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爲何我們要來孟津渡?對面可是有董卓軍在駐守啊,沒有船,我們過不了黃河。”
軍師賈詡不解的問向盧睿。
“汜水關佔據地利,盟軍一時半刻拿不下,所以與其在那浪費時間,還不如另闢蹊徑。”
盧睿說道。
“那我們不去與袁紹他們匯合了嗎?”
賈詡繼續問道。
“去還是要去的,不過去之前,我要做一件事。”
盧睿望着漆黑的黃河對面說道。
“嚯”
黃河對面忽然出現一根火把,轉了三圈後,熄滅了。
“主公,是信號!”
史阿早在盧睿出兵之時,就被王越派了回來協助他。
“回覆他。”
盧睿說道。
“是!”
史阿點起一根火把,反方向的轉了三圈,然後熄滅了。
“是主公他們到了,點火,照路。”
河對岸的太平衛開始行動起來。
不一會,河面上竟燃起數只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座浮橋悄然出現。
“這,主公竟早有準備?”
賈詡驚訝的看着浮橋,心中對盧睿滿是佩服。
“全軍迅速渡河。”
盧睿下令。
鎮北軍有序的通過浮橋,期間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響。看到士卒如此表現,盧睿滿意的點了點頭。
全軍通過黃河後,火把熄滅,太平衛前來複命。
“太平衛執事李峯參見主公!”
一名漢子單膝跪在盧睿跟前。
“起來吧,李峯你說說最近的情況。”
盧睿讓李鋒起身,於是李峯開始稟報。
“主公,此地的守將乃是董旻,率軍八千守衛孟津。我們已在此地潛伏了許久,他都沒有發現,不過一員庸將也。”
“洛陽那邊呢?”
盧睿又問道。
李峯又將這幾日洛陽發生事稟報盧睿,當盧睿聽說董卓殺了袁隗,本來想對盧植出手,不知爲何沒有實施。
“算你還有點眼色,幸虧你們沒有對我父親下手,不然有你好看的。”
盧睿既然敢放心盧植在洛陽,當然是準備好了萬全之策。盧府內外有無數太平衛潛伏,若是董卓真的對盧植動手,定會死傷慘重。
就算他派大軍進攻,盧府也有暗道通往城外。更何況有天下第一劍師王越在洛陽坐鎮,盧睿放心的很。
“既然如此,張郃。”
盧睿點將。
“末將在。”
張郃有些意外,盧睿竟然第一個點了自己的將。
“你率軍三千,繞過孟津,前往洛陽附近潛伏,等待時機成熟,王越會告訴你如何做。”
盧睿對着張郃下令。
“諾!”
張郃隨即率軍三千,趁着夜色潛伏而行。
“主公這是要?”
賈詡有點不明白他的操作。
“嚴防董卓狗急跳牆而已。”
盧睿不以爲然,他總不能說這傢伙到時候會火燒洛陽吧。
“主公認爲董卓會敗?”
賈詡看着盧睿的動作,心中略有所悟。
“他必敗無疑,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竟會如此?董卓可是有二十萬大軍呢,就算是據關死守,也能守個一年半載的吧!”
賈詡相信董卓會敗,但是會敗的那麼快嗎?
“戰爭的勝負跟兵力的多寡關係不大,關東軍雖然人數衆多,但出除去少數精銳,其他的都是一羣烏合之衆。反之,董卓也是如此,他手下的軍隊太雜了,沒有時間進行整頓。
所以說在兵力上雙方半斤八兩,但是在高端戰力和謀士的較量上,董卓卻未必能贏。他有呂布和李儒,我也有文和你啊。”
盧睿根據歷史和實際情況,將雙方的優劣分析的很到位。
“主公英明!”
賈詡聽到盧睿這麼說,也是不客氣的收下了讚賞。
“走吧,咱們直接趕往虎牢關。”
“不是去汜水關嗎?”
賈詡化身成了好奇寶寶。
“算算日子子龍已經到了,華雄是擋不住關東聯軍的。汜水關他守不住,虎牢關纔是決戰的地點。”
盧睿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難得能在頂級謀士前裝一回逼,逼格當然要滿。
“全軍目標,虎牢關!”
................
汜水關上,李肅等人接到命令,讓他們堅守五日,五日後自行退往虎牢關。
有了將令,而董卓也沒有責罰二人,李肅和趙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誓要堅守五天。
汜水關沒了華雄挑戰,袁紹等人揮軍猛攻。關上李肅和趙岑拼死抵抗,雙方互有傷亡。五日後,李肅和趙岑撤出汜水關,關東軍佔領汜水關。
“盟主,這是董卓的來信。”
佔領汜水關後,有傳令送了一封信件,還有一個錦盒。
“嗯?董卓想幹什麼?”
袁紹疑惑不已,打開了盒子,裏面赫然是叔父袁隗的首級。
“叔父!”
袁紹大驚失色,然後痛哭出聲。
袁術見後也是大哭不已,二人哭的是撕心裂肺,讓衆諸侯一頓好勸。
曹操則拿起董卓的信件,拆開來看。
“盟主,董卓在虎牢關向我們約戰。”
“董卓狗賊,竟然殺我叔父,此仇不共戴天!我誓要殺汝。我命令,全軍目標虎牢關。”
袁紹滿臉悲慟之色,咬牙切齒的說道。
各路諸侯感覺到了袁紹的憤怒,執行速度奇快無比,二十萬大軍即刻向虎牢關開進。
夜晚,袁紹再次拿起裝有袁隗首級的錦盒,看着袁隗的首級,袁紹小聲說道:
“莫要怪我啊叔父,你不死,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頭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始終是偏向公路的,不然爲何不讓我去南陽。”
就在袁紹絮絮叨叨時候,一陣風吹過,帳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道人影。
見到來人,袁紹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爲何之前不讓我去洛陽,我若在,他不會死。”
一個四十多歲,形象平庸的漢子說道。
“前輩恕罪,我也不知道董卓會如此喪心病狂,我的叔父啊!”
袁紹演起了戲。
“無需如此,雖然袁隗死了,但是我們的約定還在。用不用我去洛陽,殺了董卓?”
青衣漢子,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