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洛洛這邊也跟楚綏約定好了,過去把人帶走。
楚綏把這件事交給了手下的人去辦,所以蔣洛洛他們倆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他。
對方見到蔣洛洛的時候,臉色旋即白了下來。
“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被騙的。”
蔣洛洛沒吭聲,楚堯則給他身後的兩個人使了了眼色,那兩人收到他的信息,往前,把那已經有些哆嗦的中年男人架住,拉着上了車。
在上車前,那中年男人還一直喊着:“我已經坐了幾年牢,不能再進去了,讓那個女人過來,我不知道去撞的那輛車上是個孕婦...”
蔣洛洛跟着楚堯一起上了另外一輛車,全程,她都冷着一張臉,一個字兒都沒有說。
哪怕楚堯主動問她話,她都一聲不吭。
從剛纔他看到自己的第一眼,蔣洛洛就判斷出,那中年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不知道是孕婦,怎麼可能呢。
另一邊,傅晚一大早剛出門的時候,便被幾個黑衣人給帶走了,直接帶到了郊外一處別墅裏面。
直到被押進去,看到趙濘的那一刻,她才停止了掙扎,懸着的那顆心也隨之落下。
“趙濘,你這麼做,楚堯知道嗎?”
趙濘聽到她這麼說,輕嗤了聲,道:“他知不知道,你心裏沒數。”
此時他看傅晚的眼神裏已經充滿了輕蔑,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傅晚見他嘲諷一般的睨了自己一眼,內心的怒火終於給勾了起來,她瞪着趙濘就開罵:“你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來這麼對我說話。”
趙濘並不想理會她,直接往沙發邊上,坐了下去。
“他楚堯從來都不敢這麼對我,你竟然敢這麼做,等他過來了,我一定告訴他,讓他看清你的真面目,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暗戀着楚楚,就你那個出身,也配--”
傅晚這會哪裏還要什麼名媛貴氣了,見趙濘不理她,她惱羞成怒,繼續罵。
趙濘本來是真的不想理她的,但是聽到從她口中說出楚楚的名字時,於是站了起來,他走到傅晚的旁邊,冷冷掃了她一眼,“別以爲你在國外做的那些事情,楚堯不知道。”
“無論你對他有多大的恩,我清楚的告訴你,只要涉及到蔣洛洛,哪怕把你送進去,他眼睛眨都不會眨一下。”
趙濘這話音剛一落,傅晚突然“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
她怒視着趙濘,臉部已經開始猙獰了起來,咬牙切齒,雙眸猩紅,“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狠心到這個程度,沒想到你也是這麼小人,爲了報復剛剛說你出身的事情,就憑空捏造這種話來刺激我。趙濘,我告訴你,楚楚她永遠都不會看上你的。”
趙濘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這下無論傅晚說什麼,他都沒再理她了。
傅晚的謾罵聲,隨着大門被推開而戛然而止。
她看着出現在門口的男人時,瞬間淚水滿面,一副受傷又楚楚可憐的樣子跟剛剛的模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楚堯沒有回答她的話,倒是蔣洛洛往他那邊走了過去。
“再等等,給你看個人再說。”蔣洛洛當下就想一巴掌呼過去,但是到底還是按捺住那股怒火。
傅晚一點都沒有退讓的跟蔣洛洛對視着,聽到蔣洛洛的話,她哼了聲,道:“你滾開---”
她的話還未說完,整張臉色突然一片煞白。
“騙子,就是這個女騙子,害我進了監獄,最後答應給的錢也沒給全部,你這個女騙子,害的我好慘,我要殺了你---”忽然,整棟別墅裏面充斥着男人的憤恨的聲音。
傅晚被嚇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她渾身不停的哆嗦着,目光一直往楚堯那邊望去,然而,那個男人從進門開始,便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而那種中年男人甚至想脫開黑衣人的束縛,一副要過去打傅晚的架勢。
蔣洛洛在這個時候,往前兩步,她伸出手,“啪”“啪”“啪”連着在傅晚的臉上扇了幾個巴掌。
幾乎是用盡她的全部力氣,打完,她感覺自己的手都疼麻了,而傅晚的雙頰頃刻間紅腫了起來。
“阿堯,你救救我,難道你就眼睜睜看着蔣洛洛這麼對待我嗎,你別忘了,爲了你,我失去了什麼,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當年在洛城,要不是我捨身跟那個男人睡了,你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不能這麼忘恩負義。”
傅晚撕心裂肺的聲音再次響起。
然而,楚堯始終都沒有一點反應。
蔣洛洛聽到她這話,其實內心是很氣的,她走到楚堯身邊,啞着聲問:“她那所謂的恩,是不是就如她所說的那樣。”
楚堯拉着他的手,搖頭道:“這個,我並未欠她。”
“楚堯,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傅晚聽到楚堯這麼說,掙扎着衝他怒吼着。
楚堯還是沒有看她,他看了一眼趙濘。
趙濘會意,這才走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拿了一份資料,遞給蔣洛洛。
蔣洛洛接過後,便低着頭,翻看起來,直到看完,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她的臉上竟然涌起一種輕鬆的神情來。
“傅小姐,你跟jason的事情,兩年前我們就查出來了,阿堯一直念在楚太太去世的時候,你給他的溫暖,這纔不想撕破臉,但是你卻不老實,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趙濘替楚堯開口了,這話像是說給傅晚聽,也像是在跟蔣洛洛做解釋。
他說完,蔣洛洛再次走到傅晚跟前,她冷笑了聲,衝傅晚說:“我的男人並沒有欠你任何東西,但是你欠我們一條人命,傅晚,這筆賬,我會跟你算到底。”
早在趙濘話落的時候,傅晚整個人已經失去了力氣。
再看看蔣洛洛這得意的神情,還有她形容楚堯時用的詞語,無論哪一種,都是在戳她的心。
“阿堯,我不想坐牢,你直接給我個了斷吧。”傅晚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