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睿扶着關牆,向着西方眺望道。
援軍沒有讓典韋失望,兩天過後,兩萬大軍已經抵達潼關。加上之前收降的西涼軍,盧睿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七萬多人。
援軍的到來,除了兵力上得到了補充,沮授還送了一份大禮給盧睿。
“潁川郭嘉,見過鎮北將軍!”
一名二十多歲的文士,對着盧睿拜道。
竟然是郭奉孝?之前派人尋找,一直找不到,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了我的軍中。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盧睿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大喜道:“奉孝快快請起。”
“將軍怎知我的表字?”
郭嘉好奇的問道。
“公與向我來信,信中誇讚奉孝大才不下於他,我才知道你的表字。”
盧睿趕緊讓沮授來背鍋,他總不能說我認識你好久了吧。
“沮大人過謙了,嘉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當不得如此誇讚。”
郭嘉搖了搖頭說道。
“奉孝是如何到我軍中的?”
盧睿好奇的問道。
“我是之前喝過一次二鍋頭,那滋味真是讓我回味無窮。正好我有一位友人想來幷州遊歷,我就厚着臉皮跟過來蹭酒喝了。”
郭嘉就算是面對位高權重的盧睿,依舊是一副浪蕩模樣。
原來當初郭嘉和鍾繇來幷州遊歷,這一路上所見所聞,皆是百姓安居樂業,欣欣向榮的景象。這讓兩人大爲驚歎。
要知道別的諸侯領地或許也會比較繁榮,但是治下百姓的生活不一定很好。但是一路在幷州遊走,大多數百姓有自己的田地。因爲有匠造府的存在,工匠的地位也不低。
然後二人看到有鎮北軍士卒幫着百姓修橋鋪路的時候,內心更是觸動不已。
等到鍾繇想起拜訪盧睿,討教書法的時候,盧睿已經出發前往洛陽了。而留守的沮授聽聞過潁川鍾氏,郭氏的大名,於是極力的邀請鍾繇和郭嘉加入。
鍾繇經過這一路的見聞對盧睿敬佩不已,於是決定加入鎮北軍。而郭嘉沒有着急加入,而是以幕僚的身份暫留在鎮北將軍府。
等到這次盧睿來信說要收復雍涼時,郭嘉主動請纓跟隨大軍支援,因爲他想再確定一下盧睿是否真的值得他追隨。要知道在這個年代,良禽擇木而息,君則臣,臣亦則君。
“哈哈,只要奉孝願意加入我鎮北軍,別說二鍋頭管夠,就是更好的酒也管夠。”
盧睿絲毫不在意郭嘉的失禮,在他看來浪子郭嘉如果不浪了,那一定是假的。
“哦?還有比二鍋頭更好的酒嗎?”
一聽好酒管夠,郭嘉的眼神更加明亮了。
“等哪天不忙了,我親自爲奉孝釀造。”
盧睿爲了留住郭嘉,不惜放下身份。
“好,那就期待將軍的美酒了。”
見到盧睿並不在乎自己的失禮,郭嘉心中的天平又對他加重一分。
“奉孝,眼下我和敵軍兵力差距不大,是否可以主動出擊了呢?”
盧睿開始考校起郭嘉來。
郭嘉笑道。
“奉孝說得有道理,我與韓遂上一次交手還是先帝在位時。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韓遂到底長進了沒有?那就先打上一場再說。”
盧睿也決定試探一下韓遂等人的實力,於是派人向韓遂約戰。
“還請奉孝暫且留在我身邊,作爲幕僚參贊軍機可否?”
盧睿向郭嘉發出邀請。
“善。”
郭嘉施了一禮。
兩日後,盧睿率領五萬大軍出關,而西涼軍早早的就在營外列陣等待。
雙方十幾萬大軍相會於華陰縣附近的一片平原,各自擺開了陣勢。
韓遂着一身金甲,背系紅色披風,腰上一把寶劍,胯下一匹黑色寶馬。身旁是他的結義兄弟馬騰,一身銀甲,手持長槍,胯下同樣是一匹棗紅色寶馬。二人來到陣前等待着盧睿的出現。.七
只見鎮北軍一陣鼓聲傳來,軍陣打開,三員大將依次排開,個個是虎背熊腰,英姿不凡。黑甲黑馬,手中兵器丈八蛇矛的燕人張飛。身騎白馬,手持銀槍的趙雲,發須略帶花白,手持雀尾刀的老將黃忠。
三人身邊又跟着數員驍將,龐德,閻柔,張遼,華雄,張繡,徐榮。諸將站定,侍立兩邊,當中出現一人:身長八尺,目似朗星。一身鐵甲錚然,胯下千里追風馬,手握鳳翅鎏金鏜,正是盧睿。
身後是護衛大將典韋,單手擎起中軍大旗,黑底金紋花邊,上書“鎮北將軍盧”
“盧子鈞!”
韓遂低喝一聲,仇敵見面,分外眼紅,當初就是盧睿攻下了他的老巢。然後見到鎮北軍刀槍林立,旌旗招展。整個軍陣肅穆無比,人不聞其聲,馬不聞其鳴,端的是精銳無比。
“他的兵馬比以前更加精銳了。”
韓遂對着馬騰說道。
“早就聽聞鎮北軍軍紀森嚴,戰力高超,乃是天下強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馬騰見鎮北軍如此精銳,也是面色凝重起來。
韓遂躍馬而出,指着盧睿大聲喝道:“盧子鈞,爲何無故侵我涼州。你這鎮北將軍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長了點。”
“哈哈哈,韓遂好久不見了。你比以前可是老了不少啊,看來這金城的水也不怎麼養人啊!”
盧睿上來就是一波嘲諷。
“閒話少說,速速退出涼州,放棄潼關,不然休怪我大軍無情。”
韓遂不爲所動,一點都沒因爲盧睿的嘲諷而生氣。
“韓遂你傻了不成?李郭二賊作惡多端,無視朝廷,現在已經被我剿滅。他們的巢穴長安還有餘黨盤桓,你在此阻擋於我,難道那些叛賊餘黨就是你不成?
也對,狗改不了喫屎,你韓文約原來就是叛賊,現在繼續爲賊也不奇怪。”
盧睿把嘲諷上升成人身攻擊。
韓遂再深的城府,被人說成狗喫屎,也忍不下去了。他轉身看向衆將,怒道:“何人敢去滅了鎮北軍的威風?”
大將閻行躍馬挺矛而出,作爲韓遂的女婿他不能看着主公受辱,來到陣中大喝一聲。
“金城閻行在此,哪個敢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