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完,她腳下步伐極快的跑去追謝芮。
到玄關處,她便追上了,她一把扯住謝芮的手,憤怒着道:“你走,你走,走了以後就別回來,謝芮,你今天踏出這道門,我就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謝尋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謝芮聽着這威脅性十足的話,臉上一點動容的神色都沒有,她甩開對方的手,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便準備再次離開。
徐嫣然見狀,再次扯住她,“爲了個男人,你連父母都不要了,你這是走火入魔了。”
謝尋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看着謝芮,勸道:“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出去也不安全,想去哪裏,明天再說吧,現在先去休息。”
謝芮擡眸看着他,那張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情緒,她輕輕啓脣,“哥,這個家,我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她的語氣中帶着明顯的苦痛。
謝尋看到她這副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思慮了一會兒後,他說:“你想去哪裏,我送你去。”
聞言,徐嫣然旋即喝住他:“她瘋了,你也要陪她瘋嗎?今晚你們哪裏都不能去。”
謝芮聽到這個聲音,只覺得厭惡極了。
就像她跟謝尋說的那樣,她是真的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於是在徐嫣然呵責謝尋的時候,她便擡腿離開。
徐嫣然看她又走了,想要再次追上去,這次被謝尋眼疾手快的給拉住了。
“媽媽,你在這樣,真的會逼死她的。她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謝尋終於沒忍住,說了徐嫣然一句。
徐嫣然一邊怒吼一邊反抗着,但是奈何力氣沒有自家兒子大,最後她還是眼睜睜看着謝芮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直到看不到人影了,她整個人好像死去所有力氣一般的往地面上跌坐下去。
謝尋沒辦法,只好喊來傭人幫忙,這才把失魂落魄的徐嫣然給弄回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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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苑一直呆在臥室裏面沒有出來,不過她還是聽到外面的吵鬧聲。
因爲擔心謝芮,她一度想出去,但是又害怕自己出去了不但幫不上忙,還會使事情雪上加霜,所以她只能焦急的屋內踱來踱去。
謝尋剛一推門,孟苑聽到動靜聲便迎了上去。
“芮芮,怎樣了?”
“走了。”謝尋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應了一句,
聽到這話,孟苑趕緊拿起手機,給謝芮撥了個電話。
電話雖然接通了,但是那邊被那邊按掉了。
就在她愁眉不展之際,手機響了,謝芮給她發了一則信息,讓她不用擔心。
“芮芮說不用擔心她。”孟苑把信息信息內容複述給他聽。
謝尋接過她的手機,將其放在桌面上,隨後把人擁入懷裏:“不用擔心,芮芮做事情有分寸的。喫飯了嗎?”
孟苑嗯了一聲。
“我已經讓人跟着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就行,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謝尋又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
“明天回紫園住吧。”
聽到這話,,孟苑的心情好了不少。
謝芮開着車,漫無目的的行駛着,她原本是想要去找韓徵的,但是打他電話的時候,沒想到那邊竟然是處於關機狀態。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其實她現在挺不知所措的,哪怕找到韓徵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徐嫣然的所作所爲令她覺得無顏去面對他。.七
最後,她的車子停在了盛世。
高熙荇出來接人的時候,有些喫驚,“你不是結婚去了嗎,怎麼在這裏?”
謝芮看了看他,說:“沒結成。”
高熙荇一聽,就猜到怎麼回事兒,他有些無語的應道:“蔣硯他對你挖心掏肺你,你這人,哎,要我怎麼說你好呢。”
謝芮沒有反駁他的話,“是啊,是我不知好歹。我對不起他。”
高熙荇可從未見情緒如此低落的她,特別還是在外人面前,這人一向清高得很,見此,他也就不再說她了。
“高大哥,我想喝酒,你陪我唄。”
對於他來說,謝芮跟自己的妹妹沒有什麼區別,所以聽到她這話,再結合她消沉的模樣,高熙荇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當初她跟韓徵分手的時候,不也在這邊死纏爛打的要求他陪着喝酒了麼。
這人吶,都把他當做什麼了。
想歸這樣想,高熙荇還是痛快的捨命陪君子了。
謝芮的酒量並不大好,雖然不是一杯倒的那種類型,但是沒幾杯,她人就迷糊了起來。
這一迷糊,氣性也跟着上來了。
她緊緊抓着高熙荇,非要他給她找韓徵。
嘴裏嚷來嚷去,都是一個韓徵。
高熙荇最後被她折騰得沒辦法了,只好給謝尋打電話。
“芮芮已經醉了,要怎麼搞?”
電話那頭,謝尋聽到這話,很是沒良心的應了句:“你給她開個房,讓她睡一覺就好了。”
高熙荇聞言,就差爆粗口。
這人如果完全醉了還好搞,這半醉半醒最難處理了。
高熙荇費了高大的勁兒都沒能把人哄好,他在內心裏已經把謝尋給罵了個千萬遍了。
“高大哥,你幫我把韓徵叫過來好嗎?我好想他,真的好想他,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謝芮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
高熙荇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只好聯繫韓徵,但是他也沒聯繫上。
出門口透氣的時候,正好碰上了韓馳,他立馬把人叫住。
“你哥那混蛋呢?”自從謝芮跟韓徵分手後,高熙荇對韓徵的態度也很不友好。
不知道真正內情的他,一直把韓徵當作一個負心人。
韓馳聽到他這麼說,也不甚介意,他語氣淡淡的應了句:“我也不知道。”
高熙荇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在說謊,只好作罷,遞了根菸給他,然後說:“芮芮要找他。”
“她那婚沒結成。”
韓馳聞言,那拿煙的手頓了一下。
點燃後,他才緩緩道來:“我哥在前天就走了,至於去哪裏,他沒跟我說。我也聯繫不上他。”