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灰家軍陣腳開始紊亂。
主將的年輕人名叫灰星林。
此時臉上略顯慌張。
雖然這場戰役對雙方家族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但是對於雙方主將，這兩個年輕人來說，還是十分重要的。
甚至稍有不慎都有被斬落馬下的風險。
如果贏了，那麼對於自己以後的修行幫助巨大。
如果輸了，就要從兩面來看。
有的人愈挫愈勇。
從失敗之中吸取經驗。
有的人，則會失了道心。
自此再難精進一步。
所以，雙方的小將不僅期望，但還內心之中還有一些緊張。
畢竟戰場上千變萬化。
這不比兩個人比武。
場上的影響因素頗多。
比如現在佘家突然出現的這蛟蛇。
就是變數之一。
一時之間，蛟蛇的進攻十分兇猛。
在灰家軍的內部橫衝直撞。
被衝散的灰家軍的作戰能力大幅度下降。
佘家軍則在對方主將的帶領之下開始衝擊。
灰星林的臉上十分慌亂。
連忙調轉馬頭向後撤去。
以他們這個實力，一旦被對方的士兵包圍。想要逃出昇天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現在灰星林只能連忙後退。
可身爲主將的灰星林後退，便會帶着衆多將士一起後退。
而身後，是騎着高頭大馬的追兵。
不少將士便被砍到。
回攏之後，陣腳慢慢站穩。
而對方的一陣騎兵還想再次將灰家的防線衝出一道缺口。
但此時的灰星林已經有了準備。
派出一陣精兵進行防守。
雙方騎兵開始對衝。
身後還有這手持盾牌的步兵防守。
這一次，對方的衝擊效果沒有那麼明顯。
甚至，灰家的馬上功夫好像略強於佘家。
一番對衝下來。
佘家的人損失比較大一些。
“不是不在意這場戰鬥的輸贏？怎麼還看得這麼認真？”
聽完我說的話。
在場的衆人隨之一愣。
隨後還是灰天成最先反應過來。
“主帥，我們這是在研究陣法。”
“陣法？從何說起？”
“這前面幾場戰鬥，都是小打小鬧，輸輸贏贏沒有什麼關係，甚至我們更希望會輸。”
“希望輸？爲什麼？”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打仗只有求贏，哪裏有盼着自己輸的道理。
“確實是這樣，這前期的打鬥能夠反映出敵軍大體的陣法。”
“這前期，是雙發相互較量，也是相互瞭解的過程。”
“這是我們仙家之間相互默許的一種瞭解敵人行軍手段的方法。”
“在小規模的實戰之中發現和改進問題，才能夠在決戰之中更好的發揮。”
灰天成耐心的解釋道。
“嗯嗯，那你們繼續看。”
聽完灰天成的解釋道。
我才豁然開朗。
雖然這前期的對陣，會暴露自己的實力，也會暴露自己的陣型。
甚至一些出其不意的地方都會被地方提前防備。
但更重要的，這些小規模的戰鬥能夠讓幕後的操縱者更加的大膽，使用更爲新穎的招式。
因此，如果輸了。
則能夠在這小戰鬥中暴露出自己排陣的更多問題。
避免在最後的決戰中因爲某個問題而影響大局。
用成百上千的性命爲最後的決戰做實驗。
但總歸是爲了大局，能夠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在最後的決戰之中。
“看來，我不用這麼中規中矩了。”
既然能有試錯的機會。
那就比一局定輸贏要好很多。
尤其是對我這個絲毫沒有經驗的人來說。
更爲友好。
場上，雙方還在對壘。
佘家軍這出奇不意的陣型一開始確實佔據了上風。
可隨之而來的。
是我這普通陣型站穩腳跟之後的報復。
地方這些長蛟雖然殺傷力很足。
但機動能力不強。
需要佔據很大的空間，十分笨拙。
敵方的騎兵一次能夠衝進來。
但隨着第一波的損失之後。
便再也充不進來了。
沒有了騎兵的開路。
這些長蛟擠在一起。
和他們的士兵摻雜。
無法用巨尾進行橫掃。
便無法跟上傷害。
灰家軍的後勁十足。
開始猛撲。
隨着騎兵和步兵的異同進發。
兩股陣型開始打散。
其實也不能說完全打散。
只能說是，整體上相對比較散亂。
這些老一代的仙家還秉持着五人作戰的傳統。
即，一個大方陣可能上千人，但這上千人之中。
每五個人成爲一個單元。
爲首的叫做伍長。
負責協同五個人的作戰。
包括作戰之後的戰功統計，也都是五人一組。
相互之間要對上數目，並不是自己說砍了幾個敵人就是幾個。
這五個人，作戰時，只要沒被衝散，就必須在一起。
就要像一個人一樣，必須聽從伍長的指揮。
這樣的才能在作戰時保持相對的有序。
也能夠更好的發揮整體的戰鬥力。
否則，孤身闖入地方陣營。
一個人不可能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雙拳難敵四手。
不然遇到打陰槍的老六，只能下輩子注意。
五個人得數量不多，但能夠解決四面八方的敵人，及時提防傳說之中的老六。
如果五個人以上，則協調起來不會太過同步。
導致顧首難以顧尾。
而前方的長蛇陣，對雙方的五人作戰都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五個人，在這長蛇之間空隙之中也略微顯得有些臃腫。
而這些巨蟒，身上已經出現了無數的傷口。
畢竟就算是身上的盔甲再爲堅硬。
身上的鱗片再多。
也耐不住周邊偶爾來上一刀。
這些長蛇如果巨尾橫掃，自然變回掃到友軍。
不能橫掃，就缺少了相對而言的自保能力。
但憑藉單體傷害。
這些巨蟒的作用大大降低。
另一邊。
灰星林發現穩住了陣腳，便開始紮實下來。
進行穩紮穩打。
就算是主動出擊，也不會追的太深。
這讓擅長使用回馬槍的蛇族。
難以發揮出自身的絕技。
灰星林不斷地清理着周圍的佘家軍。
穩步將自家的軍隊向前推進。
良久，這一場戰役算是結束。
灰家贏了。
但殺敵並不算很多。
這傳統的陣容並不太適合追擊。
看來，我要好好研究一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