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去通知太守,請求援兵!”
城頭守將抓住一個士卒,對着他吼道。
“是,是!”
士卒趕緊向城內跑去。
“兄弟們,把他們攔住,援軍很快便到。”
守將抽出腰間戰刀,帶着士卒下城牆,開始阻攔龐德的突進。
“噗嗤。”
曹軍守將的命令很正確,但是他卻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只是普通角色的他,哪裏擋得住如狼似虎的龐德,被一刀砍翻在地。
“王凌,佔據城門迎接大軍,其他人隨我來!”
龐德斬殺曹軍守將後,留下王凌佔據城門,自己則帶人繼續向城內進攻。
“怎麼會有晉軍出現在這裏?”
聽完士卒的稟報,洛陽太守王植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爲何在官渡的晉軍會繞過虎牢關出現在這裏。
“所有人,跟我來!”
王植被曹操所信任,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棄城逃走。於是準備集結所有的力量,先將城中的晉軍擊退,再向主公請求援軍。
“啊!”
王植帶人剛衝到院中,府門外傳來陣陣慘叫聲。
“這麼快就殺到這裏了?”
沒錯,龐德深知突襲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擊潰敵軍,若是給了敵軍反應的時間,突襲就不叫突襲了。
“快,弓箭手上前,刀盾兵列陣!”
王植趕緊命令士卒展開陣型。
“哐當。”
還不等王植下完命令,隨着一聲巨響,府門已經被暴力擊碎了。破碎的木片四下橫飛,擊傷了不少曹軍。
“兄弟們,給我殺!”
見到院中有數百曹軍列陣,龐德提刀大吼一聲,一馬當先衝入府中,晉軍士卒緊隨其後。雙方士卒,就在這狹小的院落中,展開廝殺。
戰鬥很快就分出了勝負,晉軍不但人多勢衆,還有龐德這員猛將帶領。曹軍士卒很快就被斬殺殆盡,只剩王植帶着幾個親衛還在苦苦支撐。
“放棄吧,我大軍已經入城,你又何必負隅頑抗呢!”
聽到城中越來越響的喊殺聲,龐德就知道應該是沮授帶人入城了,於是對着王植勸道。
“廢話少說,正所謂食君之祿,爲君分憂,既然失敗,我無話可說。只可惜我愧對主公對我的期望,主公,王植去也!”
見到大勢已去,王植慘笑一聲,將劍橫在脖頸處,用力一抹。
“大人!”
見到王植自刎,倖存的幾個親衛無不痛哭流涕,隨後也都自刎,追隨王植而去。
“唉,曹軍中的英傑何其多也!”
見到王植自刎殉城,龐德心中充滿了敬意。
“吩咐下去,將敵將好生安葬。”
“是,將軍。”
士卒領命。
王植一死,洛陽城中的曹軍羣龍無首,抵抗幾乎是微乎其微,很快就被沮授和龐德撲滅了。
另一邊的郝昭也不負衆望,偷襲虎牢關成功。虎牢關的曹軍沒想到會有敵軍從身後出現,被郝昭斬殺守將後,剩下的士卒全部繳械投降了。
“軍師,郝昭已經拿下虎牢關,西線的曹軍已被我們分割包圍,他們徹底完了。”
“是啊,不枉我們辛苦這麼多天。曹軍失去了司隸地區,就失去了向西的戰略縱深,等到主公計成,他們只能往南退去了。”
沮授看完手裏的捷報,對龐德說道。
“主公這盤棋下的太大了,看似五路出擊,實則兵分三路。以優勢兵力,藉着我軍強大的機動力,將曹軍陣線分割,逐個擊破。”
龐德想到當初盧睿那大膽的戰略,心中對主公是敬佩萬分。
“是啊,不只是你,我這一路上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咱們耽誤行程誤了大事。若是和友軍一個配合不好,就是滿盤皆輸啊!”
只一路上沮授喫不好睡不好,生怕自己耽誤了盧睿的大事。等到攻佔洛陽,他心中這顆大石,纔算是徹底放下。
就這樣,盧睿明修棧道和曹操在官渡對峙,實則暗度陳倉。派龐德軍團走水路西進攻佔洛陽和虎牢關,配合徐榮軍團截斷蔡陽軍團東出的退路。
而華雄兵團則是戰略迂迴,走武關小路,從崇山峻嶺中穿出,攻佔南陽,又斷了蔡陽的南下之路。蔡陽失去函谷關後北面是茫茫黃河,東面被龐德佔據洛陽,南面被華雄佔據南陽。
曹軍西線三萬大軍,被徐榮軍團和龐德軍團分割包圍在澠池,永寧一帶的兩座小縣中。兩縣人少地稀,根本無法供養蔡陽的大軍,不用晉軍攻打,時間一長,蔡陽就會因爲補給不足而自行崩潰。
另一邊的蔡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包圍的事實,等他率軍趕到洛陽時,才發現城頭早就已經改旗易幟了。
“怎麼會這樣?”
看到洛陽城頭飄揚的晉軍軍旗,蔡陽傻眼了。自己玩了命的在前線作戰,怎麼一眨眼,家都沒了。
“將軍,攻城吧!”
蔡陽的侄子秦琪一路勞頓,哪裏受的了這個結果,他向蔡陽請求攻城。
“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大軍一路奔逃,丟盔棄甲,士氣低落,我們拿什麼攻城?”
見到後路被斷的蔡陽也是壓制不住心中怒火,罕見的對自己這個疼愛有加的侄子發起了火。
“那咱們就在城下這麼眼巴巴的看着?”
秦琪年輕氣盛,咽不下這口氣。
“我軍戰敗事小,若是影響主公佈局,你我萬死莫恕。整頓大軍,立刻向南陽撤退。”
蔡陽深知洛陽的重要性,但是現在大軍人困馬乏,士氣低落,僅靠他一個可攻不下洛陽來。只能先向南陽撤退,再經由南陽返回許昌。
“殺啊!”
就在曹軍士卒不情不願的起身繼續趕路時,洛陽城門大開,龐德帶人殺出。
這下算是捅了蜂窩了,本來已經疲憊的曹軍在死亡的威脅下,爆發了潛力,一個個跑的飛快。龐德一路掩殺,曹軍死傷無數,各種旗幟,兵甲散落一地。
蔡陽等人宛如驚弓之鳥,帶着敗軍往南陽而去。好不容易看到了宛城的城牆,蔡陽再次傻了眼,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雙眼,這才意識到了不妙。
宛城也被晉軍攻佔了,那自己豈不是被晉軍堵在了司隸地區,再也跑不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