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洛洛先是給楚堯跟趙濘兩人都發了個信息,然後才闊步上前吼了他們一句。
楚楚聽到這聲音,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她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樣,哽咽着叫了一聲:“洛洛。”
“楚堯已經在路上了,如果你們還不滾的話,那就全都在這裏等他吧。”蔣洛洛說完,拉着楚楚的手便往沙發上坐了下來。
楚景天輕哼了聲,道:“蔣小姐,別以爲我們好哄,他楚堯真要是在京都,我現在頭砍下來給你都行。”
蔣洛洛當然知道楚堯下午有事出差了,不過就在臨市,開車一個多小時而已,她不知道他現在回來了沒有,這也是爲什麼她還要把信息發給趙濘的原因。
“是麼,那你就等着砍頭吧。”蔣洛洛楊脣笑道,一點都不畏懼。
看到楚景天那副爲老不尊的樣子,她只覺得噁心不已。
楚景天聽到她這麼說,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兒,楚冉有些心虛,她拿手肘撞了一下站在她旁邊的楚辰。
楚辰收到她的信號,這才支吾着開口道:“楚堯明明就去了戶市,你想要忽悠也得看我們是什麼人。”
蔣洛洛看着年輕人的那一張臉,嘖嘖嘖搖頭道:“楚家怎麼就出了你們幾個人呢。”
“蔣洛洛,你是外人,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的家事,別以爲你是蔣家人我就不敢拿你怎樣了?”楚景天被她這副樣子給徹底惹怒了。
看到他這副惱羞成怒的樣子,蔣洛洛臉上的神色未變,她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是不是外人,可不是你說了算。”
“楚楚,這幾份協議只要你簽了,以後我絕對不會來打擾你,你想跟我斷絕關係都沒有問題,錢我是不會少你分毫的,反正股份這東西你拿着也沒有什麼用,別忘了老爺子可是交代過,楚堯終身不得再進楚氏,所以你賣給我,是最合適的,又不是白要你的。”
“我是你的父親,不賣給我,難道你想賣給楚綏那個狼子野心的人嗎,他就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可沒有這麼大方,念及親人的情分。”
楚景天知道跟蔣洛洛說下去討不到任何的好處,他再次把目標轉到楚楚這邊,這會說話倒是放低了不少身價,而且還打起感情牌來了。
楚楚巋然未動,“你就你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賣。”
“楚楚,難道你就這麼狠心,忍心看着我被楚綏掃地出門。”楚景天簡直把不要臉這一次發揮到極致。
楚楚:“你死了都跟我沒關係,從四年前開始,除了我哥外,楚家的任何人都跟我沒關係。”
對於楚家老爺子,楚楚的內心是有怨的,哪怕他還留了東西給她,但是對於他把楚堯趕出家門這件事,她始終不能釋懷。
楚楚聽到這話,這才擡起頭來,她怒視着楚景天,道:“只要你有着能耐,隨便,這股份與我而言,可有可無。”
“你----”楚景天氣得就差當場跳腳。
楚楚這話什麼意思,不是傻瓜都聽得出來,股份她不放在眼裏,但是就是不賣給他。
本來就沒什麼本事的他,這會當着許多人的面被自己的女兒如此羞恥,他怎麼可能受得了,一起之下,他看到桌面上放着的菸灰缸,隨手便拿了起來,然後狠狠的往地上砸了下去。
大概是蔣洛洛的到來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楚楚對於楚景天這行爲,視若無睹,一臉冷漠,連吵架這會都懶得跟他吵了。
楚冉跟楚辰兩人完全就遺傳了楚景天,蔣洛洛沒來前,他們對楚楚呼來喝去的,但是從蔣洛洛踏進家門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像縮頭烏龜一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勸說無果,還被羞辱一番的楚景天最後帶着人羞憤的離開了。
趙濘收到蔣洛洛的信息,便什麼都放下往楚家這邊趕了,路上的時候,楚堯也給他打了個電話。
他到的時候,楚景天一干人等剛從屋內走了出來。
他冷着一張臉,往前,什麼都沒說,一拳重重的就往楚景天的臉上打了下去。
楚景天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往後趔趄了幾步,要不是楚辰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恐怕他早已往地上栽了了下去。
“你這個走狗,竟然敢打我。”楚景天捂着疼痛不已的臉,罵趙濘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扭曲了。
楚辰本來也想罵的,但是看到趙濘身後站着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他只好把話往肚子裏面咽。
一旁的楚冉,氣得上前就要給趙濘一個巴掌,她認爲自己是個女人,趙濘不敢對她動手。
誰知道,她的手還未伸出來的時候,手腕便被趙濘身後的男人給拽住,因爲力氣太過懸殊,她被男人這麼一拽,一下子動都動不了了。
“趙濘,你有什麼資格打我爸爸,你不過是楚堯養的一條狗罷了。”楚冉也開始罵起人來了。
趙濘看都沒看他,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楚景天的身上,“今天只是開盤菜而已,如果你們再看過來找她麻煩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在京都連呆都呆不下去。”
說完,他給身後的幾人使了個眼色,便徑直往屋內走去。
楚景天渾身哆嗦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怒吼着道:“好大的口氣,你以爲你是誰,我可是楚家人。”
然而,他的話對於趙濘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