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幹也是着急,他們的任務就是對付張飛,哪能放他走呢?
“有這個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敵軍的誘敵之計。”
田疇一時有些拿不準主意,他們是守方,多少有些被動。
“不管是哪個可能,我們都不能放張飛離去。他是昨晚走的,我們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高幹想要出城追擊張飛,不讓他南下。
“不可,現在城中不過兩萬人,我們兵力有限。若是將軍率軍出城,敵軍乘機來攻,涿郡危矣!還是緊守城池方爲上策。”
田疇不同意分兵,謀士的直覺告訴他,晉軍的異動是陷阱的可能性較大。
“涿郡堅固,只需數千守軍就可堅持數日。城外敵軍不到萬人,他們如何攻的破涿郡。若是任由敵軍大部隊攻打冀州北部郡縣,主公那裏遭受的壓力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要是張飛不管不顧,全力南下,幫助中路的敵軍突破高覽將軍的防守。亦或是直接從後方攻打鄴城,我們就是罪人啊!”
高幹和田疇的想法相反,他認爲不管張飛的話,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這......”
田疇也想到了,現在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界。
若是真如高幹所說,張飛留下兵馬阻擊幽州的援軍。主力部隊全力突破高覽的防線直撲鄴城,與盧睿南北夾擊袁紹,袁紹隨時都有落敗的可能。
“我留下一萬大軍助田大人死守涿郡,我帶一萬人馬去追擊張飛,不求擊敗他們,只求拖住他們的腳步。
若是敵軍趁機攻城,我留下的兵馬也夠堅持到二公子的援軍了,田大人,你看如何?”
高幹是袁紹的侄兒,在他心裏袁紹的安危纔是他放在第一位的。
“這,好吧!”
田疇也覺得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一試。
“將軍追擊的時候只要發現任何不對,立馬撤軍,或者固守待援。我們會在第一時間支援將軍的。”
“好,那我們分頭行事。”
高幹也不拖泥帶水,給田疇留下一萬兵馬後,自己帶着一萬兵馬出城往南而去。
“將軍,敵將高幹率軍出城了,看人數,大概有一萬人馬。”
晉軍的探子探查到袁紹軍的動態,急忙向主將稟報。
“哈哈,軍師,你這瞞天過海之計成了。”
晉軍將領發出一陣豪爽的笑聲,這員將領赫然就是本該帶兵南下的張飛。
“呵呵,意料之中。我軍主攻,變化萬千,敵軍主守,難免束手束腳。既然我們成功的分散了敵軍的兵力,張將軍,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荀攸也是笑了笑,敵軍的動態在他的意料之中。
“放心吧軍師,敵軍不過一萬兵馬如何擋我?倒是高幹那裏,文遠能不能搞定他?”
張飛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對張遼那邊倒是有些擔憂。
“有徐晃將軍的第四兵團,還有涿字營在,高幹斷無全身而退的可能。”
荀攸瞭解徐晃和張遼,他倆單獨拉出來都是一軍主帥的人選。
張飛向着黃忠說道。
“諾!”
黃忠全力配合着張飛。
辛勞了一天的田疇剛剛忙完,回到府上的時候也已經是星光乍現了。此時腹中飢餓的他正在喫飯,剛喫沒兩口就有士卒匆忙的跑進府中。
“大人,大人,有敵軍攻城了!”
“什麼!咳咳。”
田疇大驚之下,差點沒被噎住,急的他趕忙灌了杯水壓了下去。
“情況如何?”
“剛一入夜,西門便傳來喊殺之聲,我軍正要增援西門,南門和北門也同時傳來敵軍攻城的消息。”
士卒詳細的向田疇報告。
“奇怪,敵軍不是南下了嗎?糟了,中計了!”
田疇稍一思索,臉色大變,他知道自己上當了。不但涿郡危矣,連高幹可能也陷進去了。
“速速命人在西門,南門和北門內,挖溝建壕,再以火油柴薪鋪之。若是敵軍破門而入,立馬放火阻敵!”
反應過來的田疇發了狠心,就算是誤傷了城內百姓,他也要堅持到袁熙的到來。下完命令,他立馬持劍披甲前往西門督戰。
“殺啊!”
黑夜中,黃忠率軍不斷攻擊西門,曹性和閻行也帶兵攻打着南門和北門。因爲高幹帶走了一半的兵力,所以守城兵力略顯不足,袁紹軍根本擋不住如狼似虎的晉軍,很快就被攻上城頭。
就在三門廝殺正烈的的時候,張飛帶着一隊人馬悄然來到了東門附近。現在敵軍注意力都被其餘三門所吸引,東門的守備極其薄弱,張飛準備奇襲破城。
“嘎吱!”
就在張飛準備下令進攻的時候,東城門竟然毫無徵兆的自行打開了。
“將軍?”
士卒疑惑地看着張飛,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繼續隱蔽,全軍待命。”
張飛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於是下令暫緩攻擊。
只見城門處火光燃起,一員將領出現在火光下,對着城外喊道:“我乃涿郡都尉孫禮,已經殺散東門守軍,現迎晉王大軍入城。”
見到城外毫無動靜,孫禮再次喊道:“我知道有晉軍的將士在城外潛伏,在下是真心實意投奔晉王,還請將軍不必疑慮。”
張飛聽後,決定帶人查看。
“將軍危險,說不定是敵軍的誘敵之計,將軍切不可以身犯險。”
有左右將領向張飛進言。
“城門既已大開,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此人說辭情真意切,說不定是真心投效我軍,我前去一試。若有不測,我也能全身而退。”
張飛覺得自己要去試一試,萬一敵將是真心投效呢。
“爾等約束好大軍,等待我的信號。”
“諾!”
見張飛打定主意,麾下將領也只好聽命。
張飛帶着親衛,緩緩向城門靠近。
“罪將孫禮,見過將軍!”
見到有人出現,孫禮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趕忙上前見禮,他剛纔也是拿命在賭。
“我且問你,可是真心投效?”
張飛上前,對着孫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