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凱竟然選擇跳入河內。
緊隨其後，跳入水中。
感覺無比的親切，比岸上還要舒爽百倍。
看見王玉凱在水中的身影，如魚得水般的我，猛然下潛。
潛入水中，絲毫沒有感受到水的阻力。
只是一瞬，便來到了王玉凱的身邊。
但，一股奇怪的感覺從我的身體中浮現。
周圍的水流不斷的向我聚攏。
壓力越來越大，好似要把我夾成肉餅。
逐漸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王玉凱從水中走遠。
而我，卻被水流圍在一起。
一股股水流不斷的撞擊着我的胸膛。
像一柄柄大錘，勢要把我的胸膛砸開一個口子。
七竅之中，也要無數的水流想要鑽入。
丹田內的內丹又開始不斷的旋轉膨脹。
又要變大了？
我開始逐漸放鬆身心，緩緩的引導着水流進入我的身軀。
涌入丹田。
一陣過後，只感覺神清氣爽，丹田處的內丹肉眼可見的打了一圈。
但，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掌控範圍。
慢慢的，我感覺腹部開始變漲。
或許吸收的水分足夠了，便想要停止吸收周圍的水流。
周圍的水流感受到了我的拒絕，瞬間變得狂躁起來。
止不住，完全止不住。
腹部逐漸便的脹痛。
相比於先前有秩序的吸收，現在是粗獷的猛灌。
丹田開始閉塞，水流就猛烈衝擊我的身體。
直到強行闖入丹田。
感到苗頭不對，我想要游上岸，但被水流拖拽着身軀，絲毫動彈不得。
就這樣，也不知道吸收了多久。
我逐漸陷入昏迷。
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岸上。
朦朧的睜開眼睛，看到老灰盤腿坐在的我的身邊。
“我還活着？”
問道老灰。
“你還活着，你也不算活着。”
老灰說道。
活着，又不算活着？
“本來你一股腦吃了白老太的那些丹藥，要知道，那些丹藥可都是極品，以你現在的身體本來是承受不住要爆體而亡的，但陰差陽錯，你又吸收了水鬼的水力，兩者相互中和，只要你好好吸收，實體提升一大截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現在，你又下河，吸收了無數的水，這一次，要看你自己能不能挺過這一關了。”
看着眼前的河流，水位有着明顯的下降，岸邊潮溼的一片還能記錄着我吸收水流之前的水位。
……
“那我現在去問白老太再討一些丹藥中和不就行了？”
我思索片刻，連忙問道。
“你要是想死，完全可以去找別的方式，何必浪費白老太的靈丹妙藥。”
“原本，爲了中和你體內的丹藥和水流，你的身體已經被開發到了極限，雖然你不可能完全吸收水流和丹藥的力量，但好好調養，還是能夠保存六成的實力，你要是再來一次，必定會當場暴斃。”
“那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沒有，別說是我，就算是救人無數的白老太來，也沒有辦法，只能是你自求多福了。”
老灰說完，長嘆一聲。
總想找些話說說。
“你是怎麼進來的。”
河邊的對戰早就結束，自然是我的紙片大軍獲得了全勝。
但此刻，老灰卻坐在王玉凱用屎尿圍城的圈內。
“這些東西，對付一些普通的靈體還行，怎麼能防得住我。”
老灰說，人是地仙沒錯，但也是分等級的。
這種污穢之物確實能夠驅邪，但對於它這種實力的老仙來說，除了噁心之外，沒有任何的影響。
聽到老灰的話，我一陣暗罵，這糟老頭子，早來幫我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非要等到我快死了纔出手，現在好了吧，我也活不長了。
這樣算下來，對雙方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老灰也看出來我的疑慮，坐在一邊，望着河流。
“我本想着，讓你自己鍛鍊鍛鍊，單純的靠我，以後的路那麼長，你自己怎麼可能能夠應付的過來，打鐵還需自身硬，我總是上你的身，對你的身體不好，這也就是爲什麼你十幾歲的時候，我們幾位老仙家去找你，你經常發燒甚至暈厥抽搐的原因。只有你的實力跟上來了，我在你的身上也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老灰說完，長嘆一聲，從河邊撿起一塊石子扔進河裏。
“算了，你自求多福吧。”
“這些東西，你也用不上了，就讓我都帶走吧，你要是死了，作爲回報，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風水寶地的。”
老灰大手一揮，王玉凱在周邊堆的屎尿瞬間飛進來河裏。
緊接着，附近的草叢中衝出來無數的老鼠。
開始在剛剛的戰場上繳獲戰利品。
看着它們麻利的動作，我也沒有阻攔。
畢竟，或許，我以後也用不到了。
坐在岸邊，腦中一片空白。
從兜裏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腦海裏一片麻木的我，也不知道打給了誰。
一段響鈴過後，電話接通。
“沒事了？我公司還有事，你早些回學校吧。”
叔叔的聲音。
剛剛叔叔能夠離開的如此決然，想必是老灰提前打了招呼。
我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只聽見一段忙音，電話已經掛了。
又打給阿燦。
“劉小青，我給你說，這三亞真是旅遊的好地方。”
旁邊還有一位女人的笑聲，我知道，那是翠花的。
我張了張口，嘴裏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
寒暄了幾句，便匆匆掛了電話。
通訊錄，翻來翻去。
定格在胡茵曼那裏。
胡茵曼，一個嬌豔美貌的女子，一切因她而起。
胡父死了，或許應該通知一聲。
“怎麼想着給我打電話了？”
你爹死了，這句話，我說不出口。
或許，他們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了。
無論胡父做了什麼惡，始終是她的父親。
“沒事，打錯了。”
“就知道，你肯定是要給白玉潔打的，你就是不公平，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你先給白玉潔打吧，我要和我媽包餃子了。”
大小姐也會包餃子，真是搞笑。
是的，我想要給白玉潔通一個電話。
猶豫了許久，還是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