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睿猜到老甲魚要用計了,於是問道。
“我們部族除了單于之外,有五位長老,他們各自掌握着部族一半多的兵馬。我父王在世時,但凡大事也要詢問他們幾個的意見。若是他們存心搗亂,即使是單于,也要多少首些掣肘。”
於夫羅將匈奴的管理層面細細的說給盧睿聽。
“原來你們的高層也是這麼黑暗啊!”
聽完於夫羅的話,盧睿不禁說道。
“說誰說不是呢?五大長老中有兩位是我父親的鐵桿,但是當初須卜骨都候叛亂時,昆布用計困住幾人。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父王已經被害了,而我也被須卜骨都候追殺,若是當初他們在場,須卜骨都候和昆布的陰謀絕不可能得逞。”
於夫羅也是覺得自己倒黴,當初若是不亂跑,守在父王身邊,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主公,爲今之計只有派人護送於夫羅大王回部落。然後派出精銳小隊,擒賊先擒王,斬殺昆布等反對大王的人。只有行此計劃,纔有可能截斷須卜骨都候的援兵。”
賈詡稍一思索,說出計劃。
“釜底抽薪!好計。”
盧睿也是眼睛一亮,如此一來不但動用的兵力少,而且治下百姓還能免遭戰火之災。
“只是行此計劃之人可能會陷入險地,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七
賈詡頓了一頓,再次說道。
“主公,我去。”
“我去。”
“別和我搶。”
賈詡的話音剛落,麾下衆將就開始自告奮勇。
“諸位都是心存百姓,驍勇之士。看着你們如此踊躍,我心甚慰,作爲主公來說,我也不能落後於人啊!我將親自護送於夫羅大王回去。”
盧睿也被衆人燃起心頭熱血,開口說道。
“主公,不可!”
賈詡大驚,自己提出這個計劃可不是讓你親自犯險的。
“主公不可。”
衆將也開始苦勸。
“我意已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臨機決斷,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了。”
盧睿去意已決。
“老典,敢不敢與我往敵人大本營走上一遭?”
“主公在哪,末將就在哪,末將誓死保衛主公!”
典韋露出憨笑。
“主公,我也去。”
衆將又開始央求盧睿帶上自己。
“黃忠,趙雲,閻柔,張遼隨我出行,其餘人等守護城池,並嚴密監視城外的須卜骨都候。”
盧睿點了陪行的三將,這三人都是盧睿經過深思熟慮所決定的。
黃忠刀法嫺熟,經驗豐富,而且他的箭術乃是軍中第一。必要時候可以充當狙擊手,以箭術遠距離射殺敵人。
趙雲槍法如神,而且他還是騎兵主將。他的特性就是人越多,他越能發揮出超強的實力。萬一被敵人圍困,來個七進七出也未嘗不可。
閻柔馬術精湛,擅長偵查追蹤,隱匿之術。有他這個斥候頭子在,有什麼風吹草動,自己可以第一時間制定出合適的計劃。
張遼頭腦冷靜,久在邊關。麾下諸將只有他熟悉此間地利,若是計劃失敗,自己等人也好全身而退。
盧睿將留守的重任交給了賈詡,並留下張飛,張郃,等將輔佐他。
“是,主公!”
賈詡接過盧睿的佩劍。
看着盧睿等人的豪情萬千,置生死於度外,於夫羅也是被鼓舞了。
“盧大人,這次咱們就賭一把。若是贏了,我當了單于,定當與大漢永好。若是輸了....”
“我們不會輸!”
盧睿打斷了於夫羅的話,在他看來自己一行人絕不會失敗。
“對,絕不會輸。”
於夫羅也重重的點了點頭。
...........
塑方郡,原來是大漢的疆土,後來南匈奴歸附大漢後,大漢將塑方郡的河套地區交給匈奴居住。
這裏水草豐美,乃是天然的放牧之地。
南匈奴再次紮根之後,經過數十年的修生養息,很快就恢復了實力。後來在大漢的幫助下,接連擊敗了幾次鮮卑人的入侵,徹底在草原上站穩了腳跟。
“真是風景秀麗,與中原的景色大不相同啊!”
草原上一行百人的隊伍再向前行進,盧睿看着這片翠綠的大草原翻出感慨。
“盧大人,這裏雖然水草豐美,適合居住。但是很多匈奴人還是嚮往中原的繁華之地,在他們看來那裏城池高深,安全的很。而且哪裏還有數不清的財富,與之相比,這點草原算什麼。”
於夫羅之前也認爲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好,但是去了洛陽一趟。見識過了世面,他覺得自己的居住地跟漢人的一比,真的是狗窩,還是最差的那種。
“別不知足了,你們除了放牧又不會種地,讓你們去了估計也是餓死的多。”
盧睿搖了搖頭說道。
“那倒是,想要適應中原的環境,短時間內可做不到。話說,盧大人我們就這點人回去,是不是太過於託大了?”
於夫羅本以爲自己會帶着大軍回部落,沒想到加上自己纔不過一百來人。
“我們是來助你上位的,人數太多反而會壞事。再說我這百餘名勇士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足夠了。”
盧睿很有自信的說道。
“好吧,再走大約半天就到部落了,咱們加快點速度,爭取晚上在部落裏過夜。”
於夫羅見狀也不再說什麼。
..............
匈奴王帳,新任單于須卜骨都候不在,此刻帳裏面只有幾位老者在裏面吵得不可開交。
“爲什麼要增兵?我反對,單于已經帶了五萬勇士而去了,難道他要把所有的精壯都帶走纔行嗎?萬一此時鮮卑來犯,我們拿什麼去抵擋?”
匈奴五老之一的木索達言辭激烈的反對增兵。
“木索達,你想幹什麼?單于作戰不順增點兵力怎麼了?難道我們要放任於夫羅那個叛徒逍遙法外嗎?還是說,你暗中於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須卜骨都候的岳父,同爲匈奴五老之一的昆布說道。
“你放屁!我能和於夫羅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再說他畢竟是羌渠之子,都是大匈奴的子孫,爲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木索達反脣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