........
廣宗城。
“大哥!有探子來報,城外的漢軍大營掛出白幡,全軍身着素縞,哭聲震天,一片悲傷之意。這麼大的動靜,是不是盧植死了?”
張梁聽到消息後,趕忙找到張角。
“有可能,那日我那一劍絕對是將他重傷了。這幾日漢軍大營一直戒備森嚴,此刻卻掛白幡,着素縞。說不定盧植真的傷重不愈死了,若真是如此我軍就可反敗爲勝了。”
過了這麼多天,張角終於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那我這就下去整軍,攻擊漢軍大營。”
張梁憋瘋了,他早就想爲二哥報仇了。
“不急,若是此刻出戰,漢軍哀軍之下,恐怕我軍難以取勝。這樣,你再多派幾個探子仔細查探,確定盧植身死,我們在出擊不遲。”
張角還是保持着謹慎。
“是,大哥。我這就去派人查探。”
“唉!若盧植真的死了,你我可就不死不休了!”
張角腦海中浮現出那日盧睿的臉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漢軍大營,盧睿和沮授已經準備完畢,就等廣宗城內的黃巾賊上鉤了。接連幾天,雙方都毫無動靜,他們都知道現在就比誰能沉得住氣了。
“公與,這張角夠能沉住氣的,接連三天,他都不派人攻擊一下。”
盧睿見這幾天平靜異常,有些擔心大軍的士氣。畢竟詐死之計只有幾名將領知道,底下的士兵是真以爲盧植去世了,所以才哭的那麼傷心。
“大人稍安勿躁,張角也不是毫無動作。這幾天我觀察到,大營內的氣氛有些不尋常,應該是賊人的探子在打探消息。好在士卒們都不知情,這戲才演的真。
至於賊人能沉住氣,倒是不見得。據我所知,張氏三兄弟向來感情深厚,張寶的死就讓張角吐血昏厥。那作爲三弟的張梁肯定也對我們恨之入骨,明日賊人在沒有動作,我們就收拾物品,拔營而走,裝作撤軍。
到時候張角等人不見得還能沉得住氣,廣宗城被我軍圍困多日,賊人士氣低落。在不打一場勝仗,估計人心就快散了。所以大人和幾位將軍應該隨時做好準備,說不定什麼時候賊人就攻過來了。”
沮授耐心給盧睿分析着,作爲謀士,他身上的壓力也不比盧睿等人小。
“嗯,那就聽先生的,我們繼續等。”
盧睿也知道急不得,餌已經下了,就看着魚上不上鉤了。
.......
廣宗城。
“大哥,都三天了,咱們什麼時候去攻打漢軍大營。城外的探子來報,盧植是真死了,那些個漢軍個個哭的昏天暗地的。再不進攻,他們就該撤軍了。”
張梁忍住心中的躁動,對張角說道。
“三弟,稍安勿躁。既然盧植已死,咱們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城外的漢軍就是盤子裏的肉,咱們想怎麼喫,就怎麼喫。他們不是準備撤軍嗎?就等他們撤軍的那一剎那,我們進攻。”
張角經過這幾天的偵查,也確定盧植是真的死了。
“好,我親自帶兵進攻,給二哥報仇!”
張梁聽到張角下令,頓時眼中燃起復仇的火焰。
“明日晚上,你帶三萬大軍出城攻擊漢軍,我再給你三千黃巾力士。就算漢軍留下斷後部隊,或者有埋伏,有他們在,你也能順利完成任務。”
張角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黃巾力士是黃巾軍中最精銳的部隊,也就五千之數。一下子就給了張梁三千,也看出他對此戰,勢在必得。
“太好了!有黃巾力士在,我敢保證一定殺得漢軍哭爹喊娘。”
張梁見有強軍坐鎮,更是信心滿滿。
“下去準備吧!這一戰不只是爲了你二哥,也爲了我們的黃天世界。”
張角揮揮手,叫張梁退下了。
張梁走後,張角在椅子上呆坐半天后,起身來到院內的一個房間。
看着女兒熟睡的可愛模樣,張角笑了笑,爲她蓋好了被子。出了房間,張角招來周倉。
“元福,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可能完成?”
“放心吧!大賢良師,末將定會完成任務。”
周倉單膝跪地,打着包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