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
是不是的看着外邊最靠裏的那件房子。
最外邊那間，是老頭在住。
而最左邊那間，是廚房。
自己這間是柴房。
而最靠裏的這一間，自然就是那年輕女子的房間。
古月爺爺有些輾轉反側，恨不得現在就天亮，這樣就能早早的看到女子的面容了。
夜裏，古月爺爺趴在窗臺，不斷地向那房間看去。
希望能夠看見女子的一點身形，哪怕是影子。
可直至深夜，一陣睏意涌上心頭。
再醒來的時候，就是第二天一早。
這一天，古月爺爺早早的起牀。
出過門，老頭正在生火做飯。
而古月爺爺也過來搭了一把手。
至於那女子，也早早地起了。
古月爺爺燒火，而這女子煮着魚湯。
不時又有些看的出神了。
“哎呦！”
不留神，火苗竄到了古月爺爺的手上。
這才發現，自己燒的火，早就出了鍋臺。
古月爺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一笑。
女子也被其拙笨的樣子逗笑。
掩嘴微微一笑。
可就是這一笑，就勾住了古月爺爺的魂。
“小夥子，出來一下。”
兩人正四目相對。
女子的面色紅潤，古月爺爺看的心喜。
外邊傳來老頭的聲音。
“來了。”
古月爺爺依依不捨的又貪了兩眼。
才慢步來到院子。
“老爺子，什麼事情。”
所謂愛屋及烏，因爲女子的原因，古月爺爺看這老頭也十分可愛。
“小夥子，我年紀大了，你幫我把這屋頂修一下，我腿腳不便，爬不動了。”
老頭指着房頂處一塊破損說道。
“好嘞。”
古月爺爺正值二十歲年紀，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
很快，便將房頂收拾完修補好。
老頭看這，也終於是變了表情。
“小夥子，洗洗手，先喫飯。”
古月爺爺本身就不醜。
說實話，還是有些帥的。
只不過在家裏從來不正幹。
成了蹲街的混混。
因此年紀二十了，也沒有取到媳婦。
但這些，飯桌上的女子並不知道。
而兩人又正是這花一般的年紀。
加上女子和外界接觸較少。
因此對古月爺爺的目光也不在躲躲閃閃，而是兩人有來有回。
喫完了飯，兩人一起收拾完了碗筷。
這可讓古月爺爺又犯了難。
這天色已近正午。
自己再賴在這裏有些不像樣子。
皺了皺眉頭。
“老爺子，這天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古月爺爺說道。
聽到這話，女子反而有些不樂意了，轉身去了裏屋。
老頭也沒有挽留。
這一下輪着古月爺爺被動了。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心想：“乾脆，我在山上待一天，再打點柴，晚上就說迷路了，便再回來。”
看了一眼女子的房間，便轉身提着斧子和麻繩向山野去了。
這在山上一待，就是一天。
打了些柴，便找了個暖和的地方貓了起來。
看着天色漸晚。
便從山上往下趕。
來到籬笆院門前。
古月爺爺整理好衣裝，將自己砍得柴放在腳下。
又好似對着女子的房間喊道。
“老爺子，我又沒走出去，能不能再借住一晚。”
“就還住哪裏吧。”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早上幫老爺子乾點活。
中午就去後山打點柴，偶爾還能找到一些野物。
然後在山上貓着，只等日落再回來。
每次都是用同樣的藉口。
老頭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古月爺爺的心思。
而那女子，更是第一次長時間接觸別的男人。
逐漸和古月爺爺的話多了。
這話一多，感情就來了。
一日晚上，古月爺爺依舊睡在柴房裏。
趴在窗臺上，癡呆呆的盯着女子的房間。
可突然，好似得到了一絲的迴應。
在那房間之中，也有一個眼睛往外盯着。
古月爺爺裝着膽子，悄悄摸到了女子房間的窗臺外邊。
兩人又小聲的嘀咕着白天沒有說完的話。
一連幾天，終於古月爺爺進了女子的房間。
可紙終究保不住火。
又過了些時日。
這一天，古月爺爺和女子醒的有些晚了。
老頭子守在門外，將兩人抓了個正着。
老頭手裏提着斧子。
直勾勾的盯着古月爺爺。
噗通。
古月爺爺連忙跪下。
“老爺子，我是真心愛你閨女，您就寬宏大量，成了我倆吧，以後我給您當兒子，給您養老送終。”
可老頭哪裏肯罷休，勢要殺了古月爺爺。
那女子也連忙跪下攔着。
兩人一唱一和。
終究是將老頭的情緒安穩了下來。
“我就知道，留不得你！”
老頭踹了兩腳古月爺爺。
可老頭的力氣對於正值年壯的古月爺爺來說，實在太小。
踹了幾次，見古月爺爺沒有反應，也就作罷。
老頭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
而老頭緩了多久，古月爺爺和女子就跪在地上跪了多久。
良久，老頭低聲沉吟到。
“我也老了，不知道能活多少時日。”
“也罷，也罷。”
“你想和我閨女在一起，我有幾個要求，你必須答應。”
“老爺子，您說，別說幾個要求，就是幾百個要求，我都答應。”
古月爺爺連忙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小夥子，大話別說的太早。”
“其一，我年齡大了，估計也活不了幾年。”
“我死之前，不能下山，要給我養老送終，能做到嗎？”
老頭問道。
“能，肯定能，就算您趕我下山，我也不走。”
古月爺爺哐哐磕着響頭。
“這其二呢，我死了以後，帶着我女兒下山，不能欺負我女兒！”
“你放心，我勢必對您女兒好，她讓我往東，我絕不朝西。她讓我攆鴨，我絕不趕雞。”
“這其三，我家雖然隱居在這裏，但也是有些親戚的，你要和我女兒在一起，必須明媒正娶。”
說完此話，古月爺爺犯了難。
“老爺子，實話給您說，我家裏沒什麼人，而且，手裏也沒什麼錢，不然的話，我也不能餓着肚子上山砍柴。”
古月爺爺跪在地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聲音極低。
“我自然知道你的情況，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