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之傭兵團的團長是一個獨眼大漢,一樣眼眶空洞洞的卻是沒有帶上眼罩,他怒不可遏,已經抽刀半寸,卻突然間對自己的手失去了感覺,低頭一看,手臂青紫,還冒着陣陣寒氣。

    一種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奇異的麻痹感從手臂往上蔓延,這時他想移動握刀的右手臂,卻怎麼也動不了了,這不是手臂脫力的感覺,而是僵硬!

    恐懼隨之襲來,說實話,他兒子不止這一個,他只是憤怒卻不怎麼傷心,他想不通自己爲什麼會對一個鬥王拔刀,只是下意識的,他更不知道,其實他有沒有挑釁都一樣,冰鱗本來就不打算放過他,教出一個如此囂張跋扈的兒子,該死。

    沙之傭兵團全滅,除了外出執行小型僱傭任務和個別留守駐地的人,至於漏網之魚,冰鱗覺得,蕭家兄弟會去處理的。

    冰麟未曾想到,自己大開殺戒,做了魔鬼行徑,卻有人跪倒在他面前,嚎啕大哭,卻不是來指責他惡行而是來感謝他的,庸俗的戲碼,無非是他們家裏的媳婦、女兒、孫女什麼的被沙之傭兵團的人玷污,或是家裏的什麼人,父母啊、兒子啊什麼的被打死了,冰鱗可不是爲了給他們報仇。

    這一次冰麟沒有手軟,沒有再殺人,只是隨機掰斷了這羣小孩的一隻手或腿,他們的父母心如刀絞,卻再也沒有人膽敢炸毛,一些人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脣,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小孩們倒是沒有顧及,無路可逃,已經斷手斷腳的和等待斷手斷腳的都嚎啕大哭,他們沒有坐以待斃,四處亂躥,這一次卻不需要冰麟自己出手,大人們主動攔住了他們。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流着淚水說道:“娃兒啊,人吶,做錯事了就會被懲罰,你跑不掉的,讓他打忍着吧……”

    “呵呵,你們這些人吶,真的是愚不可及,有本事找蛇人的麻煩去啊,青鱗是有一半的蛇人血脈,可她從出生起做錯了什麼,她是無辜的,也只有你們這些孬種、蠢貨才只會欺負一個小女孩,你們可知,青鱗的修煉天賦世間少有,比你們好一千倍、一萬倍,她以後不僅能夠成爲像我一樣的鬥王,甚至是鬥皇、鬥宗、鬥聖!我知道你們也傷害過我的妹妹青鱗,但我現在不對付你們,我會教青鱗修煉,待她成爲絕世強者,她要怎麼處理你們就看她的意願了,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們做了什麼自己心中有數,就等着命運的審判吧!”冰鱗一邊折斷這些小孩的手腳,一邊說道。

    輪到一個小女孩,這居然有女孩子參與,唯一的一個女孩?冰鱗也是才注意到,一時間又猶豫了。

    冰麟看青鱗,卻發現剛纔如此血腥的場面,青鱗沒有太過驚慌,他打斷這些傷害她的孩子的手或腳,她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輪到這個女孩,她卻罕見地露出了仇恨的眼神,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攥得緊緊地。

    “就是她,就是她教我們欺負青鱗的,她叫來老大,然後叫我們摁住青鱗,她脫的衣服,還用小木棍捅青鱗那裏,教我們用手指…”一個聰明的小孩因爲冰麟遲遲不動手是要放過她,心裏非常不平衡,於是告密道,其它孩子也七嘴八舌地應和,似乎想幫忙他說的是真的。

    圍觀羣衆也是一陣譁然!

    “你給我閉嘴!”冰鱗咆哮,嚇得那孩子不敢再說。

    青鱗淚水不住地往下流,“你要我怎麼對你好呢,小妹妹?”冰鱗冷笑着問道,這女孩卻早已經溼透了褲子,冰鱗殘忍地將她的手腳震碎,稀碎,就算藥老在場也未必能治好她,冰鱗沒有堵住她的嘴,她的慘叫倍於其他男孩,令人毛骨悚然,青鱗眼中濃烈的仇恨閃爍了,絲絲不忍出現在她的臉上,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一時忘言。

    女孩止住了慘叫,痛苦並沒有消失,真正的深入骨髓的疼痛讓她的身體不住痙攣,冰鱗告訴她,不會殺她,只是要她變成廢人在牀上躺到死去,聽到這個,她卻神奇的不哭了。

    “憑什麼,憑什麼青鱗這賤種總有人可憐,蕭鼎團長收留他,她還莫名其妙多了個這麼強大的哥哥,而我呢?!爲什麼沒有人可憐我,我阿爹和阿哥一起玩弄我的時候,爲什麼沒有人可憐我?我被阿爹或阿哥壓着昏睡過去,又被他們壓着弄醒,媽媽是知道的,她不幫我!從五歲起,我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憑什麼我這麼慘,而青鱗卻有這麼多人幫她!憑什麼!”

    “求求你殺了我吧,阿爹和阿哥會折磨死我的,我錯了,求你殺我,我不要回去,求你幫幫我,殺了我把。”

    “你以爲你很可憐?你可憐就可以欺負別人了嗎?欺負青鱗能夠改變你的現狀嗎?我不殺你,讓你自生自滅,如果你運氣不錯,祝你死後化作厲鬼。”

    這真是一個美麗的小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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