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乾目眥欲裂,急忙跑了過去,攙扶着白雪。
“李雲乾?”
白雪捂着臉,怔怔的看着李雲乾,片刻,美眸淚水決堤,直接撲在了李雲乾懷裏,滿是委屈:“李雲乾,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打碎他們的東西,真的不是我,他們冤枉我,還讓我賠錢。
但是,我從始至終就沒有碰到那東西啊。”
白雪委屈到了極點。
“我相信。”
李雲乾痛徹心扉。
剛來到這裏,就看到白雪被打。
而且,居然還被冤枉。
李雲乾豈能受得了?
李雲乾不信,這種善良的人會說謊。沒有被冤枉,會哭的這麼厲害?
“胡說八道!”
屋內一個平頭男子冷笑一聲:“我們的服務員已經將玉鐲遞給了你,你沒接住,摔碎了,難道你不應該賠嗎?”
“我沒有!”
白雪轉頭,緊咬下脣,倔強道:“是我的錯,我會認,但這不是我的錯,我爲什麼要認?
你們將鐲子拿到半空中,讓我去拿,我手還沒碰到,你們就鬆了,難道就是爲了讓鐲子摔壞嗎?”
“胡說八道,就是你沒拿住。”
旁邊一個燙髮的店員,刻薄道:“我可是送給你了,誰知道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聽到這裏,李雲乾算是明白了。
這間門店,就是個騙子門店。
就是故意用這種手段來敲詐顧客。
這種手段,李雲乾在電視上看到過。
正常人是會將珍貴的手鐲放在櫃檯上,讓人查看。
而對方拿到半空中,這就是動機不純!
“我...”
白雪心下焦急,看着李雲乾。
“我相信這不是你做的。”
李雲乾輕聲道;“放心,我幫你討回個公道。”
白雪眼角噙着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怕,怕李雲乾也不相信她,那她真的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但,最終,李雲乾沒有讓她失望,讓她感覺到異常的安心。
“小子,你要替這個女人出頭?”
小平頭男子盯着李雲乾,冷笑喝道。
“東西多少錢?”
李雲乾目光冰寒,緩緩開口:“說出來一個數,我們賠償便是。”
“李雲乾!”
白雪急了。
若是真的賠償的話,她還在這裏爭論做什麼,怎麼可能會被打?
而且,這絕對是一筆鉅款!
“小子,你倒是很上道麼。這手鐲麼,也就是正常的翡翠,也不貴。”
小平頭笑道:“九萬八。拿出錢,我放你們走。
但是若是沒錢,那我可不好意思了。”
“你...你們!”
白雪嘴角氣的直哆嗦,控訴道:“你們剛纔還說六萬八,現在怎麼變成了九萬八了?你們這是敲詐!”
“女人,你最好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兒?”
小平頭男子獰笑一聲:“敲詐?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的。我這鐲子,一直值九萬八,你聽錯了吧?”
“好了,姐姐,交給我處理就好。”
李雲乾輕輕的拉着白雪,安慰道:“放心,事情我會給你處理明白的。”
李雲乾道:“我也得確定一下,到底是什麼鐲子,居然值九萬八。”
“我們這可是真正的冰種翡翠,自然昂貴!”
小平頭傲然道。
李雲乾心下冷笑,冰種翡翠,一個鐲子,竟然只值九萬八?這冰種的水分也太大了吧?
難道至少不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嗎?
專業知識都沒學好,還出來詐騙?
鐲子的碎片拿了過來,李雲乾隨便看了一眼:“你們確定,這鐲子是真品?”
“小子,你什麼意思?”
小平頭面色一變,不善的說道:“你懷疑我們弄虛作假?我告訴你,我們這裏的玉石翡翠,都是有玉石鑑定證書的。而且,我這裏可是有着北江鑑寶界的專家坐鎮,甚至還上過北江鑑寶欄目。
怎麼,讓專家來和你說說?”
此時,一位約莫五十來歲的油膩中年男子,大腹便便走了出來,不爽的看着李雲乾:“小子,你是在不滿我王老五的鑑定?”
“堂堂專家,也在這裏招搖撞騙了啊。”
李雲乾冷笑,諷刺道。
“小子,你在胡說什麼?居然損害我王老五的名譽!”
這專家頓時一怒,指着李雲乾厲聲喝道:“小子,我看你是故意找事兒,沒錢不想賠吧?”
小平頭伸手一招,幾個男子拿着棒子走了過來,將李雲乾和白雪圍在了中間。
白雪微微顫抖着,微微拉着李雲乾,不想李雲乾魯莽。
作爲一個導員,她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
顯而易見,這羣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茬。
“我是不想賠,把錢給了你們這羣畜生,我可覺得心裏不自在。”
李雲乾淡淡開口:“用着那種下作的手段招搖撞騙,還真是令人不齒。
道歉,賠償,今天的事兒就這麼算了。我姐姐也是心胸開闊之人,應該不會和你們過多計較。否則,今天這事兒沒完。”
李雲乾很生氣,他想將這個招搖撞騙的地方連鍋端了。
但李雲乾不想讓白雪爲自己擔心。
此話一出,店鋪內一干人等氣極反笑:“小子,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居然還敢威脅我們?找死!”
話音未落,只見爲首的小平頭猛地一巴掌就朝着李雲乾扇了過去!
“住手!我倒看看,誰敢打我師父!”
就在這時,外面一聲爆喝。
只見一個小老頭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怒不可遏。
沒錯,正是馮啓年!
看着眼前的小平頭,揮手一耳光直接抽了過去!
一耳光下去,小平頭腦袋冒金星,懷疑人生。
“我,麻蛋,老不死的,你居然敢打我?看我不教訓你!”
小平頭頓時氣極,盯着眼前的馮啓年,揮手反擊,就要一拳砸在馮啓年的鼻樑上。
然而,還沒打過去,小平頭另一邊臉則是又是一耳光過去,將他打的在地上轉了個圈!
“混賬東西,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打我師父!”
旁邊,王老五滿是驚恐的看着眼前的馮啓年,心底涼了半截,顫顫巍巍:“師父...您...您老人家怎麼來了?您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