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直言道:“我跟溫先生沒有任何關係,這點您就冤枉我了。我跟蔣硯在一起後,感情上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雖然是協議的關係,但是這點,我並未說謊。”
“呵,你的慌已經說太多了,叫我現在如何相信你。”汪明翠說完,又是輕笑了一聲。
蔣硯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他俯下臉,看着汪明翠,語氣同他臉上的神色一樣的認真,“這婚我只結這一次,等二哥好了,婚宴自然會辦,以後不要再拿這件事來說事兒,我只說這一次。你先回去吧。”
汪明翠本來還有一肚子話要說來着,結果,蔣硯這一句話就把她堵得死死的。
周央聽到蔣硯這話的時候,心臟處倏然間輕顫了一下,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比剛剛還要來的沉重。
驚訝過後,她在主觀上陷入了懷疑,她不知道蔣硯的這句話有幾分真假。
如果是爲了安撫汪明翠而說的話,那周央寧願大家把事情攤開來說,然後一次性解決掉,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每次面對汪明翠是都充滿心虛。
蔣硯呢,他說完,眸光若有如無的略過周央的臉上,只見她低垂着眸,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的眉峯漸漸收攏,那垂放在兩側的手掌,微微握了握。
他在想,他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決心也算拿出來給她看了,但是,她好像沒有任何欣喜之感,甚至還一臉的若有所思。
周央的這副模樣,使得蔣硯不由得想到了汪明翠剛剛說的那些話,其他的他都無所謂,但是卻偏偏一個溫子謙入了他的耳。
他回來那天,溫子謙不就是在周央的病房裏面嗎?
三人各有所想的沉默了一小會,汪明翠起身,她面帶愁色與無奈,“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既然是這樣,身體再調理幾天,你們搬回來住,這是我最大的退步。”
這話,她雖然是對着蔣硯說的,但是真正說給誰聽,周央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上次她就提過,後來不了了之,這次,怕是怎樣都避免不了的了。
她眉頭一凝,站了起來,看向汪明翠那邊,說:“好的。”
蔣硯爲什麼不答,周央明白,他那是在等着她回答呢。
得到這個答覆的汪明翠,臉色稍微好了那麼一丁點,她又道:“上次因爲周衍扯上方家,我不希望這次扯上溫家。”
周央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這話的意思,不就還是在說她男女關係複雜,這對她來說,是何等的冤枉。
汪明翠只想到她的問題,那麼方泠,溫清呢,要這麼說,那不也是蔣硯的問題了。
想到這些,周央乾脆不應,該說的,她剛剛都已經說了,也解釋了,既然汪明翠依舊這麼想,那她解釋再多,也是一樣的。
見她倔強着一張臉就這麼站着,而且還一副受委屈的樣子,汪明翠眸色淡淡的撇了一眼,嘆了口氣後便直接離開。
一看,就是在跟她置氣了。
蔣硯送完汪明翠,踏進屋內的時候,客廳裏面已經一個人影都沒了。
找一圈,他最後在臥室裏面找到人。
他的內心也滿是疑問,這溫子謙怎麼就跟她扯上點關係了,而且這話還是從汪明翠這裏來的,這不由得令他深思了。
汪明翠爲什麼會一大早出現在這裏,蔣硯自己內心也猜了個大概,除了溫清,他想不到第二個人會說這件事。
那麼既然是溫清說的,也就是說,溫子謙的事情也是她說的了。
這兩兄妹,究竟在搞什麼?一個溫清已經夠他煩的了,這會還來個溫子謙。
蔣硯越想越煩躁,但是內心再多的想法,見周央這一股腦的又犟起脾氣來,而且這脾氣還是在他媽媽面前發作的,他這一時半會,怕是不好再問。
不用想他都知道,他這一問,這女人肯定又要鬧了。
不問呢,她是不鬧了,但是他鬧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