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周旭不讓周央管這件事,談慧在遇事的事情能夠完全拋下他們倆而走得那麼決絕。
而周衍呢,說到底,也並未把周旭往死裏搞,他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
至於周央,說白了,在這場家庭突變的風波中,到底是最爲無辜的一個,這一切,歸根到底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談慧確實對她有養育之恩,但是究竟她爲什麼會在談慧身邊,這也是一個大問題,而事情也絕對沒那麼簡單。
“以後有什麼事,不許隱瞞我,知道嗎?”蔣硯有些心疼的把牀上的女人給摟進懷中,緊了緊手中的動作,又繼續說:“我知道了,至少有個人跟你一起分擔,而且,有些事情,你一個人搞不定了,我或許還能幫得上忙。”
周央嗯的一聲,內心多少還是有些動容的。
蔣硯又把懷裏的人抱緊了些,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起來,
周央的腦海裏,想的是蔣硯口中說的那個男人,她沒想到,那個自稱可能是哥哥的男人,竟然跟謝家也有點關係。
既然他以前是在滬市的,那麼蔣硯會跟他認識,肯定就是通過謝家人了,至於是謝家的哪個人,周央的腦海裏浮現的是相冊裏,謝芮那張少女時期的臉龐。
“肚子餓不餓。”就在她緊蹙着眉,把這些關係捋一遍的時候,蔣硯開了口。
又是這麼一句話,這些天,周央從他這邊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吧,好像他剛剛進來的時候也問過一次了。
“不想喫。”她有些無語的應了一聲。
“那躺下來睡覺吧。”蔣硯見他這麼說,也沒有勉強。
“嗯。”
周央從他懷裏退了出來,然後自己睡了下去,蔣硯則伸手去關燈,很快,原本還有些光亮的臥室裏,一下子漆黑一片。
蔣硯關好燈後,重新把她樓進懷裏,有了昨晚的那一次親密後,他到底是放心些,不會像剛開始那樣子,過分小心翼翼。
“喝酒了?”周央的心一安靜下來,才聞到了男人氣息裏隱含着些淡淡的酒香味,好像是果酒。
蔣硯把她往上提了下,脣往她鼻尖湊了過去,在上面貼了一小會,柔聲道:“就一點點果酒。”
淺嘗即止對於蔣硯來說當然不夠了,但是又怕累着了她,今晚也就作罷,唯有忍着了。
“蔣硯,有件事我想問你?”若有所思的周央,對於自己所糾結的東西,到底還是想問個清楚。
蔣硯一聽到這話,內心猛然間咯噔一跳,頭皮有些發麻。直覺她想問的事情,肯定比較棘手,一般情況下,這女人是不會直呼他的名字的。
不過想到自己各方面都坦坦蕩蕩的,他又鬆了一口氣兒,而且還很是大方的說道:“什麼事兒,隨便問?”
周央短暫的沉默了會,調整了下思緒後她纔開了口:“我在你的相冊裏看到了謝芮,而且你還專門把她的照片放在最後面。說真的,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
蔣硯;“........”
這怎麼又扯上謝芮了,他可記得上次已經跟她說清楚了,這女人,看樣子又想沒事找事了,敢情,她剛剛那麼悶悶不樂的,就是因爲這件事兒。
“只要是實話,我都能接受。”見他一下子不言,周央又附加了這麼一句。
這話落入到蔣硯的耳朵裏,跟死鴨子嘴硬沒有什麼區別。
什麼都能接受的話,那她還悶悶不樂幹嘛。
這會的蔣硯根本就忘了,上次周央問他,在他內心裏,她究竟算什麼,這問題他是如何回答的。
周央會悶悶不樂,更多的還是想到上次他所說的話,再跟這照片一結合,不開心的因子就涌了上來。
還有,她現在還懷着他的孩子,工作也沒有,這一下子任何安全感都沒有了,她不由得會多愁善感起來,事情也自然而然的會多想一些。
但其實也不算她想太多,沒孩子的時候是一回事,現在有孩子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她對蔣硯的要求當然也跟之前不能同日而語了。
“人家都結婚了,你還想我怎樣忘不了。”蔣硯很是隨意的回了這麼一句話。
周央聞言,整顆心不禁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